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職警視廳(1 / 2)
就在這時,剛才和萬裡川知凜有過一麵之緣的警官像是一陣旋風一般沖了進來。他手裡拿了一卷錄像,氣喘籲籲道:「昨天的爆炸案有個熱心群眾恰好拍到了有人從爆炸現場裡走出來,錄像我已經拷貝過來了!」
搜查一課為這起爆炸案奔波大半天了,聽見有新的線索後就一窩蜂地聚集到警官旁邊。
「高木,乾得不錯。」短發短裙的女刑警從被他稱作高木的警官手中接過錄像,放進機器裡進行投影。
搜查一課的警員們不是真的想忽略萬裡川知凜,但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感覺很尷尬,還是忙工作更重要些。
這位熱心群眾使用的拍攝設備應該比較高端,非常清楚地拍到了從滾滾濃煙裡走出來的人,那人神態鎮靜,即便襯衣髒了,也還是像個出席宴會的貴公子,氣質清矜,不可方物,手裡還攥著一個黑色封皮金邊的筆記本。
每一幀都像是電影畫麵,並且是構圖,光線都有極致追求的高品質電影。
隻是,如果他們沒有認錯的話,畫麵上的人和他們的新同事長得一模一樣。
女刑警地反復確認了好幾遍,不是單純地長得像,而是完全一致,無論是體型,神情,還是長相都沒有半分差異。
「這是誰拍的?」萬裡川知凜走到高木警官旁,問。
高木剛才著急把錄像拿去看,完全沒有注意到萬裡川知凜,見到他時還有些驚訝,又回想起萬裡川知凜矯捷利落的身手,不禁想:這個人該不會想把拍攝的人打一頓吧?
剛才萬裡川知凜進來的時候高木不在,所以高木並不知道萬裡川知凜是他的新同事,就選擇了隱瞞。
但他還沒回答,一旁的女刑警便主動出擊:「萬裡川君,錄像上的人是你嗎?」
「佐藤警官—」怎麼會知道這個青年的名字。
高木還沒說出來的疑問又被萬裡川知凜打斷了,「是。」
「拍得挺好看的,我想收藏一份可以嗎?」萬裡川知凜禮貌問道。
「當然可以,不過要等到你回答完我們的問題之後。」頭發前端有一團爆米花形狀劉海的男刑警接下話茬,「初次見麵,請允許我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白鳥任三郎,搜查一課強行犯搜查三係的警部。」
「萬裡川知凜,職位大概是……警視?記不太清了。」萬裡川知凜禮尚往來,也進行了自我介紹。
不過白鳥任三郎似乎沒有把這看作是自我介紹,而是覺得萬裡川知凜態度輕浮,還有些挑釁的意味。
很囂張啊,這小子。
「白鳥警官。」佐藤想阻止白鳥任三郎,畢竟他們還有一層同事關係,弄成劍拔弩張的局麵不太好。
「不會有事的,放心好了。」白鳥任三郎安撫了一下佐藤,站到萬裡川知凜麵前,「請問萬裡川君,你昨天為什麼會出現在占卜屋那裡?」
「那還用說嗎?」萬裡川知凜絲毫不怵,理直氣壯:「因為我是占卜屋的店主啊,而且爆炸的時候就呆在占卜屋裡麵。」
「你-」白鳥任三郎都已經想好了下一句要怎麼說,卻被萬裡川知凜這句話打亂了全部計劃,原來他們苦苦搜尋許久的店主就是眼前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青年。
聽到萬裡川知凜是占卜屋店主之後,圍觀警員的神情一下子就從看熱鬧變成了錯愕,隨之演變成為心疼。
昨天死裡逃生,今天就準點到警視廳上班,好敬業的新同事!
白鳥任三郎也說不出重話了,嘴唇嚅囁兩下,隻能吐出一個簡單的詞語:「節哀。」
他帶著安慰拍了拍萬裡川知凜的肩膀。
節什麼哀,有什麼好節哀的?
萬裡川知凜非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