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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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要去麵對此刻的杏,一想到被她用質問生氣的眼神看著,心髒都快要窒息的停住了。

纏著一半繃帶的手掌捂住臉,太宰治失意的靠在車窗上,雙腿蜷縮起來,黑色大衣擺蓋住腳踝,唇瓣緊抿著,嘴角下垂,猶如抵不住寒冷,整個身體縮在一起保暖的流浪貓貓。

芥川龍之介猶豫伸手:「太宰先生?」太宰治聲音冷漠:閉嘴,芥川。

你打擾到我思考了。

「……」芥川龍之介乖乖閉嘴。

不再打擾太宰治。

該怎麼辦呢?太宰治眉宇微蹙。

不知道撒嬌能不能蒙混過關。

肯定不能。

按照杏的性格,還是認真道歉才能有一線生機。

認真道歉再對她措嬌,然後再裝個慘,順勢掉兩滴眼淚,這樣的話就完美了。

在腦海中腦補了所有的道歉措效嬌畫麵,與津島杏的反應,最後太宰治得出了解決這件事情的最優解。

他放下手睜開眼睛,原先困苦的眸子裡一片清明。

太宰治坐好:「繼續前往目的地。

」「是。

」芥川龍之介腳踩油門。

黑色轎車朝著電子屏幕上的目標紅點疾馳而去,輪胎抓跑過水泥路麵,將落在馬路上的櫻花花瓣帶的飛起。

春日下午三點的陽光灑落頭頂,淡淡的光斑透過層疊樹葉,時有清風拂過,帶起一陣沙沙作響,聽的人昏昏欲睡。

「接著。

」坐在樹下長椅上的津島杏下意識伸手,入手是一片帶著水汽的冰涼,她看向手中的易拉罐,發現上麵寫著啤酒。

「啤酒?」她滿頭黑線的看向男人。

雖然她虛歲十八,但日本規定二十歲才能夠飲用啤酒,在光天化日之下,扔給一名還未成年的女孩子啤酒,就算他以為她已經成年了也不行,年紀不到,大庭廣眾之下喝啤酒,會被看到的大人們檢舉的。

他是想要犯下教唆未成年的罪名嗎?可是會被警察拘留的。

不喝的話就幫我拿著。

拉開拉環已經乾下去大半罐的伏黑甚爾,用手背擦了一下嘴,大馬金刀的坐在津島杏身邊,「等一下我喝。

」津島杏:「哪有這麼對雇主的,」她嘟囔著,「你還不如不買呢。

」讓她看著他喝。

伏黑甚爾真會折磨人。

伏黑甚爾又灌下去幾口,發出一聲喟嘆:「有的喝就不錯了,不付出勞動的人沒資格挑剔。

」津島杏握拳:「可是我掏錢了啊!」伏黑甚爾這家夥簡直是要摳死了!自己說要去買飲料解暑,結果卻厚臉皮的朝她伸出了手。

說什麼「哪有保鏢請老板」的言論。

買這兩罐啤酒的錢,還是她從錢包裡拿出紙幣拍在他手上的,就連找下的零頭都被他吃了回扣。

這家夥恨不得把手伸進她的錢包裡,成為她所有銀行卡的主宰!給我態度超好的去買飲料啊!混蛋!伏黑甚爾懶洋洋:「你在糾結什麼?」「啊?」津島杏裝傻,「什麼?」伏黑甚爾十分懶散的躺在椅子上,整個人放鬆,月要與椅子處的直角組成一個三角形,上身肌肉被黑色緊身T恤勾勒的很是明顯。

他言辭犀利的指出:「反正附近也沒人,你就算喝了它也不會有人看見,東京咒術高專的學生,也不是那種會聽話的乖乖寶吧?」「還是說——」他側臉望過來,」你已經猜到了是誰在你身上放的定位與監聽,不喝酒是怕他一會兒來了發現。

」津島杏身子緊繃。

她握啤酒罐的手指緊了緊,猶豫不決:是有一個懷疑。

但她不能肯定。

要是無故就懷疑他,最後卻不是他的話,他肯定會很傷心的。

可是,隻有他才有機會對她衣服做手腳,還能不被她發現。

喝下最後一口,將手中空了的罐子淩空扔進垃圾桶,伏黑甚爾十分自然的拿過快被津島杏捏爆的啤酒。

怕被噴一臉他沒有打開,隻是拿在手裡:你男朋友?你們玩的還挺高科技啊。

津島杏提高聲音:「才不是!」「是,」她聲音低下去,「我表哥。

」伏黑甚爾:「…」伏黑甚爾深藍色的瞳孔浮現起微妙,他遲疑出聲:你表哥……還挺變態。

「你才變態!不許這樣說我表哥!」津島杏不允許任何人說太宰冶的壞話,提著聲音維護他,「現在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到最後可能不是他呢!」少女怒目圓瞪,琥珀色的瞳孔微微顫抖,鬢邊的發有些亂,氣的麵頰都紅了,像隻急紅了眼要咬人的小兔子。

伏黑甚爾撇撇嘴,表麵對這種親情表現很是不屑一顧,內裡卻覺的那個變態表哥很幸運。

這年頭,碰上一個超有錢又肯維護你的親戚,上輩子絕對是拯救了世界。

很快津島杏就被打臉了。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街道邊,車上下來的人除了芥川龍之介還有太宰治。

看著走到麵前眉眼含笑的少年,津島杏的心已經碎成了兩半。

那個溫柔幽默的修治表哥,竟然是暗地裡對她衣服動手腳,偷偷裝定位器、監聽器,監視她的變……剩下的那個字她實在說不出口!太過分了!津島杏一下子紅了眼眶。

伏黑甚爾問:「你表哥?」仰頭看著已經走到她麵前的少年,津島杏默認。

伏黑甚爾又問:「怎樣?」「你說對了。

」津島杏抽了抽鼻子。

她鼻尖發酸,修治表哥真的如伏黑甚爾說的那樣,是個挺那什麼的人。

太宰治彎月要手放在她肩膀上,臉上滿是關心:「沒事嗎?」津島杏對於太宰治的一切濾鏡都沒了。

她倔強的昂著頭,與少年對視,聲音中帶了絲啞意:你不是都聽到了嗎?太宰治年額頭與她貼近,微不可聞的嘆息:要親眼看到你,聽你親口說出來才放心。

津島杏眼尾發紅,眼睛濕漉漉的: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原諒你。

說完,她不爭氣的眨了下眼睛。

卷翹的睫毛帶起一陣濕意。

「對不起。

」少年清脆的聲音傳入耳中,津島杏怔愣著,離她離得極近未被紗布纏繞的眼中,是她琥珀色眸子的倒影,我不該瞞著你,定位你,偷聽你說話。

太宰治唇角下穹,很是不知所措:我的本意並不是監視你,隻是害怕你會遇到危險,害怕在你在有危險時我不能及時趕到,就像今天這種情況。

「不過杏的反應超出了我的預料,」太宰治眼睛彎成一道月牙,「杏很聰明呢,我為這樣臨危不懼、聰明果敢的你感到自豪。

」津島杏注意到,太宰治對她的稱呼變了。

「我原本還打算英雄救美呢,沒想到卻被拆穿了,感覺我沒臉再見到杏,但又忍不住想要跟你道歉,請求你的原諒。

」津島杏:「…」總感覺修治表哥在Ua我。

但生氣的心卻忍不住發軟。

「隻是擔心我?」她問。

「嗯!」太宰治落寞點頭。

津島杏準備下台階:「那沒有下……」「嗤———」坐在她旁邊的伏黑甚爾嗤笑—聲,「他明顯是在騙你吧,什麼保護……隻是為了滿足自己變態的私欲罷了,虧你也能信。

」津島杏:我知道哇!你就不能讓我把這個台階下了嗎?!總不能真的和修治表哥鬧掰吧!我不願意和修治表哥鬧掰啊!!太宰治直起身子,麵色平靜的看向伏黑甚爾:伏黑先生,對吧?「是我。

」伏黑甚爾絲毫不懼。

就算麵前少年看他的眼神泛著濃稠的黑暗,和隱藏在深處令人膽寒的危險。

太宰治勾起唇:說話還真是犀利。

「收錢辦事而已,」伏黑甚爾咧開嘴,身上的氣勢絲毫不弱太宰治,「誰讓她現在是我老板,精神攻擊也是攻擊的一種,放著不管可不是一個保鏢該有的職業精神。

「說起來,你……還真挺變態。

」津島杏:這兩個人乾什麼要對起來啊?兩人的對峙,讓站在太宰治身後的芥川龍之介肌肉緊繃,蓄勢待發,隨時能夠化身滿嘴獠牙的野犬,撲上去,狠狠咬下對方一塊肉。

「這樣,」太宰治眼中的笑意真實了點,他雙手插兜,贊賞道,「一開始我還懷疑你會不會真的保護杏呢,現在看來你還挺靠譜的。

伏黑甚爾懶散回懟:隻要你給的多,我也能這麼保護你。

「咕嚕嚕~」太宰治的肚子發出抗議。

少年低頭,神色呆滯的盯著自己發出聲響的肚子,而後呆呆的望向津島杏:杏,它叫了哎。

」伏黑甚爾附和:「我也餓了。

」「咳———」芥川龍之介手握拳抵在唇邊,別過視線,麵頰處浮現兩抹詭異的緋紅,「在下也……這三個人都因為某些原因沒吃午飯。

津島杏:「…」拉麵館。

太宰治把熱氣騰騰拉麵裡的兩片肉,夾給了津島杏。

正在大口噴拉麵的伏黑甚爾撤了一眼,繼續吃著自己碗裡的拉麵,同時又讓老板再加一份麵。

看著濃厚湯底上多出的兩片肉,津島杏翁聲甕氣道:「你得跟我保證沒有下一次了。

」太宰治立馬舉手:「我保證!」「真是的,」津島杏的麵色軟了下來,「定位就算了,還監聽……有這錢你拿去吃頓好的啊。

」或者是改善一下居住環境。

就算對這種高科技不懂,津島杏也能看得出這兩個小東西肯定很貴。

修治表哥竟然肯花這麼多錢,在這種讓人生氣的事情上。

太宰治豎起耳朵聽著津島杏的嘟嚷,小心翼翼的開口:這麼說,隻是定位就完全可以了,是嗎?」「不是!」津島杏雙手交叉,「拒絕!」被嚴詞拒絕,太宰治萎靡下來。

往自己的拉麵裡加了兩勺紅彤彤的辣椒,剛準備開動津島杏接到了夏油傑的信息。

【我和悟已經結束任務了,你在哪?我們去接你。

】津島杏有些猶豫。

太宰治道:同學嗎?我一會兒還有事情,讓他們陪你回學校我也放心。

聞言,津島杏對夏油傑報了位置。

又補充道:【方便嗎?】夏油傑回了一個他和五條悟就在附近,大概二十多分鍾就能趕過來。

此時被津島杏放在拉麵店卡座裡的輔助監督,捂著頭醒了過來。

「我怎麼暈了?脖子還好痛。

」輔助監督捂著脖子坐起身,嘴裡發出一連串呻吟。

津島杏:「…」該怎麼解釋?挑著麵條,將輔助監督打暈的伏黑甚爾毫無負罪感,開口解釋:你中暑量過去了,還是我把你帶到了這裡,才沒讓你暈死在馬路上。

津島杏:這個人臉皮好厚,扯的謊一點可信度都沒有,哪有春天就中暑的啊。

輔助監督卻信了:「謝謝。

」「可能是這幾天的工作量太多,身體有些支撐不住,」他揉著後脖子,滿懷感激道,「這頓飯務必讓我來請,算是當作感謝。

」「不,」津島杏瞪了眼伏黑甚爾,「這位先生已經付過錢了。

」「有便宜不占你是笨蛋麼?」伏黑甚爾吊著眼睛。

津島杏:「那你也不能欺負老實人。

」被少女堅持的樣子無奈到,伏黑甚爾嘴角咧著笑,舉手投降。

「那就謝謝這位先生了,」輔助監督對老板道:「麻煩,我要一碗豚骨拉麵。

」伏黑甚爾:「…」伏黑甚爾:「你還真會順杆爬。

」津島杏咽下最後一口麵條,五條悟和夏油傑拉開了拉麵店的推拉門。

「杏!我給你帶了限量甜點!」還未見人,五條悟清朗的聲音傳了進來。

兩位少年的影子在店外水泥地上拉長,單手高舉著甜點袋的五條悟,雙手插兜的夏油傑,在看清店內的情景時定住了腳步。

麵積不大的拉麵店內,五個人圍著一張桌子吃拉麵,很擠不說,還有種說不上來的溫馨感。

/>五條悟和夏油傑將人———看過去。

看到伏黑甚爾的時候,五條悟將高舉著甜點袋子的手放下來,語氣不冷不淡道:是你啊。

「你們認識?」津島杏好奇。

伏黑甚爾頭都沒抬:五條家的天才小子,以前見過一麵。

五條悟漫不經心:「十二年前。

」那個時候的伏黑甚爾還不姓伏黑,他是禦三家之一禪院家的人,姓禪院,名為禪院甚爾。

之後聽說他脫離家族,自己一個人在外麵闖盪,好像還結了婚,再之後的事情五條悟也沒怎麼留意過。

知道他改姓伏黑,還是因為他有一個繼承了禪院家【十種影法術】的兒子,而被禦三家再次關注。

至於他本人,入整了一個普通女人,冠上她的姓氏後,就再次做起了賺賞金的【術師殺手】行當。

五條悟將墨鏡勾下,露出一雙驚為天人的蒼藍色眼睛:「你怎麼在這裡?」伏黑甚爾惡劣挑釁:乾什麼要告訴你啊?五條家的小鬼。

從見麵到現在不過一個小時多一點,津島杏就已經見識到了這個人到底有多惡劣,想要讓乖乖他回答問題除了把錢甩在他身上,沒有第二種的辦法。

於是她代替他回答:「他現在是我的保鏢,我不久之前剛雇傭了他。

」就是這樣,她現在是我老板。

伏黑甚爾態度十分隨意。

一直單手撐著麵頰的太宰治道:「這兩位就是杏的同學們嗎?」「啊,嗯。

」津島杏點頭,「他們是來接我回學校的。

」五條悟:「五條悟。

」匱油傑:「夏油傑。

」知道這個纏著繃帶的少年,就是津島杏那個住在集裝箱裡的表哥,五條悟和夏油傑率先介紹自己。

「你們好,我是太宰治。

」太宰治表現的十分和善,「要一起來吃拉麵嗎?」一起?難道要七個人湊一桌?五條悟和夏油傑選擇拒絕。

兩名少年拒絕後,太宰治詢問津島杏:杏吃飽了嗎?津島杏點頭:「飽了。

」他說道:那跟同學們回學校吧,讓同學站在門口久等可不好哦。

「修治表哥呢?」津島杏擔心他和伏黑甚爾單獨在一起,會起沖突。

畢竟之前伏黑甚爾要殺她的事情,他都聽到了。

兩個人之前還差點乾起來。

「我也要回去了。

」太宰治示意她放心,」問伏黑先生兩個問題後就回去。

」津島杏:「…」修治表哥的臉色看起來很可怕呢。

在太宰治再三保證不會跟伏黑甚爾動手後,伏黑甚爾也說出保證的話(看在鈔能力的份上),她才跟著五條悟和夏油傑離開。

五條悟和夏油傑是搭乘公交車過來的,三個人走之前,還叫走了吃了一半拉麵的輔助監督。

原本的五人隻剩下了伏黑甚爾、太宰治和芥川龍之介,原本還算和睦的氣氛馬上冷凝了下來。

「芥川,麻煩你去外麵等我。

」芥川龍之介站起身:「是。

」店門被拉上,隔絕了其他顧客想要結賬逃跑的心思。

顧客們:那兩個人的臉色好可怕,感覺這樣下去會被波及受傷啊!「哦呀~」太宰治蜜汁微笑,「是人都會有自己在乎的存在,伏黑先生在觸碰別人底線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底線也會被觸碰呢?」「說起來芥川剛剛可是出去了呢。

」伏黑甚爾眼神瞬間恐怖。

太宰治還瘋狂的在對方雷區蹦迪:好可怕的眼神啊,我都要以為我會死在你手下了。

「嗬—————哈哈哈哈哈!」生氣的伏黑甚爾反而爆笑出聲,月匈腔振動,笑的彎月要捂肚子。

整間店鋪回盪著他的笑聲。

「真不愧是常年掛在橫濱黑手黨【恐怖榜單】上前三名的人,」伏黑甚爾雙手交叉環月匈,扯出一口大白牙,跟傳聞中的一樣,喜歡找死。

他聲音沉下來,帶著令人脊背發寒的危險:再敢挑釁我的話,我真的會殺了你。

「另外兩個人是誰?」太宰治對這個很感興趣。

「不知道,」伏黑甚爾低沉著聲音,無所謂道,「反正經常換,說起來你是裡麵的常駐翦賓。

」太宰治好奇:因為殺不了我,所以我才無法下榜?伏黑甚爾擰起眉想了想:能力強的不願意招惹你,能力弱的沒等到你麵前就被篩了下去,我現在有點理解他們對你的感覺了。

」麵前的這個少年,常年霸占橫濱黑手黨【恐怖榜單】前三名中第一名的太宰治,潛口黑手黨的現任五大乾部之一,他最令人感到不安的不是他有多強大的力量,而是他的腦子。

還有他說出口的話。

短短幾句就能讓人感覺到他有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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