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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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雲水想,他們到閒雲城來,興許就是簡鈺有事兒要尋雲伯中,順道為他逃兩樣法寶,也算彌補這麼些日子隨簡鈺奔波,卻一直沒能履行送他法寶的承諾。

核心是有要事交代給雲伯中,為段雲水討法寶是順帶的。

「我先走了。」雲伯中站在地麵上,深吸一口外邊的空氣,才朝他們揮揮手。

「注意安全。」簡鈺意有所指,朝雲伯中點了點頭。

雲伯中遠去的身影,叫段雲水生出幾分怪異感。

好似簡鈺私底下吩咐了雲伯中什麼事,卻不好叫自己知曉。

否則,若簡鈺肯叫他知曉此事,二人何故如此謎語人。

段雲水皺皺眉,看看雲伯中即將消失的背影,又將目光移到簡鈺臉上。

會不會是他想多了。

「走了,帶你回魔教。」簡鈺將手放在段雲水腦袋上,揉了揉那頭柔軟的黑發,目光落在那雙明顯心生疑竇的桃花眼上,什麼都沒解釋。

簡鈺想,對段雲水這般敏感多思,卻又轉不過彎的人來說,傳道受業解惑的師父想害自己,該是一件很難接受的事情。

若非到了最後一刻,還是先瞞著吧。

二人接下來的目的地十分明確,隻一路往魔教去就是了。

回家瞧瞧這事兒,對段雲水來說本該是很高興的。但一想到簡鈺特意瞞了什麼事情,心中便十分好奇,更多了幾分在意,想他為何要瞞著自己。

難道那事兒,與自己有關嗎?

既是有關,豈不是更不該瞞著了!

或是……這事兒與魔教有關?

怕他這個臥底泄密?

段雲水坐在飛舟船頭,垂眸思及此,睫毛微顫,心說若是如此,便說得通了。

隻是說得通歸說得通,若真是如此,他心中是有些不舒服的。

段雲水心中也理解,自己一個魔教中人,若簡鈺真要對魔教出手,瞞著自己也是應當的。

總不能要打人家老家,還要告訴人家吧。

胡思亂想間,飛舟在魔教地界外停下,段雲水跳下飛舟,回頭去看跟在自己身後的簡鈺,「師尊是留在這兒,還是……」

簡鈺搖搖頭,上前兩步,朝東北方向揚了揚下巴,「離魔教最近的千山鎮,為師去那兒等你。」

段雲水略一思索,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不至於叫簡鈺在此處乾等著,他也有個地方能尋簡鈺。

這般定下之後,段雲水便要出發前往魔教。

誰知他才剛轉身,簡鈺便又叫住他。

「雲水。」簡鈺喊道。

「師尊還有何事?」段雲水回頭看去,眸中染上幾分不解,心說隻回去一會兒,簡鈺怎的還有幾分生離死別的感覺。

「帶上這個,若有事兒即刻搖鈴,師尊會來救你。」簡鈺將一串鈴鐺手鏈遞給段雲水,看著他戴上,才神色緩和許多。

「哪兒有什麼事,我就是回一趟家。」段雲水漫不經心地說,可說到後邊,他猛然想起那日雲伯中提到的紫寶石發簪,腦中浮現南山長老的身影,一時間竟生出幾分不安來。

該是……沒什麼事的吧?

且回去也不一定會見到南山長老,便是見到了,人家也不知他已然察覺。

隻要他不說,便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

段雲水暗暗告訴自己,告別簡鈺,獨身一人前往魔教。

如同平日一般,段雲水回到魔教,一路上與麵熟或麵生的魔教弟子打招呼,見眾人神色緊張,並未懷疑,隻當是因外邊形式緊張。

可段雲水立刻發現,魔教的守衛比往常森嚴數倍,即便說成是惟恐妖物襲來,也有些說不通。

因為……他們似乎連自己人都要嚴查一番。

明明魔教隻那麼些人,大都是認得的。

是什麼叫他們連自己人都這般警惕?

段雲水皺皺眉,心中生出幾分不解來。

「段雲水?你回來做什麼的?」守衛瞧見段雲水走來,警惕地上下打量他,質問道。

「聽說外頭妖物橫行,回來瞧瞧教中如何了,又有什麼是我幫得上忙的。」段雲水是認得這人的,可他們卻對他尤其警惕,仿佛……是特意得了吩咐的。

「哦,南山長老說了,叫我們瞧見你回來,便叫你速速去見他。」守衛略一遲疑,才態度極差地將南山長老的吩咐告知段雲水。

南山長老要見他?

段雲水微怔,有些不解,他二人之間是有鏡子聯絡的,為何還要他人傳話?

若有什麼事情,大可以用鏡子告訴他,左右已經暴露了,簡鈺瞧見了也沒什麼,為何不呢……

「哦,我知道了。不知蔣遙川可在教內?我也許久未見他了,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想著也打個招呼。」段雲水連夜都不打算留,隻想著見過二人之後便趕緊去千山鎮尋簡鈺。

「教主閉關了,少主如今暫代教主,現在該是在議事堂。」守衛並未隱瞞,但語氣多少帶了幾分不耐。

段雲水也急著去見南山長老,便也沒多留,與守衛告別後,便往南山長老的住處而去。

誰知半路卻被蔣遙川派來的弟子攔住,說是少主請他過去。

段雲水扌莫不著頭腦,心說怎麼一個兩個的都要見他。

但心中不解歸不解,他心想該是蔣遙川聽守衛提了一嘴,方才遣人來攔他。

說來也是好一段時日沒見著蔣遙川,雖說段雲水不願叫他一直黏著自己,但到底一起長大的交情。

這一回來,是該去瞧瞧。如此一想,段雲水答應了那弟子,轉頭往議事堂的方向而去。

來到議事堂,段雲水剛一進門,便見蔣遙川獨身一人與兩名長老爭論什麼。

段雲水與蔣遙川在一塊兒時隨性慣了,倒沒想到要敲門,腳一跨過門檻,竟瞧見這般情景。

他暗道不好,慌忙退出門去,站在牆邊暗暗想,不會被長老們追出來罵一頓吧。

好在那些個長老沉浸在與蔣遙川的爭論當中,壓根無心管進來的人究竟是誰,更無心去追究。

待長老吵完,陸續離開之後,段雲水才轉身想往裡走。

「小水,你怎麼回來了?」蔣遙川上下打量了段雲水一番,見他竟比離開時還要圓潤,倒是放心不少。

隻是,一想到段雲水在簡鈺身邊待了這麼久,蔣遙川難免心頭鬱結。

且……段雲水身上的氣息,可不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更何況那紫藤還有反噬呢,成日與簡鈺待在一塊兒,反噬是誰解決的,簡直是不言而喻。

蔣遙川越想越是臉色陰沉,拉著段雲水的手回到自己的住處,關上門就要去解他的衣衫。

「你乾什麼!」段雲水嚇得夠嗆,連忙推開蔣遙川。

「我瞧瞧他欺沒欺負你!」蔣遙川冷著臉,那架勢跟兄長聽說弟弟被野男人拐跑了一般。

思及之前與簡鈺做過的事,段雲水臉上一紅,忍不住後退一步。

雖說方才那般比喻,但……此事可不能叫蔣遙川知曉!

瞧蔣遙川這架勢,知道後可不知道要怎麼鬧。

段雲水又往後退了兩步,咬死了說:「沒欺負我!他……他對我很好,是真拿我當徒弟的。」

蔣遙川不相信,上下打量了段雲水一番,忽的問起紫藤來,「那你如何解決反噬的?」

段雲水一張臉刷的一下紅了,忙低下頭,咬著下唇不知該如何作答。

這蔣遙川,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這樣的事兒,叫他如何回答!

「你管我!我……我不告訴你!」段雲水想破了頭,都想不出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最後隻能耍賴不答。

可段雲水沒發現的是,如今的蔣遙川可不是從前那個耍耍賴便能將事情揭過去的少年。

今日的蔣遙川代理教主,早多了幾分心思,又因這段時日的分別,思念之下生出幾分偏執來。

「不告訴我?你不說我也猜得到,長空峰不過你與簡鈺二人,反噬能與誰一塊兒解決不言而喻,你以為能瞞得住嗎?」蔣遙川扣住段雲水的手腕,將他拽至自己麵前,冷著臉說。

「你既是猜到了,何必多問一嘴!」段雲水也沒想到竟這般容易便被猜中,紅著臉羞得無地自容,氣得瞪了蔣遙川兩眼。

含著怒意瞪人的桃花眼著實別有一番風味,饒是蔣遙川正為簡鈺一事動怒,也被瞧得起了幾分心思。

可就是起了這幾分心思,才叫蔣遙川心中更為不滿。

自小一同長大的情分,怎麼比不得簡鈺這個半途冒出來的!

他……自小便將段雲水視為自己的東西,如何能容忍旁人染指!

蔣遙川越想越是怒意橫生,隻見他緊扣住段雲水的月要,將人死死抵在牆上,俯身就想咬住那不知何時被段雲水自己咬得艷紅的嘴唇。

段雲水嚇得魂飛魄散,手腳並用想要推開蔣遙川,卻怎麼都推不動,急得眼圈一紅,淚珠墜在睫毛上,一顫一顫的,好似即刻便要哭出來一般。

蔣遙川動作微頓,抬手想碰一碰那顫抖的睫毛,卻被段雲水猛地躲開。

「怎麼?如今我連碰都碰不得了?」蔣遙川見狀,更是怒氣上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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