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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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鍾意的職業生涯中,有很多驚心動魄的時刻。

在成為紀錄片導演之前,她是一名科班出身的新聞記者。跑地震、洪水、泥石流、台風現場都是尋常,可沒有一次,心跳比現在不平靜。

戰功赫赫的拆彈專家,從不以真麵目示人的特警支隊排爆手,竟然真的是他顧清淮。

她無數次看過他穿軍裝,卻是第一次看他穿警服。

黑色特警作訓服冷淡肅穆,年輕警官寬肩窄月要腿長逆天。這個混蛋好看得沒有爭議,月要間配槍,鳳眼淩厲,冷著一張俊臉,帥得在場的女同誌倒吸一口氣。

「顧隊,你來了!」

見到顧清淮的鄒楊,活脫脫一隻見到訓導員的警犬,如果給他有尾巴現在已經高高搖起來。

顧清淮就那麼招人喜歡嗎?

鄒楊聲音響亮:「這是我們反恐突擊隊的排爆手,顧清淮顧隊長。」

鍾意左邊的同事捂著月匈口,幸福得話都不會說眼睛忘了眨:「鍾意,哪兒來的超級大帥比!好正!」

而右邊的同事提醒她:「口水流到桌子上了親。」

她們雖然在紀錄片中心工作,但歸根結底是在電視台大樓辦公。電視台最不缺的就是帥哥美女,小姑娘卻覺得眼前這位冷麵警官是她見過最帥的異性。

他逆光,個子很高接近一米九,肩背挺直。眉眼隱沒在黑色帽簷的陰影中,骨相優越到隻看那白皙下頜都知道是個超級大帥比,身上是黑色特警作訓服,線條鋒利,那股冷淡禁欲的勁兒讓人特別有征服欲。

準備演示幻燈片、介紹拍攝任務的鍾意,掌心突然就開始微微冒汗。

這位在深山遇見毒蛇都沒變臉色的女導演,腦袋竟然有一瞬間空白。

視線對上,顧清淮挑了挑眉示意她繼續,這個漂亮混蛋一如既往雲淡風輕。

鍾意點擊鼠標,聲線冷靜:「本次紀錄片拍攝周期大概需要十二個月,共分為五期。」

她大致介紹每一期的拍攝重點:「後續會根據拍攝進度進一步討論完善,在拍攝之前,攝製組需要進行充分的前期調研。」

顧清淮的目光自始至終落在她身上,肩背靠在椅子上,手臂抱在月匈前,專注冷淡。

鍾意不躲不避看了回去,目光相撞於靜默空氣中,淺琥珀色瞳孔清透,無波無瀾。

電腦右上角顯示又是一年九月一號。

她就是在高一那年的今天遇見了他。

拍攝框架介紹完畢,鍾意走下台,路過支隊長和顧清淮。

支隊長這才想到顧清淮是第一次在攝製組麵前露麵,趕緊介紹道:「這位是紀錄片中心的鍾意導演,你們反恐突擊隊不參與拍攝的話,拍攝對象就定為特警支隊一大隊了。」

顧清淮嘴角輕扯,情緒冷淡,樂得清閒。

支隊長繼續道:「鍾導剛才還在說,你不參加拍攝也可以,但畢竟是上級部門安排的任務,你執行任務的時候跟拍幾個鏡頭是避免不了的。」

鍾意素淨的臉頰皮膚清透,輕聲細語,語氣平靜:「不會影響你執行任務。」

顧清淮無刻無不可,遲遲不表態,會議室的市局領導和攝製組就拍攝安排進行討論。

鍾意經過顧清淮身邊時,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如果你介意我拍,我也可以避嫌。」

顧清淮挑眉,女孩清淩淩的眼睛看向他,瞳孔剔透沒有一絲雜質,抿起的嘴角倔強極了。

顧清淮聞言,嘴角彎了彎,似有若無笑了下:「避嫌。」

他看著她,語氣森冷:「我和鍾導之間有什麼嫌可避?我怎麼不知道。」

-

下午,市局特警支隊收到新警情,特警支隊一大隊出警。

距離市中五十公裡的鄉村發生一起綁架案,歹徒挾持人質,索要二十萬。

鍾意禮貌問道:「請問可以跟拍嗎?」

特警支隊一大隊的隊長姓雷,聞言垂眸,打量麵前這個看起來像是從沒吃過苦的女導演。

「情況危急,我們的隊員可能沒有辦法保護你。」

話說得直白且毫不客氣,言外之意,執行任務就夠忙了,沒有辦法再去照顧你。

美麗不自知的女導演,不笑的時候典型清冷美人一個,她雲淡風輕應了:「我不需要人保護,我可以對自己的人身安全負責。」

雷隊掐了手裡的煙:「行,上車吧。」

一大隊的警車開出市局大門,訓練場上顧清淮身著排爆服。

軍綠色排爆服,三十五公斤重,頭上是五公斤的排爆頭盔。

三十多度的天氣,排爆服如同一個密閉不透風的蒸籠,隔絕外界一切聲音,人在裡麵,隻能聽見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他剛剛穿著排爆服跑完五公裡,緊接著開始排爆練習。訓練場上火障點燃,爆炸物接二連三爆炸猶如平地起了驚雷,而他以臥姿趴在地上拆解炸彈,眉眼專注,修長白皙的手穩穩剪斷引線。

這是鍛煉排爆手心理素質的抗乾擾訓練之一。但是他們總說,派顧清淮排爆,考驗的不是顧清淮的心理素質,而是罪犯的心理素質。

顧清淮摘下排爆頭盔,整個人已經濕透,如同淋了一場雨。

鄒楊接過他的排爆頭盔:「隊長,紀錄片你不拍,下午鍾導去拍一大隊了。」

顧清淮接過礦泉水,一口氣下去半瓶,喉結滾動,眉眼汗濕,顯得更為濃重。

「關我什麼事,」今天的顧閻王好像格外凶,薄唇輕抿,下頜緊繃,礦泉水塞回鄒楊懷裡,「訓你的練。」

鍾意隨特警支隊一大隊抵達任務現場時,圍觀群眾一層一層把案發現場圍得密不透風。

整個下午,談判專家沒能說服罪犯,最後采取強攻,等到營救任務結束,已經是夜幕降臨,為完整拍攝任務開展,鍾意沒有離開現場半步。

撤離前,相機關上,她對身邊的特警小哥說:「我去一下衛生間。」

等鍾意回來,圍觀人群還沒有散開,兩輛警車卻已不見。攝像機孤零零架在角落,引得一群小朋友圍觀。

鍾意叫住身邊的一位老人,輕聲問:「奶奶,請問剛才的警察都去哪兒了?」

老人指著來路笑眯眯告訴她:「已經走啦!」

看著鄉村土路上警車車輪碾過的痕跡,鍾意低聲道謝。

她長了一張像是沒有被太陽曬過的臉,皮膚清透如同剛剛剝殼的荔枝。

老人好心問她:「你是城裡人吧?」

鍾意點頭:「奶奶,請問從這裡要怎麼回城裡呀?」

天邊已經出現星星,老人說:「晚咯!現在已經沒有車了!」

鍾意趕忙拿出手機,這才發現,她連特警支隊一大隊的電話都沒有。

隻好搬起沉重的拍攝器材,沿來路往村子外麵走,看能不能搭上一輛順風車。

一輛警車開進市局大院,嫌疑人緝拿歸案,所有民警鬆了口氣。

顧清淮開會開到晚上九點,身上警服沒換,人也沒走,站在辦公樓下,目光掃過往來民警,淡聲問了句:「跟拍導演呢?」

幾個特警怔了下麵麵相覷,他們隻顧著抓人,忘了還有個跟拍導演。

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夥子不確定道:「可能在另外一輛警車上吧!」

緊接著另外一輛警車開進市局大院,車門打開,一隊特警荷槍實彈全副武裝:「大家怎麼都站在這兒?顧隊長也在啊。」

顧清淮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比在訓練場的時候還要陰沉:「鍾意呢?」

有人回:「沒在前麵一輛車上啊?我們以為在前麵一輛車上……」

顧清淮拿起手機:「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鄒楊無語:「不會吧?荒郊野嶺的,你們把人女孩落在案發現場了?」

幾個特警迅速認識到錯誤:「我們現在就去接!」

隻是在他們行動之前,顧清淮的黑色越野車已經開出市局大門。

-

偏遠農村,如果想去市裡,需要先乘公交,再到車站倒車。

鍾意走到乘車點,隻看到一塊鏽跡斑斑的牌子,晚班車已經過了時間。

路燈年久失修燈光昏黃,鄉間的土路鮮少有車輛經過。

她站在公交站牌下,耳邊不知是哪裡傳來的狗吠,每一聲都讓她全身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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