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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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伊澤好奇地盯著麵前的褐色液體。

波本瞥了他一眼:「沒有喝過嗎?」他討厭這個人。

比看不慣萊伊更甚。

諸伏景光最近的狀態不是很好,但氣質一下子沉澱下來,原本飄忽不定的不安消散,倒是比之前更能適應組織的環境。

太善良的家夥會在這裡吃虧,太過強硬的人會被挫去滿身傲骨。

他們唯有蟄伏。

按理說,他應該感謝鬼毒,可他升不起一丁點感謝的情緒。

麵前的人,沒準是發現了他們的身份才來故意試探。

此前,由威士忌組成的群體從來沒有接納過任何人。

現在鬼毒卻強行闖了進來。

他的名字取自日本神話中出現的神酒,酒吞童子死在甘美的酒液下,作為源賴光的祭品,徹底揚了他的威名。

降穀零本能地起了警惕。

鬼毒確實是一盞醇酒,無愧於神酒之名。

光是站在那裡,悲憫的神性就能詭異地出現於這個比fia還要殘暴凶狠的殺手上。

在降穀零的注視下,他淺淺地喝了一口咖啡,眼中浮現困惑:「真的會有人喜歡這個嗎?」舌尖的苦味迅速蔓延,他吐著舌頭,試圖拯救逐漸麻痹的味蕾。

「隻要有人厭惡,就一定有人喜歡。

」鬼毒不可置否。

他對咖啡敬謝不敏,他討厭所有一切帶苦味的食物。

吃的東西就該是甜的,能夠讓人感受美好和活著的樂趣,才配食入口中,成為身體的養分,沉澱於血脈,與使用者融為一體。

咖啡完全不符合他的信條,他一點也搞不懂為何有人會對這樣純苦的液體如此熱衷。

鬼毒趴在吧台上,將方糖一顆顆兌入咖啡杯,沉下去的方糖將咖啡漫出,滴在他的衣角。

鬼毒一點也不在意,直到糖含量超過咖啡的苦味才停手,滿足地將那一杯糖水全部灌入腹中。

他將髒掉的外套脫下,扔到一邊,轉身套上蘇格蘭掛在衣架處的西裝,吹了聲口哨:「琴酒說等下你要和我一起出門哦,別忘記了。

」降穀零:「?」怪不得他說這個家夥為什麼偏偏今天要來找他,原來是琴酒交代的任務要幫忙傳遞。

降穀零打開手機一看,郵箱裡靜悄悄的,他反倒要懷疑鬼毒是不是故意耍他了。

沒有辦法,他隻能跟上去。

鬼毒的腿很修長,隻是一會兒就走出去老遠,降穀零跟上,「什麼任務。

」「殲滅一個試驗點。

」鬼毒吹了聲口哨,逗弄著停在路牌上的肥胖鴿子。

「什麼時候。

」「現在啊。

」他依舊是什麼也不上心的模樣,「反正今天恰好路過這邊,我就和琴酒說我來傳消息。

反正你也沒事吧。

所以沒問題。

」沒問題個鬼!哪裡都是問題!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做事這麼沒有章法的人!降穀零緩了緩,冷靜問道:「原因呢。

」「彭格列要求的。

」鬼毒眯了眯眼睛,「好像跟人體實驗有關。

大家族不方便乾涉這麼骯髒的東西,挑選了烏鴉去處理後事。

」降穀零皺眉,神情有些陰鬱,他按了下後月要掛著的木倉支,「知道了。

」「那就出發吧,波本。

」鬼毒的手插在兜裡。

諸伏景光和他差不多高,西裝掛在他的肩膀剛剛好的長度,他沒有扣上外套,內襯的白色襯衫上帶著明顯的血漬。

降穀零移開了視線。

他對鬼毒剛才去做了什麼不感興趣。

昏暗的車廂,他和鬼毒兩人擦拭著手裡的木倉支。

鬼毒的神色堪稱溫柔,那把Anaconda被擦得閃閃發亮,底部一點紅亮得像是蛇尾用來引誘天敵注意的旗幟,他帶著手套,脖子處也掛著圍巾,盡管穿著一生黑色,卻像從家裡出門閒逛一樣懶散。

他天生沒什麼緊張感,就算麵對琴酒也一樣,對於殺手來說,這大概是個很可貴的優點。

但降穀零不是殺手,他厭惡鬼毒的淡然。

這樣的處變不驚沒準沾染了上百人乃至上千人的血,他隻覺得這種淡然是充滿血腥味的骯髒。

他應該要平復自己的私人情緒。

降穀零暗暗對自己說道。

/>鬼毒停下手裡的動作,將用於養護的工具扔到一邊,好奇發問:「你很討厭我嗎?為什麼啊,我也沒有惹到你吧。

」他的表情堪稱無害。

降穀零也明白這點。

鬼毒沒有任何對不起他的地方,無論是作為搭檔,還是作為殺手。

「我沒有。

」他隻能這樣說。

「好吧。

」青年聳聳肩,帶著一絲厭倦的困頓,仿佛早就料到降穀零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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