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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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澤的手指被抬起來,捏在掌中。

手銬解了一半,又被諸伏景光扣緊。

他近乎頭疼地看著那些猙獰的傷口。

機車被停在樓下的車庫,他明天帶去警局掛失。

伊澤的狀態看上去不太好,尤其是手指上撕咬得鮮血淋漓的傷口。

將伊澤帶回來之後,諸伏景光讓他先去洗個熱水澡,等明天再問問情況。

可伊澤進入浴室一個小時沒有動靜,他闖進去的時候發現盥洗台續滿淡紅色的清水,伊澤將手指泡在裡麵,傷口已經上卷發白。

沒有辦法,他隻好再次強迫伊澤帶上手銬,將人按在沙發上清理傷口。

眸光順著低垂的睫毛集於猙獰的手指尖,他的皮膚是溫暖的,襯得被握著的伊澤冰冷得像個死人。

他用棉簽蘸取膏藥,塗在伊澤的傷口,輕按的癢意讓伊澤不由得咳嗽起來,像是吸乾的煙頭按在喉嚨口,仿佛張嘴就能將滿腹的餘香傾出。

諸伏景光瞥了他一眼,扔掉棉簽,手背輕輕碰了一下伊澤的額頭:「你發燒了。

」從東京一路馳騁回米花,初春穿著單薄的襯衫到處亂跑,精神恍惚還流了很多血。

發燒是很正常的現象。

濕透的襯衫緊貼肌膚,粘稠的水跡順著肌肉紋理滴在地板上,諸伏景光將他的長發撩到一邊,嘆氣:「我幫你吧。

」「怎麼幫?」伊澤反問道。

他的手指被小心翼翼貼上膠布和繃帶,那些傷口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被白色的紗布所粉飾,重新變得乾淨整潔。

這樣的白色讓他再次想到山村涼介辦公室潔白的牆壁,在噴上之前也是這樣完美的白色。

再往前想想,伊澤記起了那天是溫暖的午後,大概叫什麼「奈」的女孩跑過來,臉上帶著純粹的快樂,手背上的軟窩裡陷著白色的光點。

蘇格蘭是誰他已經不想去想了。

是組織的人也好,是另有目的的人也好,伊澤現在隻想睡上一覺。

滑落的手銬往上勾,鐵鏈碰撞發出叮咚的響聲。

諸伏景光的手指點在他的衣領。

「這樣幫。

」伊澤的傷口碰不得水,可衣服必須要脫下才能幫他清理,諸伏景光覺得自己簡直在舍近求遠,搖著頭解下手銬,將他襯衣褪下後疊好,重新扣上。

大概跟伊澤待久了,神經也逐漸變得敏感。

他總覺得不將他鎖住,伊澤就會像養不熟的野貓一樣從家裡逃走,舔著傷口到處流浪。

伊澤也沒有貓那樣聽話,跟故事裡冬眠凍僵的蛇一樣,捧在掌心的時候總覺得他會突然咬自己一口。

青年的脖頸修長,肌肉柔韌有力,從後頸處往下望,諸伏景光停住了呼吸,半晌,他說:「好了,去浴室吧。

」乾他們這行的,身上總會有點傷疤。

又是臥底,又是警察,諸伏景光自己身上就有很多,跟好友一起泡湯的時候還會比較誰身上的疤更多一點。

可……伊澤簡直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事先說明,他沒有偷窺別人的癖好,之前沒有見過鬼毒包裹得嚴嚴實實衣領下到底是怎樣的風景,要是說鬼毒身上全是傷疤,也許會取笑這是到處惹禍的下場。

親眼見證又是另外一回事。

鬼毒之前喜歡穿高領的風衣,就算在夏天,也會選擇用繃帶來遮掩脖頸。

曾經他以為這是怕冷的證明,鬼毒也確實怕冷。

貫穿月匈前的傷口猙獰無比,像是手指上的傷疤疊加,一點點往月匈腔中滲透,隻是看著就叫人喘息不上來。

手臂上是鈍鈍的刀傷,看起來有點年頭了,傷痕像是褪色的薔薇枯枝繚繞出繾綣的花牆,尖銳的刺紮入他的皮膚,徹底成為伊澤的一部分。

他捏著毛巾的手用力,最後輕緩放在他的背部,幫他拭擦。

浴室的光氤氳,伊澤坐在小板凳上,雙腿憋屈地鎖起來。

他舉著自己的雙手,透過鎖孔往上看,光像是被束縛住了一樣,帶著鐐銬起舞大約是痛苦的,但帶著鐐銬被人服務還是頭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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