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生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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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舒卉帶著一堆戰利品回了樹洞。   這是她頭一次大豐收,整隻鼠的心情都好到要飛起,一路上尾巴都左搖右晃,明明可以直接奔跑到下個落腳點,也非要用尾巴勾著樹乾晃盪過去,別提有多開心了。   這麼一堆稻穀起碼能吃三天不用再出去。   盪了一路回到自己居住的樹乾上,宋舒卉朝樹下看了一眼,這才發現躺在不遠處的幼崽不見了,那片樹葉和兔子頭也全都不見了,地上沒有腳印,就像幼崽從沒有出現過一樣。   宋舒卉有些疑惑,甩著尾巴倒掛下去,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朝其他方向有一排淺淺的腳印。   幼崽應該是醒來後離開了。   沒死就好,宋舒卉沒有想太多,也沒有將幼崽找回來的意思,畢竟等這隻獵豹長大後,他們就是捕食者和獵物的關係了,到時候她隻有被吃的份。   兔子沒必要對狼抱有同情心。   宋舒卉回到樹洞,將懷裡的穀粒放下,又一顆顆將嘴裡的穀粒全都吐出來堆在另一邊。這些穀粒上沾了點口水,需要晾曬一下,她還趴上去聞了聞,萬幸沒什麼臭味。   自己可是隻愛乾淨的鬆鼠。   宋舒卉用爪子蹭著腦袋,又在樹洞牆壁上蹭了幾下身體,樹洞內壁啃得並不是很光滑,一道一道的,還毛刺刺的,非常適合撓癢。   鬆鼠爪子靈活好用,就是有點太短了,脖子後背屁股都夠不著,難怪宋舒卉從前總看見貓狗喜歡被撓癢癢被按摩,還要主動往各種地方上蹭。現在她也很喜歡毛刺刺的東西,蹭一下渾身舒爽靈魂升天。   野外蟲子多,宋舒卉剛剛在稻田裡鑽了一回,也不知道是沾上蟲子了還是心理作用,總覺得身上癢癢的,蹭完不僅沒緩解,反而更癢了。   毛絨動物多少都會生點虱子長點稗蟲,宋舒卉想到這些,頓時坐不住了,飛快朝河邊竄去。   天晴後,河麵的浮遊生物重新繁殖生長,魚群從水底或是其他地方趕來,時不時探出頭來尋找吃的、   宋舒卉顧不得眼饞魚,直接跳進了淺水區,在水麵連打幾個滾,連蓬鬆的大尾巴都跟著濕透了。   都說貓是虛胖,鬆鼠也沒差多少,毛毛打濕後原本就挺瘦弱的紅鬆鼠瞬間成了一條,顯得眼睛越發大了起來。   宋舒卉站在水裡左右抓撓著身上,可後背的癢還是抓不到,她隻能繼續在水裡打滾,讓不停撲騰的水花沖刷背部。這樣也隻是緩解,她一出來,仍舊發癢,似乎有蟲子咬到皮肉了。   濕淋淋的鬆鼠從水裡出來,在岸邊的樹上瘋狂亂蹭起來,場麵一度有些滑稽。   正蹭得起勁,耳畔突然傳來一道細細的嚶嚶聲,宋舒卉停下動作轉頭看去,就發現一隻眼熟的幼崽出現在自己不遠處,是那隻小小的獵豹幼崽。   此時幼崽正躲在一棵樹後,一雙眼睛似是警惕又似是好奇地看過來。   宋舒卉這才發現它腦袋上還有一層長長的絨毛,看上很好扌莫的樣子。   見她視線看過來,幼崽瞬間縮回了腦袋,宋舒卉笑了下,沒去管它,繼續在樹上蹭起來。隻是越蹭,某個位置就越癢,好像一根針紮了進去,還有些疼痛。   那麼多大風大浪生死攸關的時候都過來了,她可不能倒在小小一個蟲子上麵。   宋舒卉甩了甩身上的水在河邊尋找起來,獵豹幼崽有些好奇她的行為,悄悄地跟在後麵,每當前麵的鬆鼠回頭時,它就飛快地找個草叢將腦袋埋進去,實則屁股和尾巴還在外麵露著。   宋舒卉想笑又笑不出來,找了一陣終於讓她找到一塊有著尖叫的大石頭,宋舒卉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背靠在大石頭上,對準尖角一點點蹭過去,試圖讓石頭尖將背上的東西剔除出去。   這樣很危險也很慢,她力道稍微沒掌握好,就被尖角戳破了皮膚。   宋舒卉沒管受傷的地方,調整角度再次蹭了上去。   可惜不行,除了受傷並不能解決發癢部位。她已經能感覺到那塊皮膚有些腫脹發熱了,炎症繼續擴大的話她也可能會發炎發熱,最終被病毒擊倒。   宋舒卉急的團團轉,早知道稻田如此危險,打死她也不會進去了。   誰能想得到,麵對四個炮口襲擊都能活下來的她,要被區區一個小蟲子給殺死。   紅色的鬆鼠躺在草地上,耳朵尾巴全都有氣無力地耷拉著。   躺了一會,宋舒卉突然感覺自己的背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   尾巴下意識動了動,宋舒卉抬眼看去,就見一直跟在她身後的獵豹幼崽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了,像是為了試探她是不是死了,用鼻子在她身上拱了拱。   見紅鬆鼠動了,幼崽猛地後跳了一下,眼睛微微瞪大,這次它大膽了許多,沒像之前一樣躲進草叢。   幼崽對自己沒有威脅,宋舒卉繼續躺著沒動,默默忍受背後的癢痛。   幼崽等了片刻又湊上來,鼻子在她背上聞來聞去,兩隻毛茸茸的爪子也按了上來,整個上半身都趴在她身上。   在水裡滾半天,渾身都濕漉漉的,饒是宋舒卉剛剛已經把自己抖落半乾,毛毛也還是有點濕,這盛夏的太陽被樹葉遮蓋,灑下來時就失了很多溫度,風一吹還有點涼。   現在突然有個溫暖又柔軟的物體貼上來,可比睡在兔毛上要舒服多了。   宋舒卉忍不住輕哼了一聲,聲音細細的,聽著還有點可憐。   她等著看幼崽要乾什麼,就這麼有一下沒一下地甩著尾巴,然後就感覺幼崽伸出舌頭在她身上啃咬起來,是那種像是找媽媽吃奶的啃咬感,不帶任何攻擊力。   宋舒卉突然有種做母親的感覺,雖然變成了鬆鼠,可她絕對沒有對其他鬆鼠下手的想法,因此她也應該不會有後代,動物都有發情期,宋舒卉覺得自己可以忍過去,這是她作為人的尊嚴,她絕對不會屈服在本能之下。   見她一動不動,獵豹幼崽幾乎整個身體都趴在了她身上,嘴像鋤地似的,從她背上拱到肚皮又從肚皮拱到脖子。   宋舒卉詭異地覺得這竟比在樹上蹭來蹭去還要舒服些,她眯起眼睛,爪子都完全攤開了,身體像張餅一樣趴在地上。   「往左一點,左邊癢。」

嘴裡不自覺的發出哼唧聲,她兀自指揮著。   幼崽當然聽不懂她的叫聲有什麼意義,仍舊按照自己的節奏拱來拱去,鼻子全都紮進了她的毛毛裡,偶爾還張嘴在上麵咬一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隻幼崽正在啃食鬆鼠呢。   幼崽已經長了牙,偶爾幾下咬的還挺疼,特別是碰到傷口和腫包的地方就更疼了,宋舒卉一抽,尾巴都翹了起來。   她一動,幼崽就嘩地從她背上滑了下去,一雙眼睛不知所措地看著她,嘴角往下彎著,仿佛受了天大委屈般又喪又萌。   宋舒卉抵抗不了貓科動物的誘惑,伸爪在幼崽下巴上撓了一下,小豹子嚶了一聲,飛快往後退去。   「怕什麼,我又不會傷害你。」

  折騰這好一會,也許是腫包處麻了,她漸漸感覺沒那麼癢了,疼痛也有減輕的跡象。也不知道是不是獵豹幼崽的口水有奇效,還是它把背上的蟲子給摘走了。   宋舒卉從地上爬起來,對還站在麵前的獵豹幼崽叫道:「我要回去了,謝謝你幫忙。」

  她突然發出叫聲將幼崽一跳,它直接轉頭就跑,很快消失在草叢中。   宋舒卉笑了下,也飛快回了樹洞裡。   她覺得自己這兩天還是不要出門的好,暫時在樹洞裡休養一下,現在身上的傷還沒痊愈就傷上加傷,還得觀察腫包後續發展,她非常擔心自己會發熱。   也不知道是她點亮了烏鴉嘴技能還是黴運發作,半夜時分她真的開始發起熱來。   宋舒卉被自己身上的溫度弄醒,渾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腦袋裡像是塞了一大坨棉花,沒辦法思考,甚至都差點忘記自己現在在哪。   「好難受。」

  在洞裡翻滾著,宋舒卉蜷縮成一團,尾巴成了抱枕被抱在爪子裡。   「藥,我得吃藥。」

  生病的鬆鼠有點委屈地皺起了眉,「為什麼不給我吃藥,我要去醫院。」

  然而這個地方又有什麼藥,一切都隻能硬抗。   宋舒卉花了很長時間才弄清楚自己現在變成鬆鼠了,意識到這個事實後,她瞬間哭唧起來,抬起爪子指著樹洞外麵罵。   「賊鬆鼠,竟然敢咬我還敢讓我穿越,別讓我再見到你,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扒光你的毛,偷光你的堅果氣死你,嗚嗚嗚,能不能把我送回去,我想回家,我生病了,我要死了,嗚嗚嗚。」

  她一口咬在自己爪子上,以為再咬自己一口就能穿回去了。   眼睛閉上再睜開,還是在山洞裡。   紅鬆鼠再次大哭了起來,哭聲像嗓音嘶啞的壯漢在長嚎,也讓徘徊在附近的獵豹幼崽嚇了一跳。   幼崽忍不住瞪大眼睛,好,好威武的聲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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