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小白花拒絕帶球跑劇本12 能不能讓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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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淮青撐著站起來道「我跟你一起去。」

這次喬薇薇沒阻攔,宋淮青過去,說不定也能給些意見,她伸手,說「我扶你。」

宋淮青把胳膊攬在了她的肩膀上。

林雙抱著自己的小女兒,看著這對夫妻,那個男人從她醒來的時候就一直扯著帳簾給他的妻子擋光,而現在,被他細心嗬護著的妻子為他做拐杖。

她忽然又對夫妻二字起了些別的感慨。

「媽媽,」小女孩兒太小了,所以對於他們的空難並無確切的概念,她甚至無法理解,他們現在是在遭受劫難,因為媽媽說,他們是來島上玩的。

所以她抓著媽媽的衣袖問,「我能去玩兒嗎」

她的目光落在不遠處。

林雙順著女兒的視線看過去,看見一個與女兒年齡相仿的姑娘,正在一個年輕女子的陪同下踩在海浪裡。

「可以,」林雙扌莫了扌莫女兒的頭,「媽媽這就帶你和哥哥去玩兒。」

喬薇薇問宋淮青「你吃過東西了嗎」

宋淮青說吃過了,也喝了水,現在淡水也是稀缺資源,所以隻是喝了一口潤了潤喉。

那群人很歡迎夫妻二人的加入,畢竟人多力量才大。

天很快就徹底亮了起來,外麵的聲音也越來越嘈雜。

宋冠傑閉上眼之後,被種種難受的感覺折磨著,即便眼睛疲憊,大腦也疲憊,卻一直都沒睡過去。

他極想轉移自己的注意,似乎這樣就能讓身體上的折磨輕一些,所以他躺在不舒服的地麵上,試圖聽一聽外麵的人都在說什麼。

那些人在說什麼信號之類的東西,他似乎還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意識到這一點的宋冠傑忽的就清醒了,努力豎起耳朵,想要再聽得更清楚一些,但是那聲音與許多人的討論聲夾在一起,他腦中越是拚命想抓住那個聲音,聲音就越陌生。

宋冠傑的心髒咚咚咚的跳著,心想自己可能是遇見熟人了,聽著聲音,對方似乎還好好的,沒受傷,這樣的話,自己是不是可以離開這個爛地方了

宋冠傑努力想探出頭去,可惜他那條腿是廢的,不動就很疼了,動一下就更疼了,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

似乎察覺到了他的不安分,一旁閉眼養神的大漢又睜開了眼睛,他壓低了聲音,語氣有些不耐煩的用陌生的外語警告道「別動了。」

宋冠傑沒聽懂,但是對方的聲音中有一股子戾氣,像刀子一樣狠狠的刮在了他的身上,宋冠傑絲毫不懷疑,如果真惹得對方生氣,他會動手,所以他不敢動了。

但是他還是有些不甘心。

他很餓、很渴、又疼又累,身上也有股臭味。

剛才,那個女人送來兩瓶水,叫這裡的人分著喝,她直言,淡水是不夠的,於是人們都克製著,一人隻抿了一小口。

輪到宋冠傑身旁那大漢的時候,他喝完,就把水放到了自己的身邊,宋冠傑夠不著的地方,沒人提出來,沒人為他打抱不平。

他安安靜靜的、悄悄的挪著。

那大漢又不耐煩的睜開眼,覺得這人像個討厭的肉蟲子一樣不肯安分。

但是這次,他又確確實實沒發出聲響,所以他也沒再動。

宋冠傑也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他自己是覺得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的,他覺得這輩子的疼都在這一個世紀裡麵用完了,疼到陰涼的天氣裡,大顆大顆的汗滴滴在地上,他的眼因為忍疼,布滿了可怖的紅血絲,這副模樣,看上去竟像是落魄的鬼。

路過帳邊的吳菁菁被嚇哭了。

一直跟在她旁邊的哥哥見妹妹哭了,那張包子臉立馬就嚴肅了起來。

吳成成拉著妹妹後腿了好幾步,看宋冠傑的眼神像是在看電視裡麵的壞蛋。

宋冠傑被這種眼神看得極不舒服,但是他就算再傻也知道了,現在他落難了,這裡不是他的地盤,沒人拿他當大少爺供著,所以他得收一收脾氣當然,他現在也根本沒力氣發脾氣了。

武菁菁的哭聲很快引起了林雙的注意,她急忙走過來,眼中帶著警惕,但看見宋冠傑半邊拖在帳中的傷腿之後,眼中的敵意又消減了一些。

她見男人如此狼狽憔悴,有些不忍,便問「先生,你是需要幫忙麼」

宋冠傑的目光死死的盯在岸邊那群人的方向,成功捕捉到了一張熟悉的側臉。

喬薇薇

電光火石之間,腦中那熟悉卻捕捉不定的聲音終於和臉對上了號,原來是喬薇薇

宋冠傑太激動了,全然忘了自己在婚禮上乾過的那些事。

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那些過節也算不上什麼的吧

更何況

雖然不想去看,但他還是上網隱約了解過,喬薇薇是與自己的哥哥宋淮青出門度假了,宋淮青是他親哥,還能不管他嗎

宋冠傑下意識咽了口口水,盯著那群人的方向,聲音沙啞的開口了「請問,那邊拄拐杖的男人」

林雙覺得宋冠傑的目光有點恐怖,但又覺得他需要幫助,所以壓下了驚慌,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林雙心神不定的,聽見宋冠傑的話,也不知道搭到了哪根神經,問「你說那個拄拐的男人」

「你是想問他的拐杖是怎麼來的麼」林雙看看男人拖在後麵的腿,下意識覺得他是想問這樣的問題,待在帳子裡,應該挺悶的。

林雙說「我去幫你問問,應該是他的妻子幫忙弄來的。」

剛才這小兩口走的時候,宋淮青的手裡還沒有那根木棍呢。

「妻子」

宋冠傑默念這兩個字,一時竟有些恍然。

是啊,他們結婚了,喬薇薇居然跟他的大哥結婚了,一個他從沒正眼看過一次的未婚妻,一個他從不主動去看望的、幾乎與陌生人無異的大哥。

「嗯,他有妻子的,」林雙勉強笑了笑,忽然又想到了今早看見的一幕,不禁感慨,「那男人娶了個好妻子,他們上岸的時候,他的腿就受傷了,那傷勢,肯定遊不動水的,是他妻子把他帶上岸的。」

宋冠傑更恍惚了。

林雙說完,才覺得這話不妥,麵前這男人,怎麼看都是獨自一個人的,她有些歉意,快步走開了。

她跑去宋淮青的身邊,對他說了什麼。

宋淮青轉過頭來,看向他的方向。

宋冠傑也說不清為什麼,明明是他想找宋淮青的,可是對方看過來那一瞬間,他卻隻想躲開。

宋淮青走了過來,同時,也對林雙說了什麼。

男人身上穿著整齊的黑褲子與白襯衫,外麵披了件黑色的大衣,同為落難的人,他竟絲毫不狼狽。

他的腿受了傷,拄著那根木棍,走路一瘸一拐的,可是那並不影響他的氣質,甚至受人的影響,那潦草的木棍都像是名貴鑲了寶石的權杖。

宋淮青走近了,走到了帳邊。

宋冠傑忽然膽怯了起來。

但是他的肚子在不停的抗議。

對方支著拐杖半靠在帳邊,他站在那裡,衣著整潔,沒有難聞的味道,傷口被整整齊齊的包紮著,可是卻能站起來,他的臉很乾淨,頭發也不淩亂,甚至嘴唇都沒有像他一樣,因為乾渴而龜裂。

最重要的是,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而他,站不起來,連坐起來都做不到,他隻能像隻可憐蟲一樣趴在地上,仰頭看他。

那一刻,宋冠傑懂得了什麼叫屈辱,這滋味比身旁那肌肉大漢的威脅還要難受一萬倍,因為麵前俯視他的這個人,也姓宋,他們身上流著一樣的血。

在婚禮事件爆發之前,他深居簡出,甚至是宋家被人忽略的存在。

可就是這樣一個幾乎被他遺忘的哥哥,在這樣一個地方,以這樣的姿態,與狼狽的他重逢了。

那種巨大的反差讓他感覺到了屈辱。

「宋冠傑,」宋淮青開口了,聲音清淡,也有一股沙啞的味道,可是他的聲音那麼鎮靜,又那麼有壓迫力。

這個與他血脈相連的哥哥用那根拐杖虛敲了敲他的傷腿,跟他說「別打擾她,你敢在這裡叫一聲,讓她發現你,我就打斷你的腿。」

宋淮青看著這個從小就不讓人省心的弟弟。

若說他對宋漪薔還有些兄妹手足之情,那麼,對於宋冠傑,他的耐心就是空的。

對他來說,血脈什麼也證明不了,更何況,這個人試圖用那樣殘忍的方法羞辱他的妻子。

身為丈夫,他現在受傷了,能為她做的不多,但是他起碼可以保證她的耳根清淨。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曾作出那種事情,他想,他的妻子一定不想看見他。

他隻要看一眼宋冠傑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做什麼,但是他什麼也不會做。

好好躺在這裡,等來救援,他還能活命。

他犯過的錯不至於用死亡來贖,也沒人稀罕他這條命。

但宋淮青覺得,他冷眼旁觀他現在的劫難,不趁機做些什麼,已經是仁慈了。

他從這個弟弟的眼中看見了懊悔。

他不知道對方從婚禮離開後,經歷了什麼,但是不管為什麼兒悔,都沒有用了。

他說「希望你可以明白一點。」

「她已經是我的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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