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 8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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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潞城又停留了兩天,霍星槐回到北城。這兩天裡,薑姝帶著霍星槐走遍了潞城,在浪漫的水道上擁口勿,坐在街頭吃海鮮碗天菜大亂燉。

如薑姝之前所想象,霍星槐學識淵博所涉良多,和他在一起,永遠不會愁話題。他也很會製造浪漫,芬蘭追光,北海道滑雪和大頭貼,漫長梯田他背著她走過

對她家裡人,也是各種的大方,從來不端貴公子的架子。所有人都很喜歡他,她也是。

已經很完美了,她知道。

隻除了多少年過去了,她從象牙塔走到了社會,並且實現了自己小小的夢想在一所高校的藝術學院做舞蹈老師,她仍然沒等到霍星槐的一句「我愛你」,他也沒有顯露出一絲想再進一步的想法。

他不想結婚嗎?還是有一天他會和門當戶對的人結婚,而她薑姝從頭到尾都隻是他養在外麵的一個玩意兒。等他厭了倦了,他就會用一套別墅和幾千萬將她打發。到了那時候,基於喜歡才開始這段感情的她該如何自處?

霍星槐,你到底在想什麼?我又要這樣默默地等到幾時?搓磨到今日,她甚至連開口問的勇氣都沒有了。27歲生日的前兩天,薑姝起床時忽然犯嘔。在浴室折騰了好一會兒,精疲力竭,但她心裡卻隱隱約約生出了期待。

會不會是有了?她的生理期遲了好些日子了,總是說去看看,卻總是在拖怠。要是真的,霍星槐會高興的吧?管霍星槐高不高興,她是很高興的,即使這份愛情走到了盡頭,她還能擁有一個漂亮小豆丁。

休息了一會兒,薑姝出門。換上了精致的衣裙,隻描了眉,卻仍是容光煥發,清麗不可方物。有可能擁有人類幼崽的想法,短暫地提振了她的情緒,也讓她的一身艷色無限放大

隻是結果,讓她失望了,她並未有懷孕。會出現懷孕的假象可能是因為她的情緒波動太大了,又或者是她自知這段感情即將走向絕境,潛意識想要挽救。

薑姝七年了,你看看你都變成什麼樣了?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回到家中,默坐到周圍都暗淡了下來。薑姝這才從渾噩中抽身,她開了燈,隨手開了電視。

一個人在家時,她總愛開著電視。那誇張的有趣的話音會讓她有安全感,大部分的時候,她並不是太在乎電視裡放的是什麼。可這一日,神明似有意敲打她,電視開了沒多久,熒幕就映出了霍星槐的臉,幾年過去了,他越發的帥氣了,氣度高華。

他身旁坐著的都是誰?商栩,國際影後,頂級超模

是了。霍家大少,隻要出手便能斬獲諸多大獎的國際大導,點石成金的權貴大佬他本就是這麼生活的,這就是他的慣態。

而她,隻是薑姝,更可怕的是,她連自己都要弄丟了。

「啪」

一個多小時後,薑姝關了電視機,隨後扔下了遙控器。

她闊步走向了臥房,從衣帽間的深處搬出了自己的行李箱,迅速而有條理地往箱子裡放東西時,她心裡隻有一個想法:去它的霍星槐,姑娘我不要了。從此天高海闊任我走。去它的北城,她早呆夠了。她要回到她的家鄉,每日海鮮鍋吃不完的糖水湯水。

妥當後,她拿了證件出門。

隻有兩個箱子,裡麵裝著的是隻屬於她的東西。

上了計程車,她終於得了空閒,給霍星槐發了條信息,

【霍星槐,分手吧!現在這樣的日子,我過夠了。】

說完,便全線拉黑了霍星槐所有的聯係方式。決絕到颯氣,時隔多年,敢愛敢恨的薑姝回來了。

她望向車窗外,忽然就輕鬆了。

隻要她不愛,霍星槐又算個什麼?再愛,也不能委屈自己。

霍星槐看到短信時,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的事情了。他隻覺背脊一陣涼,沉默數秒,直接撥了電話過去。

「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當這個提示音第五次響起時,霍星槐終於確定自己被薑姝拉黑了。敢這麼對他的女人,薑姝算是獨一份的。他該生氣的,可是他並未,他還開始了自省。他回顧近來種種,想從裡麵找出薑姝忽然要分手的因由。結果,什麼都沒發現。昨晚,姝姝還給他做了晚餐,兩個人還在廚房胡鬧了一番。他無比確定那時候的薑姝是沉溺的,沒有一絲抗拒的。

所以這短短的一天發生了什麼?

近半小的沉寂後,霍星槐恢復理智。

他沒想過分手,那就不可能分手,就算是薑姝提及的也一樣。

他撥出了一個號碼,信號接通時,低冷的聲音溢出,「找出薑姝,多晚都即刻通知我。」

半個小時後,霍星槐回到了華莘雅苑,和薑姝在一起後,他們便一直住在這裡。很久很久了,裡麵處處都是他和她的痕跡。他甚至沒有換鞋,徑自進了臥房,果不其然,所有和他有關的東西都被留下了。

薑姝,你到底在乾什麼?

冷目看著這一切,霍星槐罕見地起了暴戾情緒,他想毀掉些什麼,可這個套間裡,幾乎到處都有她的氣息。冷冷清清的,卻永遠不會真正割傷他。到頭來,他寧願自己憋著火,也舍不得損耗這屋中分毫。

薑姝無疑是了解霍星槐的,所以她各種迂回,最後回到了她最不可能在的地方--華莘雅苑附近。

閉門不出三天,她去了機場,可以說是在主動泄露行蹤。

她沒能上機,被霍星槐的人攔住了。

她淡淡笑著,隨後拖著箱子找了個位置坐定,像是根本沒打算走。

一刻多鍾後,薑姝等到了霍星槐,他冷著臉,看著像是在生氣。可他憑什麼生氣呢?從20到27,人生最美的七年她都給他了,沒有一絲保留的。可是到頭來,仍舊隻有這兩個箱子真正屬於她。

vi休息區內,絕對幽秘的空間裡,霍星槐終於問出了心中所想,極為冷咧的語氣,「鬧什麼?有什麼是不能解決的,一定要分手?」

正如薑姝所想,霍大少罕見地動怒了。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事到如今,什麼她都不稀罕了。

「鬧?」薑姝輕輕笑了聲,然後繼續,「霍星槐,那你真的太不了解我了。」

「你可能並不知道,在你說在一起之前我已經喜歡上你了。我是懷著幻夢成真的心和你在一起的。」

隻是七年後,她發現,幻夢其實從未實現過,一直以來,都是她在自欺。

「霍星槐,是什麼讓一個男人從不說愛?又從不提及未來?」

沉寂片刻,她冷淡到決然地給出了答案,「是不愛。霍星槐不愛,亦或是不夠愛薑姝。」

「我的愛越深,我就越憎恨這段各方麵都不對等的感情。」

自虐似地把自己全然打開後,薑姝嘴角的笑意卻更濃鬱了,由衷地,輕鬆地,「跟你在一起好累,過去的薑姝被你我合力殺死,現如今,我不想再愛你。」

「所以分手吧,看在我跟了你七年的份上,放我一條生路。」

生路,這話說得太重了,霍星槐被徹底激怒,「過去幾年你不開心嗎?我對你不好嗎?你是怎麼把自己過成現在這苦大仇深的模樣?」

「愛你值幾個錢?做什麼不比說重要?你想要結婚?我們現在就去」

此時此刻,霍星槐覺得眼前這女人簡直是不可理喻。但都到了這個份上,他仍沒想過分手,以他最不屑的婚姻做籌碼也要困死薑姝。盛怒之下,他的本能在指引他,他不可以失去薑姝。他無法接受

然而,現如今的薑姝什麼都不想要了,「我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想愛你了,自然也不會想要結婚了。」

「霍星槐你不知道吧,我自小就恨張口要東西。」

「我那麼好,我憑什麼不能得到一份熱烈直白的愛?你所有的一切,包括我,都來得太過容易,所以你一直無所謂。」

「但我不是。我是在燒自己在愛你,如今燒枯了,我愛不動了。」

話到這裡,薑姝眼中有淚湧出,但她怎麼可能放任自己在霍星槐麵前哭,於是決然收尾,「就這樣吧,拿出你霍先生該有的風度。」

「再也不見!」

說罷,推著自己的箱子離開。而這一次,霍星槐沒有再攔,兩個人的感情似走向了絕境。

時光匆匆過,大半年過去了。

在這段時間裡,霍星槐被熬到幾乎脫了一層皮。他挨了人生中的第一個耳光,做了最不屑的事兒--開車撞樹,也曾多次抽煙飲酒到天明

他終於知曉那句殺人其實不用刀是什麼意思了。原來想要一個人死,真的不需要用武器的。隻要像薑姝這般,將時間和愛意毫無保留地傾注在一個人身上,等他徹底沉溺抽身而退便可以了。

更讓他傷懷的是,姝姝離開了他,似乎真的過得更好了。她簽約了溫宛工作室,靠著奇幻大劇《無度》爆紅,風頭大盛。每每在廣告和節目中看到她,他都忍不住會想,若沒有和他在一起,姝姝可能早就紅了。

她本就有獨自發光的能力,是他強行地將她困在了羽翼下,而她因為喜歡,收起了一身冷艷光華,甘願呆在他回頭就能看到的地方。

而他,給了她什麼?

什麼都沒有,還將她一身驕傲颯氣給搓磨殆盡。

又一個夜,他喝到隨時會嘔的程度,包間裡隻有他一個人,他不願讓親近的人看到他這狼狽不堪模樣,其他人不敢靠近他。隻是這一回,他享受的安靜並沒能持續到最後。包間的門從外麵被打開,甚至都不曾敲門。

誰有這個膽子?除了商栩幾個還有誰呢?曾經有的,隻是她不會再管自己了,今晚就算他喝死在這裡,她也不會再正眼瞧他一眼了。思緒因這個念頭泛冷,低靡的聲音隨之傾瀉,「滾!」

沒回頭,隻聽腳步聲響了起來,徑自朝著他而來。

聽聲辨人,竟是發誓說不再管他的商栩。他不禁彎了彎唇,意味莫名。

片刻後,商栩在他對麵的位置坐下,他直接從冰桶裡抽了支酒遞了過去。商栩接過,開了,隨後竟對著瓶吹了起來。

酒瓶空了三分一時,霍星槐終於看向他,「老爺子叫你來的?」

商栩:「你管誰叫爺來的?」

聲音冷冽,明顯還沒從他墮落的憤怒中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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