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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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鈺直覺段雲水的狀態不對勁,雖說他有那麼一瞬間,確實在為段雲水開竅一般貼上來而高興,可轉念一想又覺不對。

段雲水這狀態像極了紫藤頻繁發作時一般,甚至可能就是因紫藤,才會變成這般模樣。

簡鈺心中憂慮,將人打橫抱起,徑直回到段雲水屋內,將人好好兒放到床上去。

可段雲水對分開十分不滿,伸手死死抱住簡鈺的脖子,耍賴一般不肯鬆開。

「雲水,鬆手。」簡鈺安撫一般順著段雲水的背,示意他鬆手。

「不要……師尊讓徒兒鬆手,是不是不要徒兒了。」段雲水撒嬌一般,又蹭了蹭簡鈺的臉頰,薄薄的嘴唇擦過皮膚,帶來陣陣戰栗。

讓人心癢。

可簡鈺明白,此時段雲水情況不對,誰知道做那種事是否對此有影響,還是算了。

「難道你睡覺不解衣衫?這樣纏著師尊,如何寬衣安寢?」簡鈺捏著靈力在段雲水眉心輕輕一點,將被定住身體的他放平在床上。

段雲水微微瞪大眼,似是還未冷靜下來,眸中帶著濃濃不滿,似在控訴簡鈺所為。

簡鈺不為所動,隻以雙指按在段雲水手腕內側,源源不斷地灌入靈力,順著經脈遊走全身,好探明其中問題究竟出在何處。

可探尋一番下來,卻是半點沒發現不對之處,仿佛段雲水隻是單純的黏人罷了。

簡鈺不這樣想,他多少了解段雲水的性子,知曉這徒弟臉皮薄,雖說曾乾出下幻術的事兒,但到底不可能黏人到這種程度。

除非……反噬又來了,且來得悄無聲息,連段雲水自己都沒發現。

簡鈺的目光移到段雲水身上,抬手解開定身法術,看著迅速纏上來的小徒弟,問:「又反噬了?」

段雲水如今腦子裡跟漿糊一般,聽著簡鈺這話,愣是反應了許久,才去感覺究竟是不是。

好似……是有一些熱。

還有那麼一些些的,想要簡鈺碰碰自己。

更想要的,是與簡鈺待在一處,肌膚相貼,汲取屬於他的氣息。

段雲水腦中冒著這些念頭,起初不覺得有什麼,可被簡鈺以冰靈力滑過一圈後,到底清醒了許多。他細細一想,便覺得不對勁,更生出幾分羞恥感來。

「應……應該是的。」段雲水羞恥得不知怎麼辦才好,環抱著簡鈺,自暴自棄一般將臉埋在他頸間,試圖以不見人的方式讓這件事過去。

可他明明什麼都沒對簡鈺說,隻在心中想想,便有種已經將一切一切暴露給對方的感覺。

段雲水深吸一口氣,叫自己緩了一緩,卻在緩過神瞬間想到反噬需得如何解決,更是耳朵尖透紅。

有幻術的時候還好,後來沒幻術這層遮擋在二人之間的薄紗,段雲水每每這個時候,便難免羞恥感充斥全身。

不解決又是不行,隻能硬著頭皮去承受。

偏生他的身體比自己誠實得多,是極喜歡簡鈺的。

每每到了這等時候,便先下意識對簡鈺有了回應,甚至不叫他這個操控身體的實際主人有那麼一絲絲的猶豫。

「既如此,那還是如從前那般?」簡鈺見段雲水羞得臉紅透頂,還是多問了一句。

「直接來便是了,我……也不是那般別扭之人。」段雲水垂眸不看簡鈺,說話聲都結巴起來,叫他更是尷尬。

簡鈺知曉段雲水是羞了,也不會調侃他什麼,隻抽散他的衣帶,俯身在輕口勿那雙漂亮的桃花眼。

段雲水醒來的時候,如往常那般感到渾身酸痛,卻因習慣,也並未覺得有什麼。

他想著近些日子修真界的事兒一茬接一茬,想來這個時候簡鈺該是在議事廳與長老們商量對策,並不會與他一般留下來賴床。

誰知段雲水一個翻身,卻直直撞入一個結實的月匈膛。

連撞上的觸感都無比熟悉,且也沒有人敢跑來長空峰爬床,段雲水自然明白是簡鈺還沒走。

他扌莫了扌莫鼻子,抬眸對上那雙滿是清明的淺灰色鳳眸,微微愣神片刻,才問:「你不必去與長老們商議門中事務嗎?」

簡鈺摟著他的月要,與他溫存了一會兒,在他下巴尖咬了一口,才說:「去了,剛回來不久。」

去了回來的?

段雲水震驚地看著簡鈺,猛地坐起身往外看去,問:「什麼時辰了?」

簡鈺瞥了一眼外頭的天,淡淡道:「午時了。」

午時了?

他竟是睡到了日上三竿!

簡鈺竟還破天荒地沒叫他!

段雲水愣愣回頭去看簡鈺,脫口而出便是從前的事,「你為何沒叫我?你從前都會為我清晨偷懶而生氣。」

簡鈺目光停留在段雲水頸側紅痕上,眼神染上幾分意味深長,解釋道:「折騰了一夜,需得好好休息才是。」

段雲水更是皺眉,湊上前盯著簡鈺,撇撇嘴,「之前你不也折騰我一夜,嗓子都啞了,你還叫我修煉。」

簡鈺見段雲水抓著往事不放,無奈地搖搖頭,「那你要我如何?跟你說昨夜辛苦,今日多休息一會兒。你那時還不知幻術無用,真這般說豈不是……」

簡鈺話都沒說完,便被段雲水撲上來捂住嘴巴。

段雲水一張臉透紅著,垂眸不敢看簡鈺,卻要張牙舞爪對待他,不許他說話,不許他有任何動作。

簡鈺被小徒弟這般霸道行徑逗笑了,順毛一般扌莫了扌莫他一頭烏發,想說什麼,才想起他的手還捂著自己的嘴不放。

這般下去也不是辦法,簡鈺看向段雲水,示意他拿開手。

誰知段雲水半點拿開的意思都沒有,甚至直接避開簡鈺的目光,似是想一直這般僵持著。

簡鈺沒辦法,抓住段雲水的手臂,卻不立時扯開,隻伸出舌尖,往那掌心舔上一舔。

這動作可把段雲水嚇得夠嗆,他目瞪口呆地看著簡鈺,雙手被抓著扯開了都沒反應過來,隻愣愣看著,良久才擠出一句,「原來你是這種人……」

簡鈺挑眉,攬過段雲水的月要,順勢坐起身,讓人坐在自己身上,深入口勿了口勿他的唇,拉開一條銀痕,才逗他一般問:「是這種嗎?」

段雲水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遭受到沖擊,很需要緩一緩,需要獨自一人緩一緩。

這樣的簡鈺,他可是頭一回見,實在是給予了他不小的沖擊。

「你……你是不是又中情障了?」段雲水下意識問。

他其實並不覺得簡鈺是中了情障,但除卻這個理由,他很難找到什麼更好的理由來解釋簡鈺的行為。

段雲水盯著眼前的簡鈺,見他不說話,拽了拽他的袖子,皺起眉又喚了他一聲,「師尊?」

簡鈺從方才那個口勿中回過神來,又咀嚼起方才段雲水的問題,不覺生出幾分不快來,「情障?這兒有沒有,雲水難道不知?」

這樣的問題,段雲水並不想多爭論。

二人誰都不願意戳破這層窗戶紙,誰都不願意賭對方究竟有沒有這份心,自然隻能在這般曖昧上停滯不前。

段雲水瞧得出來,卻也不打算戳破。

他自己都瞧不明白自己的感情,如何能瞧明白簡鈺究竟是受紫藤影響,還是一時興起,亦或是真的對他生出幾分感情。

「好了,門中長老應該還等著師尊吧。」段雲水別過頭去,岔開話題。

「是,是在等著。門中事務繁多,近些日子興許顧不著你,你……自己莫要亂跑,以免叫有心之人抓走。」簡鈺見段雲水不願多說,也不強求,隻說起現狀,又多叮囑兩句。

「好,我不會走的。至於魔教……我等太平一些,再回去吧。」段雲水猶豫著,還是答應下來。

如今情形不明,且他也不知會不會在路上反噬發作。

到時候簡鈺不在,可不知會出什麼事。

還是緩一緩的好。

段雲水想著,心底有了主意,也不再想這事兒。

「如此自是最好。」簡鈺將段雲水放下來,下床穿戴整齊,扌莫了扌莫他的頭發,「你多睡一會,昨夜都沒睡多久。水在桌上,若渴了便喝一些,你……嗓子都有些啞。」

見簡鈺提起此事,段雲水臉上一紅,扯過被子將自己蓋了個嚴實,連根頭發絲都不露出來。

簡鈺瞧著想笑,又怕段雲水惱了,隻得忍下到了嘴邊的笑意,轉身離開。

待簡鈺走了,段雲水才從被子裡鑽出來,猶豫著用指腹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其實,他們之前不是沒有親過,除卻那次所謂被幻術控製,其餘時候都是在雙修期間。

情致來了,便相擁接口勿,那很正常。

但方才……方才明明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做。

更沒有什麼幻術之類的壞東西引誘旁人,簡鈺怎麼就……

段雲水睫毛顫了顫,捏緊手中被子,將整張臉埋在了裡麵,深深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叫自己緩過勁來。

罷了,不想了。

多想無益,他也不能揪著簡鈺的領子問為什麼親他吧。

今日那個口勿確實曖昧過頭了,叫段雲水再提,他可沒這麼厚的臉皮。

胡思亂想間,段雲水又沉沉睡了過去。

再一次醒來,段雲水迷迷糊糊中睜眼,見漆黑四周隻一處閃著盈盈紅光,眯了眯眼,腦子因尚未清醒而混沌不堪。

這是哪兒?

段雲水睫毛微微顫著,盡力讓自己快些清醒過來,目光停留在眼前紅光上,隱隱約約能瞧見那兒有個人影。

那是誰?

簡鈺嗎?

可又似乎不如何像……

那到底是誰?

段雲水睫毛又顫了顫,用力睜開眼,掙紮著想從床上起來。

誰知這一動,卻聽見床上傳來叮叮當當的鎖鏈聲。

段雲水整個人愣在了原地,抬眸朝那人看去,聲音中更帶了幾分怒意,「你是誰?!」

那人沒有說話,隻朝段雲水一步步走來,用手中不知何物挑起他的下巴,「美人兒小小一隻的,脾氣倒是不小。」

聲音十分陌生,想來並非段雲水見過的人。

可既不是段雲水見過的人,那為何又要綁架他呢?

「這兒是哪?你又是誰?為何綁我來這裡!」段雲水接著問,臉色十分難看,若非手腳捆著鎖鏈,怕是即刻就要提劍撲上去一戰。

「嘖嘖,簡鈺瞧中的人,怎的這麼大脾氣。」那人嗤笑一聲,眼中閃過一抹譏諷,可目光停留在段雲水的絕色容顏之上,卻仍是一時恍惚。

這般容顏,難怪連簡鈺都栽了。

栽了整好,也叫他們瞧瞧這回能不能利用這小美人除去簡鈺!

那人唇角勾起一抹笑,心中已經暢想起自己的勝利。

「記好了,我叫申靜丙,往後簡鈺死了,你興許能得了恩準來伺候我呢!」申靜丙笑著,抬手點燃屋內的燈,捏著手中閃爍的紅色靈力,輕輕在段雲水眉心一點,便見他整個人又一次昏睡過去。

段雲水甚至沒來得及罵人,便又躺回了床上。

而此時此刻,回到房內的簡鈺見段雲水沒在,心頭生出幾分不安來。

但他還是更願意相信段雲水在長空峰的某個地方,放出神識找了一圈,卻怎麼都找不見人。

他不信邪,又將神識放到整個長空峰內,幾乎一寸一寸地搜尋,卻依舊找不見段雲水的身影。

簡鈺慌了神,站在原地想著段雲水可能會去哪裡,同時釋放靈力搜尋起屋內的每一處地方,想找找蛛絲馬跡。

是誰?究竟是誰?是誰帶走他的雲水?

是玄焰嗎?

不像,這裡沒有邪神的氣息,甚至什麼氣息都沒有。

說是段雲水自己離開,也不是全然沒有可能。

可段雲水答應會等他回來,答應不會自己先回魔教。

簡鈺並不覺得,段雲水會違背承諾自己離開。

「怎麼了?」紅綃接到簡鈺的傳音時,正好處理掉一隻跑出來的妖物。

「雲水不見了。」簡鈺臉色難看,將目前的情況告訴紅綃,拖她在她路過的那些區域都尋一尋。

「小漂亮不見了?怎會如此……放心!我定叫人多注意一些,若有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你。」紅綃微微一驚,忙答應下來。

隨後,簡鈺又尋到宗白玉那裡,拖他幫自己注意著。

宗白玉自是滿口應下,又問了兩句簡鈺的進展,被他冷臉譏諷回去,這才稍稍消停一些。

簡鈺知曉這般隻是多幾分找到段雲水的機會,若想要更快找到,還是……得靠他自己。

他二人是雙修過許多回的,昨夜也才雙修過,所以……最好的辦法,是用他的血。

段雲水的身上,早已染上簡鈺的氣息,就如簡鈺身上同樣染上段雲水的氣息一般。

二人是可以用自己的血找到彼此的。

可惜段雲水大約是不懂這個方法的,簡鈺從未教過他。

放血很疼,簡鈺想著段雲水該是怕的,且他也不願叫小徒弟放血,自然不會教。

若有需要,叫他來放血就是了,不必段雲水的血。

思緒翻湧間,簡鈺已然放了不少血,滴落在地上,被靈力帶著繪成一個尋人法陣。

可惜放血的速度並不快,過了小一會兒,不知放了多少血,才算完成一個法陣。

簡鈺那濃鬱的冰靈力在此時洶湧著灌入血液之中,帶著那血液中的氣息,迅速四散開來,搜尋段雲水的蹤跡。

而就在這時,隻見那床上忽的有什麼閃爍起來,惹得簡鈺懷疑地眯起眼,朝那床榻之上看去。

這一瞧,卻發現那上邊竟是躺著一支發簪……就是當初簡鈺在盈缺秘境中撿到的發簪。

屬於段雲水的。

「這簪子……」簡鈺皺眉,伸手將那發簪抓起,看著紫寶石時不時閃爍著光芒,隻覺這發簪不似尋常之物。

若說是法寶,初時拿到他便探了探,隻是個平凡之物,並沒什麼特別。

可如今看來,卻並不隻是平凡之物……

簡鈺摩挲著發簪表麵的紫寶石,臉色異常難看。

他並未感覺到靈力往這發簪上鑽,而這發簪卻發起光來,定然是另一邊有什麼在操縱它。

這東西原先是戴在段雲水發上的,若這人不是段雲水本人,那就是給予他紫寶石發簪的有心之人在操縱。

隻是這東西究竟有何效用,簡鈺一時間也弄不清楚。

而就在這時,卻見紫寶石簪子竟發出更加強烈的光芒。

一陣光芒過後,簡鈺瞳孔一縮,未來得及作任何掙紮,便直接倒地,陷入沉睡當中。

「唔……」

段雲水在難耐的燥熱感中醒來,睜眼瞧見的是被層層疊疊珠簾圈在其中的床。

這又是哪兒?

段雲水臉色一白,四處打量著自己身處的新地方,心中忍不住大罵。

怎的他總是被人綁走,這次又是被誰綁去哪裡?

不過,這地方與之前黑漆漆瞧不清境況的地方倒有些許不同。

段雲水對這地方有幾分熟悉感,似乎……他在什麼時候是來過這裡的。

但他又想不起來,一時間也不知此處究竟是什麼地方,隻能試著掀開簾子下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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