獲得名師青眼的傅涯(1 / 2)
作者有話要說:好啦,改完啦,寶子們快看!
一番詢問之後,胡小四經不住害怕,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吐露了個乾淨。
甚至還一時嘴快,把潼漁酒樓過幾日要接待貴客的事說了出來。
「什麼貴客?」餘安喬追問。
胡小四老實交代:「是京城來的趙為繼趙大人。他是潼漁鎮出去的進士,做了一輩子京官,在諫院大夫的位置上退下來的,遠近聞名。有他在潼漁酒樓擺宴,肯定能引來不少客人。」
「進士,那他學問定然很好了?」餘安喬問。
胡小四連連點頭:「那肯定的。」
餘安喬略一思索,放開他,「行了,你走吧,以後別來我家店裡搗亂,否則我看見一次,揍你一次!」
胡小四嚇得瑟瑟發抖,趕緊跑了。
潼漁酒樓。
胡小四回來,告訴了胡掌櫃今日發生的所有事。
聽說今日之事非但沒讓餘安喬身敗名裂,反而幫他建立起了更高的聲望,胡掌櫃立時便坐不住了。
一盞青瓷茶杯被他「嘩啦」揚翻在地上。
剛好這時廚子和幾個學徒抬著一盆活魚往後廚走去,聽到這動靜,嚇了一跳。
胡掌櫃看見張廚子他們抬著的魚,想到了什麼,問:「你們這些魚都是從哪兒買來的?」
張廚子趕緊老實回答:「從上回之後,咱們的魚就一直是從喬哥兒手裡買的,他的魚新鮮又便宜……」
「砰——!」
桌子被重重錘響。
張廚子縮了縮脖子。
「不許再去他家買魚!聽到沒有!」胡掌櫃大發雷霆,指著張廚子鼻子罵。
張廚子心裡苦,要在喬哥兒處買魚的是胡掌櫃,這下不許買的也是他。與自己何乾?
然而掌櫃就是不講道理,張廚子隻能受了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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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漁酒樓接待貴客當天。
餘安喬直接關了店,帶上夏潛準備去潼漁酒樓湊熱鬧。
出發前,他專門問夏潛:「東西都帶上了吧?」
夏潛點點頭。
他又問:「和傅涯說了吧?」
夏潛拍月匈脯,「少爺放心。」
「那好,走著。」
有魚飯店的老板餘安喬出現在潼漁酒樓的門口,著實激起了酒樓夥計們的一陣驚詫。
但餘安喬的態度太過自然了,將自己當做個普通食客,大搖大擺進門來,夥計們都沒反應過來去攔一下。
一進門,餘安喬便抬頭注意到了二樓雅座裡,被眾人圍繞的那個老頭兒。
真不愧是大官人,氣度果真非凡。
餘安喬鎖定目標後,帶著夏潛上了二樓。
一個小二忽然跑出來,攔住他。
「抱歉啊客人,二樓……被包下了。」
其實並沒有,他們隻是害怕餘安喬這個對家老板做出攪局的事,惹惱了趙大人趙為繼,那就不好了。
餘安喬看見小二緊張的神色,也不多為難他,「行吧,那我們就在一樓坐。」
小二心想,祖宗啊,我想求你行行好,回去吧!
最終餘安喬找了個能輕鬆看見二樓動向的位置坐下。
小二上來點單,餘安喬要了幾個招牌菜便打發人快離開。
二樓。
趙為繼被一群多年未曾來往的族親擁簇在中間,吃了三杯現任的族長的敬酒後,就不再多飲。
他已經有些厭煩了。
就在趙為繼煩悶時,還有個不識好歹的人站出來敬酒。
樓下的餘安喬看見敬酒之人也吃了一驚,居然是傅涯的父親,傅遠至。
傅遠至雙手恭敬地捧著酒杯,來到趙為繼麵前,「趙、趙大人,草民傅遠至,敬您一杯。」
趙為繼正在閉目養神。
周圍人意味深長地看向傅遠至。趙為繼明顯隻給族長麵子,他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外人還膽敢敬酒,真是可笑。
大家都等著看傅遠至的笑話。
卻不料趙為繼在聽見來人姓名後,竟屈尊降貴地掀開了眼皮。
「姓傅?」趙為繼問,「傅立心是你什麼人?」
傅遠至激動起來,「正是家父!」
傅忠,字立心,傅涯的祖父,曾經扁舟村唯一的舉人。
趙為繼和傅忠有同年之誼。他們一同秋闈,一同中舉,可傅忠卻因父親過世,不得不守孝三年,耽誤了科舉。
待孝期已過,家中再無人支持傅忠繼續科考,他隻能含恨止步於舉人。從此趙為繼與他再也沒有見過,隻有書信往來。
傅忠給趙為繼的最後一封信中提到了自己的孫兒。
信中傅忠對那孩子大加贊揚,說他四歲啟蒙,五歲識千字,六歲會吟詩,十歲便會做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