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繼續揭露罪行,「假正經」賈政,假戲真做的老紈絝(1 / 2)
見到大廳之中無人說話,賈敏便開始繼續揭露起王夫人的罪行。
隻聽她眼光在眾人身上掃視一圈,最後盯著仍然趴在地上沒有起來的王夫人說道:「王氏除了上麵我說的種種罪行之外,你還借著管家的便利,將賈家的錢財,全部都運回了你們王家。
這些年以來,你這個賈王氏和你那個嫁到金陵薛家的好妹妹薛王氏,都一直在偷偷的將夫家的錢財運回你們王家。
然後讓王子騰用這些錢財來上下打點普通關係。這也就是為什麼,他王子騰這些年以來,會往上爬的這麼快的一個重要原因。
我略微算了一下,自從你開始管家的時候起,你前前後後一共將府中的60萬兩白銀,全部都運回了王家。當然了,在這些銀子也有一部分,是被你裝進了你自己的口袋。
不僅僅如此,你還賣了一些榮國府在京城之中的店鋪和莊子,而賣店鋪所得來的錢財,則是全部都被你收入了自己的私庫之中。
我記得你們王家人教導女兒,一直是遵循著女子無才便是德是吧。
嗬,你們王家的家教可真是有夠好的呀。隻不過你們王家人的家教,卻在教自家的女兒怎樣挖空自己的夫家,來補貼你們王家。
最可恨的是,你居然還敢倒賣我賈家在金陵祖宅的祭田。你的這種做法,可是一個家族的根基呀,你這麼做完全就是在挖賈家的根呀。
就連販賣祭田,都是王氏你和那位金陵薛家的王夫人聯手乾的吧。嗬嗬……,你們二人可真是姐妹齊心呀。
如今的榮國府,恐怕都快要被你給搬空了吧。
不過我很好奇,隻剩下一個空架子的榮國府,還有什麼好爭的呢。
你明明都已經知道,如今的榮國府早就被你給搬空了,根本就不剩下什麼東西。
你依然還是想盡了辦法,想要將大哥身上的爵位弄到你們二房的身上,你還真是貪心不足呀。
不僅僅如此,你居然還在拿著我大哥的名帖在外麵放印子錢。
你的心思可真夠惡毒的呀。
要知道放印子前這種事情,可是會有損陰德的呀。難道你就不害怕,以後會遭到報應嗎?
雖然像我們這樣的勛貴人家,在家族強勢的時候,做些這些小打小鬧的事情,朝廷也不會在意。
可這些罪證,皇家那裡都會留有桉底,等到皇家想要清算這些家族的時候,這些也都是罪證之一。
可你在外麵放印子錢的時候,一直用的都是我大哥的名帖。這樣將來就算是事發了,這些事情也都隻會被算在大哥的頭上,和你們二房沒有任何關係。
而且等到將來,你們算計大哥身上爵位的時候,這也算是罪證之一了。
等到朝廷真的怪罪下來,放印子錢的罪名,再加上你用大哥的名帖做的其他違法犯罪的事情,都會變成大哥和大房一脈的催命符。
真到了那個時候,大哥和整個大房一脈最輕的結局,也會是被抄家流放吧。
而到了那個時候,如果母親還活著,靠著母親超品國公夫人的身份,絕對可以讓陛下法外開恩,不怪會罪整個榮國府。說不定還會把大哥的爵位,轉移到二哥又或者是賈寶玉的身上。
就算是到時候母親不在了,有著王子騰的幫扶,你的這個計劃也有很大的可能,會取得成功。
嘖嘖嘖……,王家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呀,隻是不知道,這些事情如果傳了出去,王家的女兒還有沒有人敢娶呀。
不過我是該說,是你的算盤打的精,還是該說,他王子騰的算盤打得好呢!
如果你們的計劃真的成功了,將來賈寶玉就是榮國府的主人,你就是這榮國府的老封君。
可是按照你這麼多年來的習慣,做事情的時候總是會聽王子騰的。那到時候,這榮國府到底是姓賈,還是姓王呢。
不過恐怕你自己也沒有想到吧,你終日都在算計別人,可你自己也被別人給算計了。
王子騰之所以會這麼不遺餘力的幫助你,實現這個計劃,就是想要通過你和賈寶玉,來控製整個賈府,得到賈家又或者說是,榮國府兩位國公爺留下來的各種資源,以及在軍中的人脈,來幫助自己在朝堂上爬的更高、更穩。」
賈敏的這番話剛剛說完,在場的所有賈家人的臉色全都變了。
畢竟,如果賈敏所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王家的這個算計簡直是太惡毒了。這分明就是要將整個賈家都給吃乾抹淨呀。
這一次,就連一直偏坦整個二房的賈母,也是眯了眯眼睛,用著一種極度危險的目光看上了王夫人。
賈母雖然偏袒自己的小兒子,也的確是想將榮國府的一切包括爵位都留給自己的乖孫寶玉。
但這一切的前提條件,都要建立在榮國府仍然姓賈,榮國府的一切都屬於自己的乖孫寶玉。而不是像賈敏所說的那樣,將來自己的乖孫就隻是王子騰操控整個賈家的傀儡。
如果事情真的變成了這樣,那還不如讓爵位繼續留在大房的身上,至少這樣,榮國府的一切還都是屬於賈家的。
還有賈赦也是她的親生兒子呀,她雖然不待見賈赦。她自己可以算計、打壓賈赦,但身為一個母親,她絕對不允許其他人欺負自己的兒子。
而大房的一家子,則是雙眼通紅的死死盯著地上的王夫人。看那副樣子,好像下一刻,就會沖上去,一起將那個算計他們大房一家子的惡毒女人給撕成碎片。
還有大廳之中的其他人,也都用這一種不敢置信又略帶幾分畏懼又有著幾分厭惡的目光望著王夫人。
就連眾人望向賈政的目光,都帶有了幾分戒備和厭惡。
而賈政聽著賈敏的敘述,臉色也是變得漲紅無比,卻又感到無比的羞愧。
而他看向王夫人的目光,也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那種目光該怎麼說呢?眼中有著三分憤怒、三分厭惡、三分贊成還有著一絲恐懼。
不得不說,賈政真的是一個非常矛盾的人。
在他的心中,既有著幾分對自己,僅僅是比大哥晚出生了幾年,榮國府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毫無關係。
將來等到父母都離世之後,他就隻能從榮國府中分府出去單過。
如果事情真的變成那樣,他賈政就再也不是什麼榮國公府的二老爺了,就隻是一個區區從官品的工部小官。
這樣的官職對於那些通過科舉考試走上仕途的文人世子來說,也許是要奮鬥上好多年才能夠達到的目標,也許是有些人終身渴望而不可及的東西。
但對於那些頂級權貴,和勛貴官員來說,三品以下的官職,皆是一些不入流的小角色。從城牆上掉下去一塊磚,不知道能砸死多少這樣的存在。
真到了那個時候,又有誰還會記得他賈政呢,他的身份地位,恐怕也就和那些居住在寧榮街後街的賈家旁支差不了多少了吧。這樣的結果,是如今他這個賈家的「當家人」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事情。
這種身份和待遇上的差距,讓賈政對於自己的親生大哥產生出了一種深深的不甘與嫉妒的情緒。
他根本就看不起自己大哥的那種紈絝作風、和不學無術的做派。即便他的心中非常清楚,自己大哥這是因為當年的那件事情,不得不通過這種自汙的方式,來保全整個榮國府。
可他卻不知道,自己和大哥相比,更加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