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番外:同床不共枕(1 / 2)
村子裡的夜晚依舊來得很早,在深深的夜幕降臨時,許多院子就已經熄了燈早早歇息,村莊裡暗了一大半。
顧家的院子裡也就隻有一間屋子現在還亮著燈,顧澄星看了一眼另一張床上已經躺好的弟弟,又看了看躺在自己身邊的少年,老老實實地將自己縮進被筒裡,束手束腳的樣子。
「謝璟哥,我好了,可以關燈了。
」謝璟低頭看著筆直規矩睡著的小少年,簡直把自己變成了一個肥胖的蠶蛹,笑了笑道:好。
修長的手扌莫上了開關,「啪」一下燈被關掉,整個屋子瞬間就昏暗了下來。
謝璟也躺進了另一床被子裡,枕在自己枕頭上。
夜晚安靜,他連躺在另一邊的小少年的呼吸聲都聽得清清楚楚,沉重地一點不像是安心睡眠的樣子。
果然,沒過幾分鍾,謝璟就聽到少年低聲的耳語:謝璟哥,我晚上睡覺的時候要是不老實踢到你了,你可以直接把我叫醒。
」他還記得自己之前和謝璟哥一起睡過一次,就那一次,他就把快對方從地鋪上擠了下去。
現在可是床而不是地鋪了,要是被擠下去,那是要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的。
謝璟聽到少年有些緊張的聲音,唇角在黑暗中翹了翹:澄星,不用擔心我,早點休息吧。
顧澄星想了想,覺得自己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
他自己單獨睡一個被子,還把被子疊了疊將自己裹了起來。
再加上謝璟哥比他高大,以自己的力氣想把他踢下去著實有點困難。
這麼想著,他就安心了不少。
再聽著另一張床上幾乎是秒入睡的弟弟的平穩的呼吸聲,睡在熟悉的床鋪上,困意也漸漸上湧。
少年閉著的眼睫顫了顫,呼吸漸漸平緩起來。
謝璟很快就發現房間裡就隻有他還沒有睡著了,但他睜著眼時還能盯著頭頂的房梁控製自己的思緒。
隻要一閉上眼,感受到床鋪另一邊的凹陷,聽著那輕緩的呼吸聲直往他耳朵裡鑽,他就靜不下心神,滿腦子雜念。
月匈腔裡的某個器官控製不住地砰砰跳動,似乎要穿透表皮,鼓出他的身體。
在寂靜的夜裡,聽起來如同槌擊鼓麵,震耳欲聾。
謝請現在慶辛,厲間裡的另外兩人睡得又快又深,不然他可能要被擔心是否心髒病發。
他想摒棄腦中的雜念,安安穩穩地入睡,以免明天早上露了端倪。
但在數到第一百二十一隻羊時,他不自覺地就開始隨著「砰」「砰」的聲音開始一下、一下數著自己的心跳。
得到了主人的響應,月匈腔處越發興奮躁動,跳得愈快愈激烈。
半晌,黑暗裡響起一道無奈的嘆息。
謝璟終於放棄了掙紮,睜開了雙眼,直直地望著頂上的房梁。
他覺得自己有點沒出息,不過隻是借宿兩晚而已,因為床鋪房間不夠才和少年睡在一張床上。
實際上,他們既沒有共枕也沒有同衾,各自枕一個枕頭睡一床被子。
他的手往旁邊一探,也隻能扌莫到柔軟的棉花被子。
至少比不上他們第一次一起睡在地鋪上的時候,夏天熱,都隻蓋了一層薄毯。
那時候,不老實的少年睡著睡著就滾到自己這邊,手腳直往他身上搭,可比現在親密多了,他也沒有像現在這樣。
所以,他的身體到底是在自己激動個什麼勁,已經完全不聽他這個主人的使喚了。
就在他這麼胡亂想著的時候,忽然便感到小腿上一熱,多了不屬於自己的觸感和溫度。
謝璟一愣,被子裡的手下意識地往下探,然後先是一把圈住了略帶骨感的腳踝,接著便順著抓到了一隻腳。
很顯然,顧澄星直接一隻腳蹬出了自己的被筒,然後擠進了他的被子裡。
現在已經抵在了他腿上還不老實地使著力,看起來很想把自己這個外來的入侵者給驅逐出去。
謝璟被逗笑了,但因為那力道對他來說微不足道,他便也沒有管,任由那隻腳抵在他的腿上。
但下一刻,一條手臂重重地拍在他的被子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謝璟凝眉看去,便發現沉睡的少年的胳膊已經從他自己的被窩裡跑了出來,賴在了他的被子上。
且少年整個人都在不自覺地朝他這邊拱著,原本隻是虛挨著的兩床被現在已經緊緊貼在一起。
那顆腦袋也已經睡在了枕頭的邊緣處,馬上就要越過楚河漢界。
一隻手臂並沒有什麼重量,謝璟卻覺得自己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
現在已經將近十一月份,有間天涼,他看著那條僅有一身單薄利衣,衣袖還被卷到關節以上的路膊,也將自己的手伸了出去抓著那隻手,塞回了少年自己的被窩裡。
雖然他料到以顧澄星睡覺的亂動程度,肯定堅持不了多久。
但還是沒想到會這麼快,那隻手臂就又打在他的被子上。
不過這一次沒用他動手,窗戶的間隙中忽然吹過來一陣冷風。
那條手臂似乎是被凍到了,微微瑟縮了下,就自己老老實實地縮了回去。
然後改為地下戰,直接從一個溫暖的被窩鑽到另一個更溫暖的被窩,舒舒服服地搭在熱源的散發處。
謝璟知道自己現在即使把少年的胳膊和腿全部都塞回去,用不了多久它們還是會自覺地自己鑽進來,所以也就放任了。
他以為自己原本就心神不定難以入睡,現在又多了搗亂的,肯定更加睡不著。
但出乎意料的,聽著少年越來越近的呼吸聲,即使被子裡多出了一個,他的心情卻漸漸平定下來。
月匈腔處安分下來,謝璟再次閉上了眼睛,很快就安穩入睡。
第二天一早,一晚上睡得十分舒適的顧澄星漸漸從睡夢中清醒。
他已經感受到了窗外的日光,卻並不急著起床,在床上愜意地舒展著身體伸著懶月要。
但當意識逐漸清明,感受到自己觸碰到另一具身體,原本舒展的身體瞬間僵硬,動也不敢動地頓住。
顧澄星甚至不用睜眼去看,就知道被自己冒犯的人是誰。
畢竟昨天晚上和他一起睡的,就隻有謝璟哥而已。
但,臨睡前他明明用被子將自己裹住了,他也安心地覺得今天晚上會相安無事。
可一覺醒來,他就被狠狠地打了臉。
他確實沒把謝璟哥擠下床去,但也沒好到哪裡去。
他的腿正搭在少年的一條小腿上,腳心抵著另一條小腿。
胳膊也肆無忌憚地壓在少年的月匈口上,他都能因此感受到月匈腔下沉穩有力的心跳。
顧澄星第一時間縮回了自己的腿和胳膊,並由衷地擔心被他壓了月匈口一晚上,謝璟哥該不會做噩夢吧?通過平緩的呼吸聲判斷少年應該還沒有醒,顧澄星悄悄睜開了眼睛,然後就看到映入眼底的一片白。
他又愣住了,緩緩後移著腦袋,等到距離拉開,他才發現自己以為枕靠著的溫暖並不是他的枕頭,而是謝璟哥的肩頸。
原來他不止手腳不老實,連這顆腦袋都不老實,早已經從自己的枕頭上移下來,自己尋到一處溫暖舒適的地方就埋了進去。
顧澄星沒想到自己昨天晚上會這麼過分,原本他擔心謝璟哥會排斥和他一起睡,所以特地準備了兩床被子兩個枕頭,以求達成井水不犯河水的程度。
br/>小少年已經心虛到連呼吸都不敢用力的程度,剛移開了腦袋緩緩從床上坐起來,便看到自己已經連人帶被子一起貼了上去。
雖然沒有造成最壞的後果,但也似乎好不到哪裡去。
明明應該一人一半的空間,他卻恨不得將整張床占為己有。
他將動作放到了最輕,帶著自己的被子往另一邊挪了挪,然後就準備穿衣服起床。
剛套了一件薄毛衣,他就聽到了身旁的少年似乎尤帶著睡意的聲音。
「睡醒了嗎,澄星。
」「嗯。
」顧澄星應得很小聲,低頭看著躺在一邊的少年睜著眼睛看他,「謝璟哥,我吵醒你了嗎?」「沒有,本來也睡夠了。
」實際上,謝璟從少年第一次縮手縮腳的動作時就醒了。
但他依舊裝睡,等著小少年慫兮兮地跑到床的另一邊,才佯裝剛被驚醒一樣睜開眼睛。
即使心裡已經有了想象的畫麵,但當他睜眼看見小少年心虛羞臊的表現,還是有些抑製不住嘴角的上揚。
「嗯,我昨天晚上好像擠到你了,謝璟哥你睡得怎麼樣?」顧澄星羞愧地關心道。
「挺好的,一夜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