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布魯斯：得意但不說（2 / 2）
布魯斯伸手在艾咪順滑的長發上輕撫了撫，帶著種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愛憐說:「沒有關係，我不會讓你迷路，不見的。」lt;/gt;
「而且，這裡的監控措施，恐怕比哥譚市任何一處都要周密。」半開玩笑地笑了一下，布魯斯帶著艾咪踏入了真正的蝙蝠洞裡。lt;/gt;
豁然開朗的龐大空間映入了艾咪的眼簾，粗略地看去，這裡的層高挑高極高，再加上極大的占地麵積，不僅不給人以狹窄的感覺，甚至還有一種宏大的寬闊感。lt;/gt;
蝙蝠洞裡的照明燈一排排整齊地懸掛著，讓這裡光線充足，絲毫沒有位於地下的陰暗感。lt;/gt;
蝙蝠洞的一塊區域和花仙堡的客廳設計有點類似，都是貫通的中空設計，周圍則是被圍廊和其他各種功效的房間包圍著。在周圍有著各式各樣的分區，分區之間又被不規則延伸的走廊和樓梯銜接著，像是地下蟻巢一樣四通八達，難以一時望見全貌。lt;/gt;
在蝙蝠洞被置留出的空地上，有一隻目測足有四五層樓高的綠色恐龍，它張著血盆大口，呈奔跑的姿態固定於底座上，看起來分外猙獰。lt;/gt;
放眼望去，看著腳下足足好幾層的地下建築，艾咪心裡冒出來一個念頭:這裡的實際麵積沒準要比韋恩莊園地表部分的占地麵積還大。lt;/gt;
「那是機械恐龍它的年紀比你還要大上許多了，是以前我在一次行動中收獲的戰利品」lt;/gt;
布魯斯一邊帶領著艾咪往蝙蝠洞裡醫療和檢測分區裡走，他一邊時不時給看起來很好奇的小女兒簡短地介紹著韋恩莊園的另一部分。lt;/gt;
「這裡是訓練道場這邊就是製造工廠，有時候我——提姆他們喜歡研究一些小道具來輔助夜巡」lt;/gt;
「這裡是武器庫，就像迪克說得一樣，通常讓它發揮作用的是阿福」lt;/gt;
艾咪亦步亦趨地跟在布魯斯的身後，她像是剛被允許走進鏟屎官遊戲室裡的小貓咪一樣，探著頭左看看右看看，看哪裡都覺得很新奇，啪嗒啪嗒地想要都逛一遍。lt;/gt;
聽著布魯斯有一搭沒一搭，點到即止卻很貼心的介紹她忍不住地新奇贊嘆道:「好神奇！簡直就像是中世紀那些隱藏著神奇機關的古堡一樣，一踏進來就好像走進了充滿故事色彩的奇妙世界裡」lt;/gt;
朝著樓下的醫務室走去，布魯斯鮮少有這樣輕鬆的感覺——很奇怪，明明在踏入這裡的時候，他通常都會卸下偽裝，下意識地放鬆地擺出屬於『蝙蝠俠』的一麵，就仿佛『蝙蝠俠』這個頭銜有什麼魔力讓他很難微笑出來一樣。lt;/gt;
但是此時聽著身側艾咪噠噠的腳步聲，布魯斯卻怎麼都沒辦法抹去心頭的放鬆，讓自己重新緊繃起來。lt;/gt;
好像不論是再怎麼重要和嚴肅的氛圍裡，多了他柔軟又可愛的女兒，似乎就瞬間色澤輕快和明朗了起來一樣。lt;/gt;
這實在是一種很奇異、讓人有點不適用，卻又難以割舍的美好。lt;/gt;
在很久以前，久到他剛剛失去傑森的時候，布魯斯就以為，他真正明白父親是怎樣一個角色了，它讓人變得柔軟、脆弱，又讓人變得更加堅毅而冷硬。lt;/gt;
他已經徹底地嘗過了作為『父親』的所有苦澀、煎熬和他從不輕易顯露的愛和在意。lt;/gt;
但是，隨著提姆的出現；傑森的回歸；達米安的到來和改變lt;/gt;
隨著常年在外求學的女兒回到身邊，所有過往的一切被逐漸著攤牌和解——布魯斯才發覺，作為『父親』時，其實還有許多他沒曾料想過的收獲。lt;/gt;
孩子真的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lt;/gt;
布魯斯難得走神地想到，餵養一個孩子和餵養一隻小貓小狗的區別其實不大——不，至少小貓小狗不會在半夜該睡覺的時候，非要偷偷外出跟著父親一起夜巡哥譚。lt;/gt;
總之，布魯斯並沒有覺得自己給予過孩子們額外的什麼，他們好像就忽然間從按部就班長大和等待教導的年紀裡跳脫出來，成長為能夠和他並肩而立，走在一起，分擔一切的大人了。lt;/gt;
這實在是一件很奇異，又珍貴的體驗。lt;/gt;
它不可思議，卻切實存在，萌發於布魯斯被孩子們圍在身邊，與他們共呼吸的每一次呼吸的間隙裡。lt;/gt;
真是奇怪，兩鬢染上些許白霜的布魯斯·曾經對婚姻和孩子都不屑一顧，沒有心情也不曾有過經歷考慮的韋恩先生心想:這究竟是人到中年因為心態和生理衰老，激素分泌必然的改變，還是『孩子』與生俱來的神奇技能？lt;/gt;
讓作為他們『父親』的他，能夠有朝一日有這樣隻是因為見到了他們在快樂，看見小女兒沒有染上陰霾和憂愁的眼瞳——他就會覺得滿足快樂，甚至身心舒暢。lt;/gt;
這可真是神奇。lt;/gt;
「就是這裡了。」布魯斯的腳步在醫務室的門口停了下來，他一低頭就看見了還在回頭看向別處的艾咪，順著艾咪依依不舍的視線看過去，布魯斯就看見了樓下停著的蝙蝠車。lt;/gt;
為什麼不論是家裡的哪一個孩子，都好像對蝙蝠車的存在念念不忘？lt;/gt;
布魯斯不易察覺地眉毛微動，他半是無奈半是好笑地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布魯斯斟酌著開口說:「如果順利解決了那座城市投影」lt;/gt;
艾咪在布魯斯開口的瞬間，就像是聽見了酸奶盒子被揭開的小貓咪一樣，她的視線『唰』得就鎖定了布魯斯，充滿期待地等待著他的下文。lt;/gt;
布魯斯被艾咪仿佛在發亮的藍眼睛看得停頓了一下，他才繼續道:「到時候，我可以帶你去近距離欣賞一下。」lt;/gt;
「好耶！」艾咪歡呼了起來，她漂亮又靈氣的眼瞳亮得驚人，任誰看到小女孩這樣純粹又快樂的神采，都沒辦法不感到愉快。lt;/gt;
那是一種類似美好之物在精心保護和愛惜之下綻放時，會情不自禁湧起的欣喜。lt;/gt;
艾咪親近地挽上了布魯斯的手臂，她撒嬌一樣地微蹭著布魯斯的肩頭，黏黏糊糊的聲音像是霜糖一樣甜:「布魯斯——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lt;/gt;
布魯斯可恥地想要微笑，他不自覺地把本就筆直的脊背挺得更直了，布魯斯掩飾性地輕咳了一聲，他把視線轉向別處:「這是理所當然的，親愛的。」lt;/gt;
在得到了布魯斯的承諾以後，本就對副本很在意的艾咪不由得更上心了。她反客為主地晃著布魯斯的手臂，半拉半挽著拽著他走進了醫務室裡:「那我們快點測試吧，做完最後的確認檢查，我們就能回去叫上提姆他們一起前往失落城市——世界碎片了！」l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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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進行的很順利，一切都和布魯斯所料的相差無幾或者，也可以換一種說法:檢測進行的很不順利。lt;/gt;
就像是之前達米安和提姆他們帶回來的任務道具、蝴蝶翅膀以及傑森和托尼的昏迷一樣，都是切實知曉異常，卻根本無法檢測出來任何異樣的類型。lt;/gt;
——簡直像是超越他們維度和人類本身存在的更高維力量一樣。lt;/gt;
關掉檢測儀器，布魯斯的心裡忍不住又冒出來了這樣的念頭。lt;/gt;
結合他之前的猜測和艾咪講述裡透露的訊息，布魯斯心裡暗嘆了一聲:世界意識嗎lt;/gt;
不過至少還是有一個好消息的，艾咪的身體狀況良好，沒有出現任何問題。lt;/gt;
還有一個勉強算是好消息的消息，那就是艾咪的超能力很強。lt;/gt;
唯一的局限就是在疊加作用效果時，艾咪使用超能力其實是存在3秒的間隙差的。lt;/gt;
一旦使用對象受傷過重，即使艾米能夠疊加治療效果，她也有可能因為能力使用間隙的存在而無力回天。lt;/gt;
當然了，蝙蝠俠深知一旦讓艾咪牽涉進夜晚事件中有多危險，他根本沒有過想要讓艾咪使用她這個能力的想法，僅隻是作為一種到不得已地步才要嘗試使用的保險手段。lt;/gt;
別說什麼隻是一點點的事後治療不會影響什麼，在蝙蝠俠帶出了一連好幾代羅賓以後，他就無比清楚地認識到了一個道理，一旦嘗試著插手影響夜晚，就會逐漸被拖入其中，無法脫離了。lt;/gt;
哪怕，開始隻是允許幫忙治療一些夜巡時所受的損傷。lt;/gt;
艾咪沒有察覺到布魯斯下定的決心，她迫不及待地湊把腦袋到了布魯斯的手臂邊，像是探頭探腦地占據人類視線的小貓咪一樣:「怎麼樣呀，布魯斯？」lt;/gt;
艾咪的嗓音和笑容一樣甜美，她無比期盼地催促問:「我們現在是不是能回去找提姆他們了？」lt;/gt;
布魯斯被打斷了思緒，他回過神兒來就聽到了艾咪包含期待的問話，他不受控製地走神了一秒:為什麼艾咪每次提起迪克、提姆、傑森、達米安，都會以『提姆他們』代指。lt;/gt;
這是布魯斯第二次聽見艾咪用期待的語氣念出這種稱呼了，雖然他知道提姆和艾咪的關係很要好，但是——這種特別待遇，布魯斯覺得不太好。lt;/gt;
「可以了，艾咪」但是艾咪畢竟不是她的幾個兄弟，布魯斯壓下了糾正的念頭，他微笑說:「我們現在就可以回去，準備進入那座海底城市了。」lt;/gt;
艾咪對接下來充滿喪屍的副本原本很畏懼，但是在她成功邀請到了布魯斯和提姆他們以後，艾咪就徹底放心了下來。lt;/gt;
雖然對蝙蝠俠和紅羅賓、夜翼他們的了解僅限於一些資料和道聽途說，但是艾咪對布魯斯和她的兄弟們卻莫名地充斥著無限的信心。lt;/gt;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lt;/gt;
艾咪很快就放棄了糾結這種念頭的來源和合理性，她愉快地心想:但是除了布魯斯他們，連阿福爺爺都表現地鎮定從容地想要加入，那果然是一定沒問題的吧！lt;/gt;
因此，布魯斯的這句『我們現在就可以回去準備進入那座海底城市了』，在艾咪聽來就約等於『艾咪，你現在就可以準備駕駛蝙蝠車了。』lt;/gt;
「好耶——！」lt;/gt;
艾咪頓時開心了起來，她甜甜地笑道:「最喜歡你了布魯斯！你真好。」lt;/gt;
布魯斯努力地壓住上翹的嘴角，他一下就把剛才要準備回去和提姆談話的念頭拋在了腦後。布魯斯愛憐地想著:他的小女兒實在是易於滿足的讓人憐愛，可愛得不講道理。lt;/gt;
他一定會好好地在海底城市裡，保護好天真又純粹的小女孩的。lt;/gt;
布魯斯:得意了，但不說。l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