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海底城市（2 / 2）
「真是讓人驚訝。」
祈醬緩慢地眨了眨眼睛，她沒有解釋，隻是與直接肯定沒什麼區別地感嘆說：「咕咕，你現在真的比當初變了好多。」
咕咕點評說：「這麼說，聽起來真過分。」
祈醬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卻根本不怕咕咕生氣，看起來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就是嘛，我就是這麼想得啦——」
「我隻是經常懶得思考，」咕咕沒好氣地看了祈醬一眼：「又不是沒有腦子。」
「可是，咕咕」
祈醬真誠地說：「你大多數時間都表現得像是後者。」
咕咕嫌棄：「不會說話可以閉嘴。」
祈醬並不生氣，她反而悶悶地笑了起來，讓咕咕根本扌莫不著頭腦，她到底是什麼腦回路。
咕咕無奈地看了她一會兒，見她逐漸平息著笑夠了，他才問：「那貓貓那邊的副本蝙蝠俠真的同意進入其中嗎？」
「放心吧，」祈醬後靠著倚在身後鬆軟的靠枕上，說：「蝙蝠俠不可能放任——有可能威脅到世界的副本繼續發展的。他一定會同意幫助貓貓的，比起這個」
祈醬思索著說：「讓我有點擔心的，反而是暴龍那邊」
「什麼？」咕咕疑惑地問：「暴龍那邊我們不是排演過，應該不會被發覺什麼漏洞嗎？」
「不不，我擔心的不是坦白的問題。」祈醬在咕咕開口發問前，她就解釋說：「我擔心的是歐洛絲。
」
「歐洛絲？」獸耳正太皺著臉沉思著，咕咕頭頂的圓耳朵一動一動的，看得祈醬很想上手rua一把。
咕咕絲毫沒有察覺到祈醬的遺憾，他想了一陣，才在記憶深處找到了這個名字的相關資料：「你是說暴龍的那個好像很厲害的姐姐？」
自從開始操縱夢境，侵蝕他人的記憶以後，咕咕的記憶就越發的模糊了起來——咕咕頭腦裡儲存著太多太多活人和亡者的記憶，讓他自己都有時候會不自覺的混淆。
「嗯，她是一個過於孤獨、又過於聰慧的天才，當這兩樣屬性聚集在同一個人身上，悲劇是必然的。」
祈醬思索著概括說：「幼年的經歷、她殺掉的哥哥摯友的事實——讓歐洛絲的性格裡的極端和偏執陰暗的部分根本無法抹去」
「親人關係的緩和和童年執念的消散，也許能一定程度柔和或者隱藏起其中的一部分，但絕對不會消散。」
「你是說，她會因為暴龍的『自殺』產生過激行為？」咕咕皺著眉，順著祈醬的話思考說：「可是，不是說她現在關在監獄裡情感冷漠，根本沒回應過暴龍的交流嗎？」
「這種事情，」祈醬在意識空間裡幻化了一包咕咕同款青檸味薯片，她說：「你難道不是最清楚的嗎？」
「一直傻乎乎湊上來，不管你怎麼暴躁冷臉，都樂嗬嗬地想要和你打好關係的小太陽們——」祈醬說：「有多討人喜歡。」
咕咕沉默了一下，他想到了被貓貓纏著融化，挑釁著和暴龍鬥毆，卻還能被對方輕易原諒的當初。
「好吧。」咕咕塞了一把薯片到嘴裡，他『嘎嘣嘎嘣』地嚼著，含糊不清地說：「聽起來暴龍現在確實有點危險。」
祈醬說得沒錯，艾咪的坦白和副本邀請可以說是幾乎一帆風順了。
艾咪在講述完了遊戲和親友相關的存在以後，她便按照暴龍和祈醬他們組織的『其他世界力量入侵』的劇本，講述起了副本的存在和出現。
布魯斯早在艾咪開始講述相關事情的時候，就聯係了正聯，找到了相關深海坐標的區域圖像。
布魯斯此時電腦上正播放著一段視頻，這是由被迫翹班的某記者，在上班途中偷偷飛出來乾兼職拍攝傳遞過來的。
而在布魯斯的單人沙發上則長滿了好奇的鳥球球們，達米安和艾咪一左一右地彎月要湊到布魯斯腿上的平板電腦前，睜大了眼睛看著這一段長達56分鍾的海下視頻。
迪克則趴在沙發的椅背上，他同樣好奇地踮腳，伸長脖子望著被三個腦袋圍著的電腦屏幕。
而傑森則是嫌棄地站在落後他兩步的距離，仗著自己的身高不怎麼費力地看清了屏幕上的畫麵。
視頻當中，本該漆黑深邃的深海裡突兀的出現了一大片宛如海市蜃樓一樣的龐大建築投影。
它們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具體的街景，但是隱約可以看出，這是一座不亞於哥譚規模的現代都市。
而建築物和街道上成片成片的血跡，和大堆大堆的屍體，以及隱約可以窺見的破敗和混亂，都說明了這座城市的遭遇。
艾咪彎月要彎得久了，她索性直接盤腿坐在羊絨地毯上。
艾咪把艾斯摟在懷裡，微靠著沙發。
艾咪蹭著帥氣的狗狗，她把腦袋微墊在艾斯毛茸茸的腦袋上，半側身望著電腦屏幕。
今天艾咪穿了一條貓咪圖案的鵝黃背帶褲，配著一件羊腿袖白襯衣，這麼坐著倒也不會有什麼不方便。
達米安看起來有點意動。
不過鑒於達米安的身高，他盤腿坐下以後
可能隻能看見布魯斯的膝蓋，所以達米安還是最終放棄了這個想法，選擇半坐在沙發扶手上。
艾咪偷偷瞟了達米安的臉色一眼，她覺得，達米安的屁股一定麻了（憐愛）。
「從這將近一個小時的視頻來看」布魯斯在粗略看了遍視頻後，他又將視頻加速到最快，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投影確實在逐步加深，這個城市在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真實。」
阿福欣慰地注視著湊成一團的布魯斯和孩子們，他將沏好的紅茶一一放在了布魯斯麵前的茶幾上。並且，阿福十分體貼地給可能不太好意思繞到前麵拿紅茶的傑森，遞了一杯。
雖然經常和布魯斯嗆聲，但是個好孩子的傑森：「謝謝你，阿福。」
聽見布魯斯的話，艾咪連忙點頭：「對吧，我不知道它會不會真的降臨在這個世界上，但是」
艾咪像是想到了什麼很糟糕的情景一樣，她雙唇微抿，說：「哪怕隻是有這個可能，我也希望能把它扼殺在搖籃裡。」
布魯斯看屏幕看得時間有點久了，額角有點發脹。再加上布魯斯這段時間一直在通宵調查，沒怎麼休息，他揉了揉鈍痛的額角，嘆息著問：「真的沒有什麼能提前觀測其中的辦法嗎？」
艾咪察覺到了布魯斯的不適，她試探性地朝著布魯斯扔了兩發『初級治療術』，然後她就對上布魯斯驟然低頭、銳利的目光。
艾咪眨了眨眼睛，她試探著問：「這樣會好一點嗎，布魯斯？」
達米安頓時轉頭看向艾咪，探究地問：「你做了什麼？」
布魯斯淩厲的神色緩和，他看起來很想嘆氣，但還是忍住了。
布魯斯無奈地注視著正求誇獎一樣仰著頭，眼睛亮晶晶看著他的艾咪，他伸手揉了揉小女兒的腦袋：「很不錯，不過親愛的，在沒有進一步確認之前，可以暫時不要使用你的能力嗎？」
艾咪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雖然她覺得布魯斯太謹慎了，但是她還是乖乖地點了下頭：「那好吧。」
布魯斯深邃的眼瞳裡染上了隱約的笑意。
布魯斯的神情不知不覺中就柔和了下來，甚至在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時候，臉上就浮現了和『布魯斯·韋恩』與『蝙蝠俠』都不相近的、自然而然的淺笑。
「既然如此，」布魯斯扣上了手裡的筆記本電腦，他詢問似地看向了艾咪：「等提姆回來，簡單休整調整好狀態，我們就開始吧。」
「這麼快嗎？」艾咪雖然知道布魯斯應該不會拒絕幫忙打通副本，但是她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快。
布魯斯點點頭，他耐心地和艾咪解釋了一句：「按照你的說法，我們能夠從外側觀測和探知的消息有限，再等待下去，除了『投影越發真實』以外，得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停頓了一下，布魯斯也許是考慮到艾咪的理解能力，他補充說：「既然世界碎片中的時間是靜止的，不會影響到現實時間。那我們應當盡快采取行動。
「可是我需要湊齊七個人——邀請六個人，才能夠開啟『世界碎片』」
「除了我，現在是你、提姆、傑森、達米安、迪克一共才六個人。」艾咪猶豫地說：「還欠缺一個人」
艾咪想起來了她之前給花仙堡讀過的八卦周邊小報，蝙蝠俠——布魯斯好像和超人的關係很好，唔——如果是這樣，這是不是就意味著她有可能會見到超人？
哇塞，不知道超人的真實身份是什麼，會不會也和布魯斯、托尼一樣，又是一個城市首富。
就在艾咪開始思考時，她忽然聽到了阿福的聲音。
「我想，」阿福在接收到布魯斯的眼神詢問
後，他出聲溫和地回應了艾咪的問題：「我應該可以勝任，小姐。」
「阿福？「艾咪驚愕地抬頭望向了和藹的管家爺爺：「可是，阿福那些喪屍真的很可怕」
「沒關係，」阿福微笑了起來，他以英國人一派的謙遜和紳士口口勿，輕鬆地說：「我勉強還算擅長瞄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