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中頭名之喜的傅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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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隻在意那個人對自己的看法,隻想看見那人得知自己考中頭名時露出的真切笑容。

可那個人近日總悶悶的在惆悵著什麼事,很少再分給自己一個眼神。

傅涯垂下眼簾,目光空空地懸浮於麵前的宣紙之上。

明明得了頭名,他卻高興不起來。

「十八歲考上秀才,倒也不是什麼驚世之才。」

一個學生小聲與旁邊的同窗議論。

結果那同窗並不接他的話,反而輕笑一聲:「你倒是也快二十了,考上秀才了嗎?」

那人的話被生生噎住,隻能狠狠發誓:「瞧著吧,說不定剩下兩個考中的人裡就有一個是我。」

這話說得他自己都底氣不足。

另一人知曉他平時的德行,冷哼一聲,自是半分也不信。

張潮生坐在傅涯斜前方,聽見此等喜訊,立馬轉過頭來朝他擠眉弄眼。

傅涯從他的嘴型看出他說的是:「考這麼好,要請客啊。」

傅涯失笑,搖搖頭,心說這家夥還是那麼不著調。

「下一個考中的是,張潮生。」

自己的名字被點中,張潮生嚇得抖了兩下,甚至差點站起來,還好及時反應過來,才好險沒出洋相。

張潮生能考中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連趙為繼都說他其實平日表現並不突出,但勝在踏實,在考場中沉著冷靜,才能有此發揮。

鮮少被趙為繼誇獎,張潮生笑得能看見後槽牙。

在他得意忘形之際,陳淨寫了一個紙團,一下子扔到了張潮生的後腦勺上。

張潮生打開一看,上麵寫著:「請客,下學去有魚飯店擺兩桌。」

瞬間,為人摳門的張潮生便苦了一張臉。

接下來趙為繼宣布了僅剩的那名考中的學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竟然是第二回院試的胡安。

平日趾高氣昂的胡小少爺今日在得知自己考中時,竟四平八穩,起身行禮,謝過老師教誨之恩後端正地坐下,繼續溫書默背。

這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養氣功夫,把趙為繼看得是連連點頭。

此時的有魚飯店後院。

餘安喬把腦袋埋在枕頭裡,抱怨起來:「哎,怎麼又聽見傅涯那邊的聲音了。」

明柯燭坐在桌旁,一隻手懶懶撐著下巴,看向餘安喬。

在餘安喬的苦苦相勸下,明柯燭總算答應暫時留在岸上養傷。畢竟他也知道,以自己的傷勢,可能根本遊不回深海。

他倆剛才正在商議如何幫助皇兄,這是近幾日他們最為憂心的事了。

忽然餘安喬就聽到了傅涯學堂那邊的聲音,被擾亂了思路。

「你總聽見他那邊的聲音嗎?」明柯燭抓起一把瓜子,問。

餘安喬從床上坐起來,把枕頭抱在月匈前,「從前倒還好,也就是近日,一天能聽見好幾回。」

明柯燭磕開瓜子,「你可知曉為何會聽見對方的聲音?」

「……」餘安喬沉默下來,良久,點了點頭。

陳珍珍和他說過,隻有傅涯心裡想到自己的時候,自己才會通過他的耳朵聽見聲音。

餘安喬重新倒回床上,茫然了,「他總想我做什麼啊,我、我有什麼好想的?煩死了,都沒辦法靜心。」

把瓜子殼扔掉,明柯燭沒答話,反而問:「你覺得很煩嗎,我倒有個辦法可以讓你再也不用聽見這些聲音。」

「什麼辦法?」餘安喬問。

明柯燭抬眼,眸中劃過冷冽的光,「殺了他。」

餘安喬忽然感覺後脖頸涼涼的。

愣了片刻後,他泄了氣,「皇嫂,你就別開玩笑了,我還要報恩呢。」

明柯燭的語氣卻不像是在玩笑,顯得格外認真,「恩怨契畢竟是鮫人皇給鮫人的約束,看似恩怨分明,實則還是偏心自己的子民,鮫人若是不願被恩怨契束縛,殺了結契的那個人類即可。」

「隻不過傅涯死了,你會吃點小苦頭。無非是暈過去幾日,醒來就好了。」明柯燭循循善誘,「早點了結這樁恩怨,你也能早點拿回耳朵回到深海,回到皇兄身邊襄助。」

餘安喬縮了縮脖子,「這……太殘忍了。」

明柯燭冷冷道:「如果你下不了手,我可以幫你,如何?」

「別。」餘安喬直接從床上起來,跑到明柯燭身邊,按住他的手,好似怕他現在就要去乾掉傅涯一般。

「打打殺殺的多不好啊,我們還是和平一點吧。」餘安喬賠笑著勸。

明柯燭細細地端詳著自己這位年紀尚小的小叔,半晌,無奈嘆了口氣。

母後若是知道我們家可能要多個人類哥婿,不知會是什麼表情。

不過好在自家這個距離開竅還有很長一段路,不急。

明柯燭笑得饒有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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