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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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枕著孟昭菀的月匈口,睡了個昏天黑地。

金喜在外敲門,每半個時辰敲三遍,就是無人回應,直接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用哭腔自言自語道:「老天爺呀,寒食節過後就是清明,宮內的祭祖大典還在等著皇上呢。」

書桃也跟他一樣著急,按規矩,祭祖大典皇上皇後都要出席,耽誤了這樣的大事,皇後又免不了要被太後數落責備了。

於是敲門的次數從每半個時辰三遍變成了每半個時辰六遍。

孟昭菀好不容易轉醒,她一月前就開始籌備祭祖大典,聽聞這疾風驟雨般的敲門聲,當即心頭一跳,道:「皇上,快些起來,咱們該回宮了。」

朱玉瑾蹙著眉心,怪她不懂憐香惜玉,扯過枕頭蒙住腦袋繼續睡。

孟昭菀像揉麵團一般揉搓她,道:「皇上快醒醒,別耽誤了大事。」

朱玉瑾懶洋洋的問:「有何大事,朕又不上朝。」

「祭祖大典,皇上忘了嗎?」

朱玉瑾以仁孝治天下,是以每年清明的祭祖大典,會辦得格外莊重,能與之媲美的,也就上元佳節和先皇駕崩時的國葬了。

孟昭菀為了操持此事,這一月以來可謂費盡心力,就想幫著朱玉瑾分分憂。

朱玉瑾:「這大典太累人了,朕不去。」

孟昭菀:「!」

她竟然從勤勉帝王的嘴中聽到了「累」這個字,而且勤勉帝王還理直氣壯的要偷懶,太陽怕不是打西邊出來了。

她全當朱玉瑾是昨夜被她折騰的太難受,有點起床氣,等了等,打起苦情牌:「皇上若不去,太後那裡臣妾不好交代啊。」

朱玉瑾斷不會讓她為難,無奈的叫金喜進來,隔著床帳道:「母後有的是千裡眼順風耳,應該已知曉朕在錫蘭小院小住吧,你回宮稟告母後,朕龍體不適,哪也不想去。」

金喜快要哭出來了,他本就長的乾乾瘦瘦,彎曲的月要背在此刻令他看上去像一株枯敗的狗尾巴草:「皇上,就算太後那好交代,文武百官也怕是糊弄不過去啊。」

朱玉瑾就想舒舒服服睡個懶覺,因他的吵鬧醒了大半,脾氣自然不太好,拿出昏君的口口勿道:「這江山是他們說了算,還是朕說了算!」

「皇上自然是天底下最大的主子,可——」

「滾蛋。」

金喜:嗚嗚嗚嗚——

孟昭菀將床帳掀開一條縫,露出雪白的手,傳出清晰的話音:「金公公快去吧,皇上的事就由皇上自己做主,別惹皇上生氣了。」

弦外之音是你把人惹急了又上吊咋辦!

金喜倒是忘了帝王上吊這一茬,匆忙退出房門,朝著書桃嘆息三聲後,愁眉苦臉的進宮去。

他跪在太後身前的那一刻,已經做好了被拖出去亂棍打死的準備。

卻聽蘭淳嬤嬤道:「太後,您有沒有覺得皇上變了?」

太後冷冷道:「是變了,變得樂不思蜀了!」

祭祖大典太後也會出席,她早換好一身華麗金貴的衣裝,頂著大金冠子,在慈寧宮裡走來又走去、走去又走來,「先皇當年為皇兒選太女妃,一眼就相中了孟昭菀,她哪有一點國母的樣子,隨意放肆,毫無端莊矜持可言……都把皇兒帶壞了。」

太後一通牢騷,給本就緊張的婆媳關係添磚加瓦。

蘭淳嬤嬤扶著她坐上羅漢榻:「奴婢不是那個意思,您好好想想,皇上自幼勤勉篤實,怎會說變就變。」

太後老眼一眯。

好像……是耶。

「你的意思是,皇上是刻意為之?」

孟佩南早年鎮守西南,功高蓋主,先皇怕他有反心,特意選了他的嫡女孟昭菀嫁入東宮。

一來是拉攏,二來是牽製。

皇兒忽然撇下祭祖大典,住進孟家的錫蘭小院,太過反常……

許是目的真的不簡單。

「奴婢也隻是揣測,皇上豁達,之前還好好的,怎會毫無由來的尋了短見。」

「如此說來,皇兒是故意不理政務,要專心對付孟家?」

「皇上的性子隨您,有城府有遠見,我們不妨靜觀其變。」

太後舒心了,頗為滿意的點頭:「皇兒長大了,有了自己的盤算了,也罷,哀家就代她祭祖吧。」

蘭淳嬤嬤:「太後聖明。」

金喜目瞪口呆,他不明白這二位是如何看出「皇上突然擺爛是別有深意」的,卻也連聲附和:「太後高見。」

太後無比自豪,領著蘭淳嬤嬤和眾宮人步出慈寧宮。

這時,遠方大殿響起沉悶渾厚的號角,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祭祖大典開始了。

太後娘娘忽然想到什麼似的轉身,對金喜道:「你就留在錫蘭小院好好伺候皇上,若是忙不過來,就把小銀子帶去。」

小銀子是太後娘娘安插在養心殿的眼線之一,這是金喜心中不能說的秘密:「是,奴才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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