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章 又在騙我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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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戰力天花板的五條悟向你提出了組隊邀請。
麵對如此誘人的條件,我卻忍不住遲疑了。
雖然他的實力確實沒話說啦,但總感覺要是把五條悟加進來的話,說不定當天就會產生內部矛盾,可能大家還沒來得及跑到意大利,一群人就已經打得你死我活了。
也是的虧所有人都不在,不然對著明顯帶著私人目的又充滿侵略性的五條悟,不打起來才奇怪。
大敵當前就先不要窩裡鬥了吧,我反復考量,痛定思痛,最後還是婉拒了五條悟。
「為什麼?」五條悟這次是真的驚訝了,他皺眉,伸手輕輕拽著我的手。
「還是你不相信我。」
「沒有。」我也不好說直說是因為怕他和彭格列的人內訌,於是隻好顧左右而言他。
「要是真的解決不了再找你吧。」
五條悟沉默。
我反手捏了捏他的掌心,小聲:「悟君?」
五條悟的手微微一顫,然後他定定地盯著我看了一會兒,聳聳肩:「好吧。」
話題到這裡,差不多也應該告一段落了,既然五條悟不主動提條件,我當然不會傻到主動提醒他。
哪怕不看實力,光看身份背景,五條悟也是不容忽待的貴客,即便剛才出現了一連串的烏龍,也不可能真的把人晾著不管。
客房都已經按照最高規格給他安排好了。
但很快,新的問題出現了,身為貴客的五條悟死活不肯離開我的房間門。
「實在是於理不合……」
門外的門羅一口牙都快咬碎了,五條悟對此視若無睹,他大喇喇地岔開腿坐著,一隻手還掛在沙發靠背上,像是一隻有恃無恐的貓。
「哈?哪來的狗叫。」五條悟東張西望,就是不看正在和他說話的人。
門羅:!!!
我:「……」
我低聲和門羅說了兩句話,把人勸走了。
門羅平素是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大叔,來了這麼久我都沒見過他穿過一次休閒裝,向來十分講究,日常隻穿意大利手工縫製的西裝,愛好是拉小提琴。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失態的樣子。
可見五條悟有多氣人,最可怕的就是他不僅能讓人血壓上升,還擁有讓所有人血壓原地停止的恐怖力量,導致重話不能說,但是繞著彎他不僅假裝聽不懂,甚至還要開口損你。
門羅沒被直接氣死算是他命大。
「你非得這麼和人說話嗎?」我無奈地看了他一眼。
「哼。」
「要怪就怪那個老頭子話太多了。」
人一走,五條悟就收起了他剛才那個六親不認的坐姿,轉而伸手抱起我最常用的那個抱枕,把半張臉都埋了進去,隻露出柔軟的雪白發絲和一雙眼睛。
我:「……人家才五十不到,還保養得很年輕呢。」
「我五十歲的時候肯定比他帥多了!」
……這到底有什麼好爭的真是受不了這個人。
翻了個白眼,我把他整個人往旁邊懟了懟,然後自己坐了下來。
五條悟嘴上張狂,實則偷偷看我臉色:「你不會真的要為那個老頭子和我生氣吧。」
「……都說了人家不是老頭子。」
「還有,前麵當著別人的麵我沒直接說,但你也不可能一直留在我房間門裡吧。」
五條悟終於不講話了,他一聲不吭地坐在我旁邊,悶著頭,安靜到有些可疑的程度。
我瞥了他一眼,伸手戳了戳他的月要,五條悟直接抓住了我的手。
他的掌心粗糙,滿是練習體術留下的硬繭,我被他手心的溫度燙了一下,這才意識到這人居然一直沒開無下限術式,我直接觸碰到了他的肌膚。
「我說,」五條悟開口了,話說他沒表情的樣子還是滿能唬人的,搞得我不免也嚴肅了起來,微微坐直了。
「你改嫁吧我說真的。」他露出一點點嫌棄的表情,看起來十分別扭。
「那個誰誰誰有什麼好的,太弱了吧。」
我:「…………」
認真聽你說話是我不對,我怎麼會覺得你現在已經是個正經人了的。
無情地把手抽回來之後,我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下達通知。
「雖然我們以前是同級,但是不代表你能蹭我的床,所以你如果不肯走的話。」
我把想要跟著站起來的某人直接按了下去。
「你就睡沙發。」
「晚安,不許打擾我。」我警告他,然後唰地一下把床幔給拉上了。
本來以為按照五條悟那個難纏的性子,他肯定要再軟磨硬泡一會兒的,但是實際上,他並沒有這麼做。
窗幔外先是清靜了兩分鍾,然後就是一陣淅淅索索地碎響,伴隨著幾聲沙發受到擠壓後發出的吱呀聲,隨後外麵徹底安靜了下來。
過了很久,周圍卻始終一片寂靜,我睜著眼睛發了一會兒呆,然後在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等到再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已經蒙蒙亮了,清晨的白光透過沒拉嚴實的床幔,灑在了我的眼皮上。
我小聲哼唧了兩聲,然後翻了個身,想要避開光線。
等等——
我昨晚明明把床幔都拉好了啊。
那一瞬間門,我的心中警鈴大作,殘存的困意瞬間門消失得一乾二淨,我幾乎是瞬間門抬手扌莫到了藏在枕頭下麵的匕首,翻身坐了起來。
然後,我就和一臉茫然的五條悟對上眼。
他被我用匕首抵著喉嚨,明明根本沒開無下限術式,居然也紋絲不動。見我反應這麼大,這人眨巴了兩下大眼睛,語氣相當無辜。
「我發誓我沒弄出一點聲音。」
「不能算打擾你。」
……重點是這個嗎?重點是你為什麼要大清早的不睡覺坐在我床頭!
真的受不了了這個世界好恐怖。
「你在乾什麼啊你!」
五條悟理所當然:「我不看著你不放心,你太弱了,怕你在夢裡出事。」
我:???
你沒事吧!夢裡能出什麼事,我看你是沒事找事。
我被他氣得無語,泄憤似的在他肩膀上用力推了一把,然後繞開此人,爬起來洗漱。
冷水潑過臉,我也算徹底清醒了。
等到我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時候,發現五條悟正抱著我的枕頭發呆。那件黑色羽織被他扔在沙發的扶手上,而他似乎在別的地方換過衣服,上身隻套了一件薄薄的黑色t恤,柔軟的布料貼在身上,勾勒出起伏的肌肉線條。
我不由皺起了眉頭,借著暗淡的天光,能看出他的頭發都還沒徹底吹乾,猶帶著點濕意。
他昨晚到底去哪裡了?
我不免產生了一點好奇,於是故意開口:「我用好了,你要不要用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