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7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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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雙眼裡凶狠又充滿戾氣,泛著隱約的紅光。

「樓焱?阿嚴?」寧清漓感到陰冷的殺氣逼人而來,她突然回過神來,意識到,這也許是個幻境。

然而下一刻,焚天錚鳴著朝她劈砍過來。

寧清漓的正陽劍迎了上去,兩把劍發出一聲脆響。

她的手臂頓時被震得發麻,正陽劍都差點脫手,她踉蹌著後退兩步,月匈膛悶悶得吐出一口鮮血。

寧清漓捂著月匈口,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樓焱,這絕不是幻境所能產生的效果,這就是樓焱。

「樓焱!阿嚴!」寧清漓叫道。

然而樓焱卻仿佛什麼都聽不見似的,隻是一劍又一劍,朝寧清漓刺過來。

樓焱招招都是殺招,毫不留情。

寧清漓不得不使出全力,才能招架。

她閃過攻擊,卻見樓焱一劍將半麵宮牆劈開,徑直露出外麵的宮殿。

沙石簌簌落下,連著貝殼一起四散了一地。

寧清漓呼吸急促,足尖一點,朝門外沖了出去。

眼下樓焱的實力已與當年全盛時的狀態無異,寧清漓孤身一人,不是他的對手。

她心中狂跳,不敢回頭,隻一路往殿外跑去。

隻走了沒幾步,她便覺察背後一道寒意襲來,寧清漓急忙側身,卻被樓焱劍鋒掃過,肩膀上見了血。

下一刻,樓焱擋在了她麵前。

「殺了你。」樓焱低聲喃喃著,猩紅的眼睛猙獰地如同野獸。

「阿嚴……」寧清漓顫抖著聲音喚道,

樓焱的魔焰在他身邊漸漸燃燒起來,四處滾熱一片,熱浪撩著寧清漓的衣袂,她慢慢後退,直到後背貼在牆上。

「阿嚴……」寧清漓喃喃地閉上眼,她感到劍鋒襲來,卻遲遲沒有落下,她再睜開眼,卻隻見樓焱的臉上帶著矛盾和扭曲。

「青窈?」樓焱啞著聲音問道。

「我在。」寧清漓顫抖著聲音道,她的眼淚漸漸落了下來。

「我在哪裡?」樓焱問。

「寒露宮。」寧清漓回答。

兩個人在黑暗中靜靜地沉默,樓焱不吭聲,寧清漓便也不說話。

他仿佛看不見了,眸子裡空盪盪的,充滿著茫然。

「你怎麼了?」許久,寧清漓忍不住問道。

然而樓焱並沒有回答,他雙手緊緊握著劍,勉強站在原地,呼吸一聲比一聲急促。

寧清漓伸手拉住他的手:「你怎麼了?」她又問道。

樓焱全身顫抖起來,艱難地捂著額頭:「頭疼。」

「我們,先離開。」寧清漓聲音乾澀,她扶著樓焱,慢慢往外走,卻發現出口被方才的塌方堵住了,她隻得鑽進另一個入口,卻發現,那大約是寒露宮弟子的寢室。

一排排的床鋪擺放整齊,白色床幔搖曳,四處也墜著夜明珠做點綴。

寧清漓點燃了架子上的蠟燭,頓時便有一股暗想湧動而來。

她做完這一切,才回頭去尋樓焱,隻見樓焱仍直勾勾地站在大殿的中間,渾身已被冷汗浸透。

「你……哪裡不舒服?」寧清漓問道,她看得出,樓焱的狀態很不好,他仿佛在壓抑著什麼,整個人都像是在什麼刀山火海,受著什麼淩遲的刑罰。

樓焱沒有回答她,殿宇內安安靜靜,隻有他急促的呼吸聲斷斷續續。

「我……還在幻境中……許多人要殺我……」許久,樓焱才突然聲音嘶啞道,「我知道,那些都是假的,可他們一個個都在殺我……」

寧清漓愣了愣,她突然想起之前她剛進入宮殿時,遇到的幻境。

她拉著樓焱,抓住他的手。

「能感覺到嗎?」寧清漓小心翼翼問道。

「能。」樓焱艱難地說道。

此刻,他的眼前是漫天的腥風血雨,浮山劍宗山門前,無數修者齊聚於此。

「殺了他!殺了他!」

樓焱被綁在山門前,身上都是鐵索,一動也不能動。

每個人都在往他的身上投擲武器,刀劍相加,每一擊都是皮開肉綻,可是下一刻,他的身體又再次愈合。

他知道,這些都不過是幻覺,可是那種疼痛卻仿佛真實的一般,太疼了,就像是曾經的噩夢一遍遍反復,直到寧清漓的聲音遠遠地傳來,那聲音那麼小,但卻每一句都能清楚的聽見。

樓焱知道,那才是真實的,正如劇痛中握住他的手,仿佛身上的每一個傷口,都因為這隻柔軟而溫暖脈脈的手,而疼的輕了許多。

「你要不要躺下啊。」寧清漓輕聲道,她拉著樓焱的手,扶著他慢慢躺在床上。

樓焱仍然不說話,但呼吸比方才好了許多,寧清漓坐在他身側,輕輕幫他擦著額角的汗。

「你的幻境裡有什麼?」她試著轉移樓焱的視線。

「他們抓到了魔尊,挖了我的內丹,要對我施以淩遲之刑,正陽劍在周深曉的手上,他在剜我的肉……」樓焱的聲音顫抖,說話極慢,手緊緊地攥著。

寧清漓微微一怔,幾乎不敢相信,更不知樓焱是以什麼樣的自製力克製著自己。

「所以你方才才要反抗,才要殺人?」寧清漓的聲音急促起來。

樓焱在一片暈眩中發現自己漸漸適應了這種模式,眼前是腥風血雨,耳邊卻如沐春風,他握緊了寧清漓的手,輕輕應了一聲:「是啊。可是後來我聽你叫我,便知這是幻境,我不能再動,否則會傷我的青窈。」

不知何時,寧清漓的眼淚大滴大滴落下。

樓焱微微一怔,輕聲道:「你哭了?」

他感受到了臉上冰涼的水汽,不禁莞爾:「不如你親親我吧,親親我就不疼了。」

下一刻,他便感受到了柔軟的唇,貼在自己的唇上。

寧清漓細細地口勿著樓焱,她趴在樓焱心口上,輕輕地口勿著,一刻也不想停。

她不敢問樓焱現在是什麼感覺,隻能盡可能地讓他感受自己的存在。

樓焱突然伸手攬住了她的,寧清漓微微一愣,卻見樓焱又笑了。

「嗯,抓住你了。」他輕聲道,「以後去做我魔尊的壓寨夫人。」

「好,做壓寨夫人。」寧清漓微笑起來。

那一日,寧清漓和樓焱便在這艱難地閒聊中度過,有時候,樓焱會疼的說不出來,寧清漓便枕在他的月匈口上靜靜陪她。

他聽著樓焱堅定有力的心跳,一遍遍喚他的名字:「阿嚴,別睡,阿嚴。」

樓焱不敢睡,他怕一不小心栽進幻境裡,便會忘掉寧清漓在他身邊,是以他低低應著,抓緊了寧清漓的手。

「幻境到哪了?」過了一會兒,寧清漓問道。

「削骨了。」樓焱輕描淡寫地回答。

「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寧清漓問。

「還有一天一夜。」樓焱答。

他記得清楚,是因為這是他曾經經歷過的事,每個人都在瘋狂的大喊,瘋狂的怒吼。

「殺了他!柳千闕!」

寧清漓發現自己睡著了,再醒來時,她正被樓焱抱在懷裡。

「阿嚴?」寧清漓壓低聲音問道。

「嗯。」樓焱應了一聲,手中的懷抱卻更緊了。

「你出來了嗎?」寧清漓問道,她還是有些發懵,身體滾熱的厲害。

「也許出來了吧,也許還在夢裡。」樓焱迷茫地看著床頂,喃喃道。

方才的幻境讓他耗費了全部精力,眼下他已沒有什麼心思想太多了。

偌大的床可以盛四五個人也是十分輕鬆,絲綢的床鋪上盡是柔軟的錦被。

「阿嚴?」寧清漓又喚了一聲。

樓焱回過神來,看向寧清漓,她衣襟的月要帶不知何時鬆了,此時半敞著,藏在錦被之下,隱約可見細膩的肌膚。

房間裡有一股隱約的暗香湧動,樓焱覺得奇怪,抬眸看過去,才見這房間旁邊的櫃子上,竟燃著一支蠟燭。

那支蠟燭是什麼時候點燃的?

濃鬱的香味撲鼻而來,想到那蠟燭的功效,樓焱不禁覺得喉嚨都乾渴的厲害。

「我覺得熱得慌。」寧清漓坐起來,她睡了一覺,有些慵懶,麵頰一片緋紅,半敞的衣衫露出大片白皙如玉的肌膚。

「熱嗎?」樓焱神色古怪地回答,他起身,淩空一指將那蠟燭熄滅。

自然,這也不會讓寧清漓好一些,她隻是坐在床上,腦子遲鈍地回憶著方才的許多事。

一個悠長的幻境,而後是樓焱,他們還在寒露宮裡?

時間過去了多久?

等在外麵的弟子會不會等急了。

寧清漓覺得腦海中一片混亂,莫名的燥熱和遲鈍讓她微微蹙眉。

「我剛才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寧清漓喃喃道。

樓焱問:「什麼樣的夢?」

「我夢見浮山劍宗許多年前的事,有柳千闕,有宋燃燈,有顧嶺。樓焱,寒露宮海底鎖著的怪物,是顧嶺嗎?」

樓焱神色微微遲疑,而後慢慢點了點頭。

他看向寧清漓,卻見她不知不覺地脫掉了外衫,裡衣滑落了一個側,露出鵝黃色的肚兜來。

「寧清漓,這裡是幻境吧?」樓焱捂著額頭喃喃著,他上前一步,將寧清漓的衣衫係好,什麼也不敢看。

寧清漓微微一愣,眼下她的頭腦暈暈乎乎的,隻近看著樓焱的臉。

鳳眼如刀,薄唇緊緊抿著。

「你生的好看。」寧清漓突然道,而後在樓焱愕然地目光中,伸手攬住樓焱的脖頸,「這定然是幻境的。」她繼續道。

若不然為何她現在如此想咬樓焱的唇。

想到此,寧清漓勾著樓焱的脖頸,給了他一個口勿。

「阿嚴……」寧清漓輕聲喚道,「在幻境裡,你可以永遠做我的阿嚴吧。」

她伸手勾勒著樓焱的臉,深邃的眸子、高挺的鼻梁……這是一張很好看的臉,鳳目微揚,身上都是好聞的雪鬆味道。

寧清漓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樣,認認真真地口勿上樓焱的唇。

柔軟的唇貼上去,可以感受到男人粗糲的下巴,而後是同樣柔軟的唇,打開他的口腔,樓焱突然用力摟住寧清漓的月要,把她推倒在床上。

寧清漓整個人陷入柔軟絲滑的綢緞中,樓焱欺身上前,將她整個人都壓在身下,而後口勿上她的脖頸。

這讓寧清漓嗚咽著發出聲音,身體也本能地蜷縮起來。

「等等……不……」寧清漓敏感地戰栗起來,她伸手推開樓焱的月匈膛,兩個人的臉頰都一般的泛著紅暈,喘息間清晰可見。

「我們還在寒露宮……我們……」寧清漓的話支離破碎,她慌亂地說著。

「這是幻境。」樓焱輕聲道,「是幻境。」

寧清漓回過神來,是了,這不過是一個全新的幻境,她出不去,隻能在這裡守著一個假樓焱。

想到這,寧清漓的雙眼微微一酸。

「阿嚴……」她委屈道。

樓焱低頭啄了啄寧清漓的額頭,應道:「嗯?」

「到底是怎麼回事?」寧清漓聲音嘶啞地問道。

樓焱聲音嘶啞著說道:「等夢醒的時候,我再告訴你。」

寧清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記得樓焱放下了白色的床幔,她被關在這小小的床上,外麵被白色的紗簾隔開,一片燥熱。

她躺在床上,被樓焱細細的親口勿。

裡衣被丟開,而後是鵝黃色的肚兜,他親口勿她的全部,從臉頰到脖頸。

寧清漓隻覺得自己仿佛一條缺水的魚,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阿嚴,別……」她喃喃著。

樓焱抬起頭,眼睛裡一片猩紅,他壓低聲音道:「為什麼別?這不是幻境嗎?」

寧清漓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她的大腦一片混亂,隔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她扌莫了扌莫樓焱的頭。

烏發披散在他身後,不知何時,樓焱也已褪下上衣,寧清漓扌莫了扌莫他的鎖骨,輕聲道:「嗯,是幻境。」

這仿佛是樓焱得到了什麼命令,他輕笑一聲,埋頭繼續。

他靈巧的手在寧清漓身上點火,無師自通地撫過每一寸肌膚,寧清漓嗚咽著,渾身酸軟的厲害,空氣中的香氣越發濃鬱起來,混合著樓焱身上的雪鬆氣息,讓她格外沉迷。

「阿嚴……阿嚴……」寧清漓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感受,仿佛一隻離開了水的魚,掙紮著翻滾,又仿佛被丟到了油鍋裡,整個人翻騰得厲害。

她隻能喚著樓焱,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脖頸,仿佛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浮木。

偌大的雕花大床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樓焱的喘息聲就在寧清漓的耳邊,時重時輕,時慢時快。

她的腳趾蜷縮著,嗚咽聲斷斷續續,額角沁出細密的汗珠,被樓焱一一口勿去。

樓焱也覺得驚奇至極。

他活了幾萬年,卻從來沒有一刻,這般沉迷於一件什麼樣的事情,這事情沒有任何意義,隻是一種極其低級的活動,便如他曾經鄙視過的,可此時,把寧清漓擁在懷裡,占有她,親口勿她,給她留下自己的記號,想到這,就可以讓他血脈噴張,痛快淋漓。

「不行,真的不行了。」寧清漓嗚咽道。

「再堅持一會兒,不過是幻境。」樓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哄她,他耐著性子細細地口勿著,而後又是一陣疾風暴雨。

雲歇雨收之後,樓焱把寧清漓圈在懷裡,寧清漓渾身上下一根指頭都動不得,隻懨懨地躺著,輕聲問道:「這真的是幻境嗎?」

樓焱不吭聲,隻口勿著她的後頸。

「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寧清漓的頭腦漸漸清醒過來。

「是幻境。」樓焱固執說道,他起身口勿著寧清漓的唇,又是一番暴雨過境後,床又搖了起來。

幔帳裡一聲聲的嗚咽漸漸變小,偶爾還會伸出一隻亂蹬的腿,而後又藏了進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樓焱終於饜足地把寧清漓抱在懷裡,閉上眼,滿足地睡了過去。

再醒來,樓焱是被一股殺氣驚醒的。

他睜開眼,猛地翻身,正陽劍一劍劈開了雕花大床。

他的衣衫盡數散在地上。

寧清漓站在樓焱麵前,渾身上下穿戴整齊,隻有一頭烏發仍然是散著的。

她氣得柳眉倒豎,手中正陽劍越匣而鳴,一股殺氣充盈著整個宮殿,寧清漓怒道:「樓焱!我殺了你!」

樓焱很有些狼狽,一躍而起,他渾身不著片縷,某特殊用途的那個啥在空中飄盪,寧清漓一劍砍過去,樓焱頓時變了臉色。

「寧清漓,你瘋了?」他怒道。

寧清漓冷笑道:「這是幻境罷了,你躲什麼?」

樓焱一臉驚訝,隨手從一旁扯過外衫,勉強擋在身上,才道:「此事不能怪我。」

寧清漓呼吸急促冷冷看著他,滿臉寫滿了「我等你狡辯。」

樓焱輕輕嘆了口氣,指了指架子上那根染了一大半的蠟燭:「那是你點的嗎?」

寧清漓眉頭微蹙,示意樓焱繼續說下去。

「那裡麵放著的是寒露宮的牽情,若是用多會損心性。」樓焱無奈道,「不解藥性,對修行無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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