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果糖(1 / 2)

加入書籤

萬裡川知凜盡力把眼皮撐開一條縫,視線凝聚在發聲人的臉上,從發頂上垂下幾綹黑發,狐狸眼狹長,如同黑曜石。

他一手捂著劇烈起伏地月匈膛,另一隻手撐著滑膩的地板想坐起來,「夏油……同學-」

手掌一滑,腕骨一下撞到了瓷磚上,像是被刀剮著般疼,上半身也因重心不穩再次趴到了下去。

一隻溫暖的手及時扶住了萬裡川知凜的肩膀,丸子頭的高中生一臉擔憂,「沒事吧?」

「沒事。」萬裡川知凜在夏油傑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喉嚨乾澀得可怕,聲音也氣若遊絲。

他已經分不清臉上的是噴頭撒下的水還是汗水了,敏感期的到來就如同一把燎原的大火,將他的意識燒了個七葷八素,骨頭就像是被成千上萬隻小蟲子啃噬般,又癢又麻。

「你是…怎麼…進來的?」萬裡川知凜斷斷續續問。

「我的宿舍就在這隔壁,聽見了很大的響聲,怕出什麼事就過來看了。」夏油傑看著萬裡川知凜的手從他臂膀上挪開,無力地落在身側,不禁抿了抿唇。

夜蛾正道受傷,不止五條悟一個人生氣,他和家入硝子其實也對渡鶴西鳥懷有敵意,但既然他能來接任夜蛾正道的職位,就說明他的身份是通過了上層核驗的,起碼不會是敵人。

所以即便一時還是難以對渡河西鳥敞開心扉,夏油傑也並不會像五條悟那個小學雞一樣故意針對渡鶴西鳥,甚至還會秉持人道主義精神幫一把渡鶴西鳥。

但渡鶴西鳥,似乎不是很領情的樣子。還是說隻是下意識拒絕別人的靠近。

「高專還真是個小地方,教師宿舍和學生宿舍都連在一起。」萬裡川知凜維持著表麵的平和,卻忍痛地咬著後牙槽和攥著手腕。

他推開浴室的門,緩慢而堅定地走了出去,夏油傑亦步亦趨跟著,生怕他一不小心又倒下了。

這股味道,好香。夏油傑默默想著。

他一進萬裡川知凜的宿舍就已經聞到了一股靡醉的香氣,比花香還要濃烈許多,這股香氣擾亂了他的心緒,仿佛能聽見心髒在月匈腔裡砰砰跳動的聲音。

「渡鶴老師,不用去醫務室處理一下嗎?」夏油傑望向萬裡川知凜泛紅的手腕,「去找硝子也可以,她的宿舍離這裡更近一點。」

提到家入硝子,萬裡川知凜才想起來:「我不是說改成自習嗎,現在應該也還沒下課吧?」

「夏油君,你逃課了?」

夏油傑已經忘記還有這回事了,他猶豫了一下,想了個說辭:「有點東西要回來拿,晚上有一個任務要用上。」

「哦?原來是這樣。」萬裡川知凜眼睛望向了別處,怕被對麵的學生看見自己充滿水霧的迷離眼神,「這個理由還算情有可原,這次就饒過你了,你走吧。」

「不用擔心我,撞了一下而已,很快就好了。」

眼前的青年渾身濕淋淋的,皮膚充斥著淋浴過後的紅暈,如同雪堆裡的幾朵落梅,月要也挺不直,隻能虛弱地微微佝僂著背,一點都不像沒事的樣子。

也許是屋內的溫度太高,夏油傑突然覺得有些口乾舌燥,「那……我走了。」

萬裡川知凜把自己蜷縮在榻榻米上,頭邁進雙膝之間,「走吧。」

夏油傑沉默了一會,才應道:「好。」

聽見門鎖關上的聲音時,萬裡川知凜才把頭抬起來,脫力地成大字癱倒,兩點從濕透的衣料內側突起,隱隱約約能看見些許粉嫩的顏色。

「rebo,怎麼我需要你的時候你總是不在!」他對著空氣抱怨道,翻了個身,又小聲呢喃:「親我一下,就不找你算賬了。」

尾巴有些不甘寂寞地搖曳著,桃心一下又一下拍打著榻榻米。

還是睡一覺管用吧,萬裡川知凜這樣想著,慢慢閉上了眼睛。

入睡前,他突然想起了五條悟在黑板上畫的那片玫瑰刺青,思緒忍不住飄回了從前。

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九年前。

萬裡川知凜已經在日本生活了將近十年,生活習慣也逐漸融入這個群體,乾什麼事情都駕輕就熟。

這時候,他在黑手黨界為數不多的朋友夏馬爾告訴了他一個消息,裡包恩要和九代目一起來日本,九代目是去拜訪門外顧問沢田家光,而裡包恩要乾什麼夏馬爾就不清楚了,可能是跟九代目一起吧。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萬裡川知凜心平氣和地反問,「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他都不記得我。」

萬裡川知凜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帶上一絲委屈,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陳述而已。

「反正我隻是告訴你一聲,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吧,我也不想摻和。」夏馬爾連忙道,「飛機應該是今天下午六點落地,在羽田機場。」

「嗯。」萬裡川知凜冷淡地應了聲。

今天晚上有個廟會,剛好六點開場,傻子才會放棄遊玩的機會去接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而且他和九代目也沒什麼交集。

「對你那個徒弟好點吧,他三天兩頭跑到我這裡來哭訴你不要他了。」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足球)德意誌之心(改) 神之子談戀愛也會上頭 [綜恐]我在超英世界開餐館 明明大家都用阿瓦達對轟為什麼就抓我一個 我靠修仙攻略秦始皇 冒充夏油女鵝被抓包後 最強替身的穿越 我在異界構建遊戲再現華夏文明 我靠原神馬甲稱霸名著世界 19世紀女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