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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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著費佳向摩天輪的方向走去,然而走著走著卻察覺到一絲不對。

這個不對自然指的是我要避開的那個名為鬆田陣平的警官。

從剛剛開始我就在默默觀察著他,因為從他的麵部微表情,以及他身邊人慌張的神情中就可以看出,他並不是作為一個遊客來遊玩的,而是在執行什麼任務。

我還記得當初他給我出示的警官證上可是清清楚楚地寫著,他屬於警備部機動隊爆炸/物處理組。

這意味著他本職是個拆炸彈的,此時的我並不知道在這一個月裡他已經轉到了處理炸彈的特殊凶案組,不過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總之,我看著不遠處正在專注地仰望著摩天輪的墨鏡男,不禁在心中嘆了口氣。

唉,是什麼事情才能讓一個警備部的拆彈專員盯著摩天輪沉默不語?

以及——

在他周圍神色慌張地用對講機傳著話的應該是他的同事們吧,想必此刻我們周圍還有不少便衣警察。

好的,我知道了,那座摩天輪上麵一定有詐,而且可能還是個並不簡單的炸彈呢,不然警員們隻需簡單的疏散人群,然後再拆除炸彈就行了。

而現在——

人群倒是有在疏散,但是警員們依舊麵色不虞,就像是被捏住了什麼重要命脈一樣,所以,到底是什麼樣的炸彈啊。

搞得我一個煉金術士都來了興趣呢。

「怎麼了?」費奧多爾自然注意到了一群人正在有秩序地疏散著遊客,然後他就看到津島修莉正一臉趣味地觀察著什麼。

「啊,那幾個人是警察。」我向費佳指出警員們的方位,「而且其中那個帶著黑色墨鏡的,是專門拆炸彈的。」

我相信通過這幾條情報,費佳已經推測出來了這裡即將要發生的事故。

於是我就見他轉頭看向我,「還坐嗎?」

「當然啊,你不會怕了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怕哦,我會保護你噠。」

「嗬。」費奧多爾輕笑出聲。

「什麼嘛,你是不信我嗎?」我不滿地對他說道,「我超厲害的好不好!」

「我信的。」費奧多爾看著二人牽住的雙手,神色溫柔,「那麼,走吧。」

「帶你看一場煙火哦。」我拉著費佳在無數向我們身後走去的人群中逆行。

「啊。」煙火麼,費奧多爾記得好像不久前,也有人對他說過這句話,是——。

想到這,費奧多爾不禁有些怔愣,津島修莉的說話風格好像跟很相似,這也是他並不討厭津島修莉從一開始就在他麵前晃悠的原因,因為麵對她時,總是有一種很莫名的熟悉感。

現在他終於找到那所謂的熟悉感的出處了。

費奧多爾開始快速整合腦中關於與津島修莉的信息,美國,津島修莉是從美國轉學來的,而的地址也是在美國啊。

然而就在費奧多爾剛想繼續深究時,他的思路就被津島修莉的話打斷了。

「費佳,該上座艙了。」我在費佳眼前揮了揮手,怎麼一個不留神這人的思緒就飛走了。

費奧多爾回過神來,看著麵前笑意盎然的女孩,或許是多想了吧,怎麼可能會發生那麼巧的事。

但真的就那麼巧啊,我們其實認識很久了哦,費佳。

在潘多拉的夢境覆蓋下,我和費佳視若無睹地穿過一眾警察,登上了座艙。

登艙前,我留意著警察們的討論聲:

「離太陽落山隻剩下30分鍾了,這該怎麼辦。」

「72號座艙在哪,我們需要找72號座艙。」

「馬上就到了,請再等一等。」這是摩天輪的管理員說的。

唔,所以炸彈是在72號座艙嘛,我看著拿好工具箱站在進站口等待72號座艙的鬆田陣平,不禁感慨,真是英勇無畏啊,這麼主動的去送死嘛。

我再次嘆了口氣,將視線從艙外收回,然後轉頭便對上了費佳的目光。

費奧多爾聳了聳肩,是的,他也看出來了這個警員即將命不久矣。

身為死屋之鼠的頭目,他太理解罪犯的思維方式了,在第72號座艙裡存放的可不止一個普普通通可以被隨便拆除的炸彈,肯定還有別的、能絆住這個警員的一些東西,而最後,為了所謂的大義,警員會選擇自我犧牲,這是再正常不過的故事了。

那麼你會不會救他呢,費奧多爾看向津島修莉,女孩的目光中充滿了隨心所欲的無所謂,仿佛並沒有將一條人命放在心上。

我看懂了費佳詢問的目光,於是我也向他聳聳肩膀,你猜我救不救。

如果你不救他,那麼是要眼睜睜看著一條無辜的生命在你眼前逝去嘛?費奧多爾繼續用眼神跟津島修莉進行著交流。

e,雖說聰明人之間,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很正常,但現在就咱們兩個人,為什麼不用嘴說話,這種感覺就像明明我們坐在一張桌子上麵對著麵,卻偏偏要用手機聊天軟件交流,真的很奇怪誒。

於是我主動打破了寂靜,開口說道:「我們兩個不都是旁觀者嘛,瞧你說的,好像隻有我一人在漠視生命一樣。」

我倒打一耙,把問題重新丟給了費佳,我可是有個很厲害的操心師兄長哦,才不會入你的圈套。

再說了,沒有人能站在道德的至高點指責我,既然馬蒂勒給了我最大程度的自由,那麼對我來說生活的一切都將不是選擇,而是熱愛,同時也是某種程度上的自私自利,我不接受任何指責,所以沒有愧疚能絆住我的腳步。

然而我的這句話或許在不經意間觸碰到了費佳某個敏感的點,他在落日的餘暉裡微微扯了一下嘴角。

「我,救不了任何人。」

在這一刻,我看到了屬於費佳的脆弱,仿佛是這樣的一個場景,他把紅酒撒在頭上,享受著狼狽不堪的美麗。

我知道他對他的信仰堅定不移,但也清楚他無情中卻又擁有著某種憐憫之心。

你的曾經給你帶來的傷害與影響,永遠比你想象中的大。

就像我,如果沒有千夏的不斷鼓勵與菲勒的支持,我也不知道我會多久才會走出那讓人難以忘卻的過去。

沒事的,沒事的哦,費佳,徹底改變的秘訣,就是把所有精力放在新的東西上,而非與過去抗衡,我現在已經深諳其道啦,所以,看著我,你隻要看著我就好啦。

在費佳微微睜大的眼睛中,我看到了自己的身影,於是我慢慢撫扌莫上他的臉頰,雖然劇烈的疼痛與不適感如潮水般向我襲來,但我生生忍住了這股血脈噴湧的感覺,這算什麼,隻是一次再簡單不過的死亡而已,對我來說也不過如此嘛。

當然,我隻是輕輕碰了一下他的臉,就放下了手,並沒有多餘的留戀,畢竟我接下來可是要說話的,不能一直反復死亡對吧,那樣就一點也不浪漫了。

我轉頭看向艙外,剛剛我已經給果戈裡發了消息,那麼現在他應該已經在摩天輪的下方了,用他的異能進行瞬移,他隨時都能上來帶走費佳,就不用我多跑一趟了。

所以現在——

我們所乘坐的座艙已經旋轉到最高點,我該兌現我的承諾了。

我拉開艙門,傍晚的風有點大,將我打理好的頭發都吹亂了,我將幾縷發絲別到耳後,側過身對費佳露出一個超甜的笑容。

「我的異能名叫——潘多拉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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