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回帝都(1 / 2)
昨夜又下了一場大雪,透過窗戶望出去,白茫茫一片。 吃完早餐,安辭趴在富貴身上不想動,眼周和鼻尖泛著紅,因為感冒她聲音都啞了,整個人無精打采的。 昨天好不容易考完最後一門功課,她和安陽帶著富貴在雪地裡打雪仗,不料回來之後半夜就開始低燒,到早上才好些。 但福禍相依,由於她感冒發燒的緣故,她外公免去了她這幾天的晨練,她也久違地睡了個懶覺。 安陽過來找她道別時,就看到她窩在沙發上看電視,一隻手還伸在薯片袋裡。 這日子過得比誰都要逍遙,簡直讓人羨慕嫉妒。 他抖掉外套上沾著的白雪,腳步輕快地走過來,「我還以為你倒在床上爬不起來了呢。」
自從上次一起擼串後,兩人漸漸建立起吃貨的革命友誼,安陽更是三頭兩頭地跑來這裡蹭飯,偶爾也去菜園子那邊蹭零食。 「所以你是來探望的還是來吊唁?」
見他來了,安辭也不動,依舊大爺似的躺著。 這是三歲的娃能說出來的話嗎? 哪有人咒自己死的? 安陽白了她一眼,「得,還會貧嘴,看來是沒事了。」
然後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加個聯係方式唄。」
安辭坐起身,將目光從電視屏幕上移開,看向他,「要走了?」
和她一樣,安以堯他們考試也在昨天結束了,這次的課程結束了,他們自然也就要回家去了。 安陽點頭,「我爸媽過來接我了。」
他一拿到手機就過來找她了,畢竟等下次見麵估計要等好久了。 安辭拿開抱枕,從沙發縫裡扌莫出手機,「他們也是今天走嗎?」
麵容解鎖,她手指滑過屏幕,讓他掃碼。 「嗯,我們幾個現在走,建文下午才走。」
加上好友,安陽瞥了眼她的頭像,是富貴,昵稱很特別,是一個「?」
安辭隨口一問,「為什麼?」
「好像是說他母親有事要忙,下午再過來接他。」
安陽收起手機。 「我該走了,明年見。」
他們每年都是下半年才來這裡上課,不出意外,到時候安辭也是要來上課的。 安辭抓起一包薯片扔給他,也不多說廢話,「祝你考個好成績。」
辛苦了半年,要看這次考試了。 安陽接住薯片,嘴角揚起笑,「你還不知道吧,我們成績出來了,我排第四。」
雖然不是第一,但好歹是中等,算是能和他爸媽交差了。 安辭挑眉,「前三是誰?」
「建文第一,以堯第二,第三是安韻。」
安韻是他們七人中唯一一個女生,年紀小小就初見禦姐風範,未來準是女強人一枚,安次見過她挺多次,但不是很熟。 安陽繼續說,「以恆這次排第五,我本來還以為他這次會比我高。」
他和安以恆的成績一向差不多了,但大多時候安以恆都比他高幾分,這段時間安以恆挺用功,而他還偶爾還跑來跟安辭玩,本來以為這次成績得吊尾了,沒想到峰回路轉了。 安辭勾起唇,懶洋洋地道,「學習有時候也不能死磕,腦子也得放鬆放鬆,勞逸結合嘛。」
考試這玩意也得看心態,比起安陽以恆,安陽心態就穩得多。 安陽笑笑,「走了。」
走到門口,他忽然想起什麼來,回頭看向安辭,「對了,我早上看到建文去醫務室了,他臉色不太好看。」
自從安建文的父親出事之後,他們之間也就漸漸疏遠了,安建文也很少和他們一起吃飯寫作業了,經常一個人獨來獨往的。 安辭眸光微閃,去醫務室乾嘛? 他生病了嗎? 「剛才是誰來了?」
紅姨從廚房出來,看見安辭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好奇地問道。 「安陽,他要回家了,來和我說一聲。」
說著,安辭跳下沙發,撈起一旁的羽絨服套上,「紅姨,我剛才吃的雞絲粥還有嗎?」
「有啊,你沒吃飽嗎?」
「那你幫我打包一碗,拜托了。」
「打包?你要帶給誰吃?」
「回來再告訴你。」
安辭彎著月要,邊穿鞋邊催促道,「快點哈,紅姨。」
紅姨無奈應了聲好,轉身走回廚房。 帶著打包好的雞絲粥,安辭匆匆出門,富貴追在她身後出來。 駕輕就熟地找到安建文的房間,她抬手敲了敲門。 沒一會,門開了。 看到門外站著的小孩,安建文眼底深處閃過一抹亮光,隨後很快又黯淡下去。 「你怎麼來了?」
他聲音比她還要沙啞。 安辭抬眸看他,發現他好像又瘦了,麵容憔悴,眼神裡沒了淺淺的笑意,多了幾分無可奈何的麻木。 她問他,「你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