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得錦囊妙計的鮫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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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涯沒事,他動作太快,章魚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按住雙手製服在了地上。

餘安喬虛驚一場。

章魚人被帶回了有魚飯店,關進了後院柴房。

明柯燭聞訊匆匆趕到,打開柴房門就要進去。傅涯正要跟上,卻被他攔在外麵。

「你別來。」明柯燭語氣說不上好,撂下這句話後,將柴房門重重關上。

傅涯捏緊了拳頭,最終留在了門外。

胡安也跟了過來,當時情況太混亂,他還未曾反應過來,就跟著回到了飯店。

他心虛地看了傅涯一眼,心想自己是不是不該出現在這裡。

接下來傅涯就轉過頭來,問他:「你原本想對安喬做什麼?」

胡安後退半步,心道自己果然不該跟來的。

柴房內。

章魚人被五花大綁起來,嘴裡塞了一團抹布。

為了防止章魚自斷手臂逃離,餘安喬將他整個人身子綁在了柱子上。

明柯燭走進來,仿若看螻蟻一般瞥了章魚人一眼,而後轉向餘安喬,「問出什麼了嗎?」

餘安喬搖搖頭,「他嘴很嚴。」

明柯燭沉吟片刻,「我看過一本凡人的書籍,上麵記載了一種刑罰名為炮烙,是將鐵片燒得通紅之後,狠狠按在皮膚上,燙到血肉模糊,膿水四流,經受此刑之人,沒有不招供的。」

聽見明柯燭冷血無情的話語,章魚人身子抖了抖。然而他並非懦弱之徒,最初的害怕過去後,他依舊梗著脖子,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任由餘安喬和明柯燭如何,都不說出半個字。

明柯燭的耐心有限,轉身就要出去,「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我去叫夏潛準備炭火燒鐵。」

章魚人猛地掙紮起來,惡狠狠地看向明柯燭,嗓子裡嗡嗡嗚嗚發出聲音。

餘安喬把他口中的抹布拔掉。

「二皇子妃,你心狠手辣、草菅人命,海神大人都是看在眼裡的,所以你失去的孩子就是你的報應!」

這話宛如一把彎刀,直插明柯燭內心最痛處去。

他揚手一掌,將章魚人抽得紅了一邊臉頰。

「皇嫂!」餘安喬從後邊抱住明柯燭,阻止他繼續發怒。

明柯燭與餘安喬的二哥成婚多年無後,兩人在三年前曾有過一個孩子,但還未出世,就喪命腹中,成了明柯燭不可觸及的逆鱗。

這章魚人果真是不怕死了,專為了激怒明柯燭。

「皇嫂冷靜,我已經知道二皇叔準備如何進攻了。」

餘安喬的這句話成功讓明柯燭冷靜下來。

明柯燭不解地看向他,「你如何得知?」

餘安喬並不看向明柯燭,而是仔仔細細觀察著章魚人的神情,一字一句清晰地說了起來:

「二皇叔應該是準備從淺海近岸處繞後攻打鮫人皇城。」

章魚人的呼吸有一瞬間停滯,被餘安喬和明柯燭捕捉到。

這說明餘安喬的話說中了。

其實餘安喬也是在猜,如今最重要的一點猜對了,他稍稍放鬆了些,將自己所有的想法說了出來。

「自古以來,皇城對遠海和深海的防備都很嚴密。然而因為多年前與凡人的恩怨,少有鮫人前往近海,防備也就逐漸鬆懈下來。」

「並且從淺海繞後,會冒著被凡人發現的風險,凡人的力量不容小覷,一旦不注意,就會麵臨兩麵受敵的狀況。所以皇兄想不到二皇叔會鋌而走險,從淺海繞進。」

「然而此計策一旦成功,就能直搗皇城,遠在深海的主力即便是立刻回朝,也隻怕為時已晚。」

餘安喬越說,內心的想法越清晰,也就越心驚。

明柯燭也是頭一回想到從淺海繞行攻打的可能,心中暗嘆。

「藍環章魚族人出現在岸上就是一個暗示,說明二皇叔掌握了皇兄還未知曉的上岸路徑,既然能讓一隻章魚上岸,就能讓整個軍隊從此處繞行。」

餘安喬看向章魚人,「我說得對不對?」

章魚人臉色蒼白,冷笑一聲,頗為不屑,「黃口小兒,信口胡說罷了,行軍打仗之事,豈是你這種小哥兒能說中的?」

餘安喬自然從未想過能從章魚人口中得到肯定的答復,他隻不過是要看看此人的反應。

而章魚人的反應,恰好給了餘安喬和明柯燭答案。

等餘安喬從柴房中出來,胡安已經不在了,門外隻站著傅涯一個人。

天色已晚,院子裡燈火照不透的地方如濃濃黑紗,傅涯就這般安靜地隱於黑霧濃紗之中,直到餘安喬走出來,才撥開黑暗上前兩步。

「結束了?餓了嗎?」傅涯什麼也沒有多問。

他這般模樣反倒激起了餘安喬的愧疚。

從明柯燭來了之後,他和傅涯之間就無形生出了一道厚厚的壁障,那是兩個不同種族之間的隔膜,無法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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