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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二樓隱隱約約傳來「咚咚咚」的跑步聲和蹦跳聲。如果在平時的餐廳中發出這種打擾環境的噪聲都是要被投訴的,可是織田作之助就好像沒有聽見一樣。
羽川澈也這才想起來,在織田作之助的設定中,他還養了五個從龍頭抗爭中撿回來的孤兒。
「不好意思。」在料理台後麵忙碌的餐廳老板笑嗬嗬的說,「應該是孩子們知道了今天織田作小哥會來,所以比較興奮吧。」
「前輩你有想過離開港口黑手黨嗎?」羽川澈也冷不丁的問道,「前輩可是被稱為怪人呢。明明已經是黑手黨了,卻從來都不殺人。」
織田作之助沉默的吃了一口辣咖喱飯,搖了搖頭:「沒有。」
羽川澈也了然,還有大概一年的時間,就在太宰治十八歲的那一年——這個沉默的男人和他的五個無辜的孩子就會成為森鷗外的犧牲品。
「那你呢?」織田作之助反問,「想離開嗎?」
「我?」羽川澈也瘋狂搖頭,「我不能離開港口黑手黨。或許有一天可以,但一定不是現在。」
如果他現在離開港口黑手黨的話,那他一定會被當成叛徒追殺處決。而他也不可能再去文豪聚集的武裝偵探社或者是更難接觸到的異能特務科,那裡根本不會輕易接受一個曾經出自立場對立陣營的普通人。
既然這樣的話還不如老老實實在這裡待著。
織田作之助很認真的直視著羽川澈也的眼睛:「澈也,這裡不適合你。」
他拿起旁邊的冰水一飲而盡。還未完全融化的冰塊在觸碰到杯壁的時候發出「哢啦哢啦」的清脆響聲。
「你很單純,港口黑手黨不需要你這樣的人。他們吸納的,都是那種置身於黑暗泥沼中的迷茫人。」
羽川澈也連刀叉都忘了擺放,在餐盤上留下了一道刺耳的劃痕聲。
「澈也,你不是。」
「你是一個很熱烈的人。」
「謝、謝謝織田前輩。」
羽川澈也沒有想到織田作之助給他這麼高的評價,頓時有點受寵若驚。
不過他還沒說完,就從旁邊又直直的插進來一隻餐盤。
「嗨,好巧,織田作。」他隨意的找了一個空位坐下,「介意拚桌嗎?當然了,我知道你不會介意的。那羽川君就更不會介意了對吧?」
太宰治乍一坐定,就迫不及待的往嘴裡塞了一大勺辣咖喱蓋飯。
「啊——好辣好辣好辣好辣!」
織田作之助連忙把紙巾遞過去:「你這是和老板點的什麼辣度?」
「我就和他說,想試試織田作平時吃的辣咖喱是什麼味道的。」太宰治被辣的伸著舌頭不停用手扇涼風。
「結果呢?」
「很痛苦。」
羽川澈也默默把自己麵前還沒有喝過的冰水遞到太宰治麵前,然後看著太宰治一飲而盡。
「啊……還是很辣,不過舒服多了。」太宰治一下一下戳著那盤辣咖喱,「你們剛剛在聊什麼?」
織田作之助是一個很誠實的人。他回想了一瞬,便告訴了太宰治:「在說,羽川君是一個很熱烈的人。」
羽川澈也再次聽到這麼高的評價,已經被鍛煉的百毒不侵的心難得感覺到了不好意思。可是旁邊的太宰治聽到卻突然又笑了起來。
太宰治:「不愧是夢想寫小說的織田作君,連評價人都這麼藝術抽象。」
嗯?
難道織田前輩話裡還有其他的意思?
羽川澈也狐疑的看向太宰治,正想要問清楚他話裡的意思是什麼,就聽到了一道久違但熟悉的機械電子音。
【下一階段劇情演繹[溫暖而富有彈性的頸動脈]。請宿主做好表演準備,係統將不再提供意願選擇,隨時準備開始。】
溫暖、而富有彈性的、頸動脈?
羽川澈也瞬間懵逼。
不應該是這樣的。按照他的絕佳推理,下一任務應該已經開啟第三階段[埃及艷婦·dio]的劇情演繹了,而不是這個莫名其妙的任務。
他迅速調出係統供參考的原著片段來看。
嘶——
羽川澈也條件反射般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頭。
迪奧被幸運與勇氣之劍劈到裂開了。
他感覺自己也快被係統搞到裂開了。
太宰治警惕的把餐盤往自己身邊攬。
「羽川君,你突然捂腦袋做什麼?「
「啊……「羽川澈也生無可戀,「頭好癢,我可能是要長腦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