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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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作家怎樣客觀地寫小說，其對自己筆下人物所懷的情感或態度，或喜愛或厭惡，或同情或冷漠，或敬佩或鄙夷……總之，這些往往都會在作品裡顯露端倪。
何況，你寫作時是完全傾付情感的。
這也是你寫完一本小說以後往往精疲力竭，仿佛一場大病初愈，需要一段較長時間休養的緣故。
你將《陰陽雙星》投遞給出版社，出版社很快就打算發行，合同、費用方麵的事情你家裡人給你配備了專屬經紀人去談判，不用你自己操心。
小說裝幀好，你就如約將初版書帶給了硝子、五條同學和夏油同學。
這時，他們已經升至二年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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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們都這麼熱愛學習的嗎？！」
灰原雄一進入高專就看到樹底下捧著書讀的二年級前輩們，實在是令人大跌眼鏡。
「難道咒術高專很重視理論知識？」灰原猜想。
七海建人冷靜地凝視了一會書的封皮一角，很快得出了結論：「不，他們讀的不過是小說罷了，應該是藤本自由的新書《陰陽雙星》。」
他是你的書粉，從《bck bulter》開始入坑的。
七海看出來，小說的封皮是你在推上發布過的，但是明明《陰陽雙星》在網上隻是預熱階段，連預售渠道都還沒開通，為何高專的三位前輩都會拿到小說呢？
他沉思著，這難道就是咒術師某些特權的體現嗎？
「哇，那本新書這麼快前輩們就已經拿到了。真厲害。希望能和前輩們打好關係爭取借到小說來看！」灰原仿佛在做一件熱血十足的事，給自己加油打氣著。
「或許等你和前輩打好關係，新書已經發售兩輪了。我們該去寢室放好行李了。」
因為是歌姬前輩接他們到高專，引導他們入學的，路上七海也對二年級的學長們的惡劣事跡有所耳聞，可以說他們是最強的一屆，也是最不靠譜的一屆。
「唔。也許呢，那不如把這兩件事放入日程表當作比賽，全力以赴地和前輩們打好關係，看看是我先借到書還是新書先發售！等我們放好行李收拾完宿舍就去找前輩們吧！」灰原以一種昂揚的姿態拖著行李走向宿舍樓的位置。
「……你這好比自己和自己下象棋啊。」
「七海也是喜歡看藤本老師的小說嗎？」
「嗯。」
「真好啊！那就有書友了！說起來，藤本老師真的太厲害了，明明年齡那麼小——之前去簽售會的時候還被嚇了一跳，感覺就跟我差不多大——就已經能寫出那樣動人的小說了。相比而言，如果沒有入學高專的話，我這個年紀一事無成好沒用啊。」
「灰原，不是說不成為ju漫主角就一事無成。」
從來的路上的相處，七海很清楚，他的同窗對於咒術師這份工作充滿了太多憧憬，就像不知世事的小男孩總是想成為超級英雄。
在灰原眼中，咒術師是從咒靈的魔爪中保護民眾的英雄。
可在七海看來，咒術師隻是一份職業罷了。
不要對工作寄予過多美好的想象。
金毛犬一樣的男孩元氣地說：「嗨！嗨！我知道了，七海不用費心安慰我！」
「對了，七海，你見過藤本老師嗎？藤本老師真的長的好可愛，人很嬌小，麵容很精致，而且她真的很親切，當時和我主動握手還給我和妹妹的書寫了祝福語。我妹妹可喜歡她那本《bck bulter》了，當時還說「藤本老師真的太會了」。」
「嗯，我也見過，也是去簽售會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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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新書發售，灰原還是更早從夏油傑那借到了新書。
隻是缺根筋的灰原，並沒有發現夏油傑看向他的眼神有那麼一些復雜。
問題是硝子最先發現的。
事情要從前段時說起，因為三年級的歌姬、冥小姐在一個任務上已經耗了兩天了，情況似乎很不妙，因此協會派遣二年級的他們前往救援，甚至特地囑托帶上家入硝子，方便及時救援。
因為歌姬總是麵對五條悟會tsd一般炸毛，反而讓五條悟愈發樂意去捉弄歌姬，照這個人渣的說法是「反應很有趣啊」。
這次，五條悟也毫無例外的又去逗弄歌姬了。
就在歌姬被五條悟的不尊重前輩再次憤怒地跺腳時，背後出現了潛藏的咒靈。
硝子並不擔心，因為有夏油傑。
她有些心不在焉地想著你的小說《陰陽雙星》。
果然，下一刻夏油傑操縱的咒靈顯現，如同俄羅斯套娃一般把那咒靈三分之二的軀體鯨吞了進去。
夏油傑囑咐了一句自己的咒靈別再吞了，他待會要收為己用，而後他就毫無自覺地嘴欠了起來：「悟，欺負弱者可不太好哦。」
【稻生神社的巫女被氣得手中的禦幣都在顫抖，紹瑾見此不禁嘆了口氣，「玄，不要欺負弱小。」】
下一句是……
【玄很不服氣地頂了回去：「這世上哪會有欺負強者的笨蛋啊。」】
五條悟高聲回道：「哪有欺負強者的笨蛋啊。」
【……紹瑾給巫女好聲好氣地賠罪了一番。
玄抱臂倚在一旁：「你這人可真是多事。」
目送巫女離去後，紹瑾像教書先生一樣有條不紊地授課似的，輕言慢語地說：「我父親教導過我：勇者憤怒，抽刀向更強者；怯者憤怒，抽刀向更弱者。」
玄撇撇嘴，「你這書呆子，又在說教你那套「正論」了。」】
「硝子！」歌姬一見到硝子就撲過來貼貼，等她鬆開硝子後，察覺到硝子神情似是不對，「咦，硝子，你怎麼一臉狀況外的表情？」
「沒什麼。可能因為昨天熬夜看小說有點累。」
「少熬夜！可以泡點枸杞茶！」
「我是醫生啦，知道的啦。」硝子憐愛的看著歌姬，「待了兩天在結界不吃不喝，你人都瘦了不少。」
#有種瘦叫做你媽覺得你瘦了
歌姬頭頂上冒出幾個問號：「兩天？我們困在結界裡最多不過五六個小時吧？」
硝子脫口而出：「五六個小時……莫非是「時間結界」？」
「這是「時間結界」，可以造成內外時間流速差異。」這是五條悟的聲音。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地撞在了一塊。
五條悟驚訝地看著硝子，「硝子你知道？」
這種具備時間相關的術式的咒靈尤為特殊，五條悟也是看過家裡的藏書所以清楚的。
「我知道，不，我不知道………」
五條悟：？？？
夏油傑擔憂地看著硝子，「你今天好像狀態不太好，感冒了嗎？硝子。」
硝子搖了搖頭，「沒有，隻是有些事想回去趕快確認一下。」
冥冥環顧一片狼藉的四周，以及被戰鬥的響動吸引過來的無關人士，「話說……你們好像沒放「帳」呢？」
「……」
回去以後，三人都因為著三不著倆被夜蛾訓斥了一頓。
等夜蛾走後，夏油傑和五條悟就「放帳疏忽」一事展開爭論。
「……」
「老子討厭「正論」哦。」
就在夏油傑要繼續爭辯些什麼時，坐在中間既視感越來越強的硝子忍不住豁然起身，「停！」
兩人俱是驚詫地看著硝子，以往硝子對他倆的打鬧爭論都是當好戲看，純純樂子人，今天這是怎麼了。
硝子臉色凝重地說：「這也太詭異了！再這樣下去，我會因為覺得我其實活在小說世界而精神衰弱的！」
五條悟不明所以的問：「什麼？」
硝子問：「昨晚上自由剛寄過來的新書你們沒看嗎？」
五條悟不假思索地說：「還沒看，她小說是寫的挺好的，但看小說哪裡有打遊戲好玩嘛。」
夏油傑指著同伴道：「我被這家夥拉著聯機打遊戲了……」
硝子有些頭疼，她說：「悟，我現在很懷疑你的「六眼」是不是出錯了。」
她拿出抽屜裡那本《陰陽雙星》，翻到了剛剛被刺激的回憶起的那一頁，「你們看吧。幾乎和現實一模一樣了。」
五條悟和夏油傑擠在一起看了起來，這章內容是說進入陰陽寮一年多的玄和紹瑾，這次接到了寮內發布的一個任務——救助被困將近一個月的稻生神社的巫女，但是巫女被救出來以後還以為隻過去了兩天，家學淵博的玄一下就意識到這是「時間結界」，因為玄不注重禮儀尊卑，成功惹怒了算作長輩的巫女。全靠紹瑾將巫女成功安撫，而後與巫女前輩拜別。然後就是玄和紹瑾的互動和對話，兩人也有一番爭論，明顯表現了兩人的性格、理念方麵的差異。
看完這章，五條悟的墨鏡都滑下來了，夏油傑神情有些恍惚。
真的太像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拿他們的任務報告、窺視了他們剛剛的爭論稍微改動了一下寫出來的。
三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地沉默著。
夏油傑先開口打破了沉默：「悟，你之前見她真的沒看錯？自由真的沒有那種預言未來或者看到未來的「術式」？」
被夏油傑和家入硝子一起盯著，弄得五條悟都開始有些懷疑自己了，難道我真的上次看錯了？
不對啊，如果真的有「術式」，他一定能第一眼在大腦部分看得見模型一般的存在啊。
五條悟有點理不直氣也不壯地辯解道：「肯定不是我的問題啦！我可是貨真價實的「六眼」啊！」
夏油傑：「那這怎麼解釋？上一次悟你還說她隻是具備卓越的觀察能力，隻是像fbi探員一樣對我們所有人側寫了一遍，可這不是側寫觀察什麼是能做到的程度吧？」
五條悟嘴硬地強行解釋著：「巧合而已吧。想一想，陰陽師和術師的職責差不多，事實上，咒術師本來前身就是陰陽師，接到救人任務不是很正常嗎？「時間結界」的話，時間類術式在咒術界是極為稀少的存在，但現實裡卻不少acg作品都有這種能力設定。她一個小說家要是想不到這種設定那也不配取得今天的地位了。對話乍一看是挺像我們今天說的話，但是也是存在差異的，隻能說她是依據我們的性格合理推演唄。」
硝子捂著額頭嘆了口氣，「要是真像你說的這樣，我還不至於這麼吃驚。」
「悟，你趕緊把書從頭到尾看完。」
「六眼」可以快速接受信息，用量子波動閱讀法就可以很快看完小說。
就在這短短時間內，硝子和夏油傑見證了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產生——川劇變臉。
夏油傑關心的問：「什麼情況？」
五條悟吐了一口氣，「我艸！」
夏油傑：「……文明用詞。」
「隻能用這個來表達我的心情了。」五條悟神色復雜的說，「等你自己看完了，也肯定是這個感覺。」
看著還是一臉懵逼的夏油，五條悟揉了揉太陽穴，「這壓根解釋不通啊，不，是壓根沒法理解。」
「我之前單單以為這本小說也就是主角性格會和我們很貼合，但我萬萬沒想到……這裡麵能和現實相像成這樣。」
「首先，世界觀設定太過接近現實。《雙星》裡的妖魔其實很接近咒靈，設定上說妖魔是由人的負麵情緒生成的彼岸怪物，一般而言不能直接被普通人看到或者接觸到，但會加重人類的負麵情緒，嚴重情況會導致人身體被侵蝕至死，強大的妖魔還具有一定的理智。唯一不同於現實的應該是這條——那些知名度極高、有傳說加身的妖魔甚至人擁有一般的智慧，現實之中我們還從未遇到過這種咒靈，但現在我已經開始懷疑，如果真的出現了足夠強大的咒靈，會不會也能做到除了身體構成以外完全和人類無二區別呢？」
「陰陽寮這一機構的存在好比高專+協會的結合體，但相比較來說，陰陽寮的高層雖然也存在陰陽道的家族們爭權奪利的問題，但總體表現是比咱們頭上的爛橘子要強。不說別的，起碼他們表麵工作做的不錯，他們權謀博弈方麵的智商以及大局觀，都比那些爛橘子強上不知道多少。但凡換這本書裡的陰陽寮高層官員來咒術協會上任，老子都不至於天天都想捏爆爛橘子。」
#這可能就是所謂比爛吧？
「「術式」和「咒力」在文中沒有提及，取而代之的是「陰陽術」、「靈力」，「陰陽術」分為「先天陰陽術」和「後天陰陽術」，「先天陰陽術」好比我們的「生得術式」，「後天陰陽術」相當於我們的「通用型咒術」。與現實不同的是，書中更加強調「後天陰陽術」的作用。當然，設定的問題還不是最突出的地方。」
說到這，五條悟不禁皺了皺眉頭，「真正的問題在於，裡麵我的信息、大致的人生軌跡基本和角色重合。」
「幸德井玄的「先天陰陽術」的表現基本就是我的「六眼」+「無下限術式」的組合效果，甚至在能力的應用上，《雙星》提到了隻有我家族裡的天一閣，也就是藏書庫某本典籍上才能看到的操縱方法。」
「哦，順帶一提，關於林紹瑾「陰陽術」效果的描述，和你的「咒靈操術」也對的上。」
「所以你小時候真是那種冷酷淡漠的……額神子性格？」
硝子說到「神子」時，上下打量著五條悟，好似重新認識了一下這人。她總覺得除了偶爾顯露的高高在上的傲慢氣質以外，哪哪都看不出這家夥有一丁點兒書中對玄幼年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