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太殘忍(1 / 2)
拿出匕首,安辭拉上背包拉鏈,偏頭瞥了他一眼,說話的聲音帶著散漫的笑,「有點吧。」
艾瑞克聽了,難得表現出兄長的風範,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道,「沒事,你就跟在我身後,我保護你。」
看著揚言要保護她的人,安辭挑起嘴角,淡淡的笑意在眼底散開。
她把匕首放進外套口袋裡,周圍沒有遮擋物,狂風卷著黃沙撲麵而來,吹得她睜不開眼。
旁邊,安以堯幾人也沒好到哪裡去,一個兩個都被這個妖風硬生生逼出了迎風淚。
「別在這站著了,走吧。」安辭拉上衛衣帽子,邁開腳步朝叢林的方向走。
艾瑞克毫不猶豫地跟上。
安以恆看著望不到底的叢林,皺了皺眉,伸手拉住安以堯,「大哥,我們真要跟著她走?」
看出自家弟弟想要分頭行動的想法,安以堯低聲道,「這地方不知道會有多少危險,大家還是先結伴一起走比較好。」
別人的話,安以恆能不聽,但安以堯的話他一向是言聽計從,他不情願地點了下頭,跟在安以堯身後走。
見狀,其他人緊隨其後。
薄霧彌漫,斑駁的陽光穿過枝葉間隙漏了下來,空氣中那股潮濕腐爛的氣味更明顯了。
「什麼東西啊?」艾瑞克走在安辭身旁,用手捂住鼻子,臉上寫滿了嫌棄,「好臭。」
「啊——」
尖叫聲破空而出,大家都被嚇了一跳。
安辭回頭,看向嚇得花容失色的的安思雨,問道,「怎麼了?」
安思雨慘白著臉,眼尾泛紅,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我好像踩著什麼東西了,有、有血……」
她渾身僵硬,雙腳不敢動彈。
眾人一愣,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她腳下,隻見一堆枯葉裡隱約有個毛茸茸的東西,血肉模糊的。
上一世經常往深山老林裡跑,安辭對這種情況早就見怪不怪了。
她走了過去,「沒事,一隻死老鼠而已。」然後伸手把安思雨拉開。
「把鞋底蹭一蹭就好。」
得知自己踩到了死老鼠,安思雨胃裡一陣翻騰,連忙抬起腳在枯葉上蹭了蹭。
但不管她怎麼蹭,鞋底上還是留下了血跡。
女孩本就愛美又有潔癖,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安思雨有點小崩潰。
其實別說她怕,艾瑞克看到那隻血肉模糊的老鼠,也有點犯惡心。
他轉頭看向安辭,疑惑地問,「你怎麼一點都不怕?」
安辭嘴角一抽,「……」
不等她回答,就聽到艾瑞克自言自語地道,「也是,你都敢養老虎了,怎麼會怕一隻小老鼠。」
「趕緊走吧,找一找有沒有食物。」安辭轉身繼續往前走。
就那麼幾塊餅乾,別說十天,能撐三天就不錯了,如果找不到水源和食物,還沒等集訓結束,他們先把小命交代在這了。
想到各自背包裡的那丁點東西,眾人默不作聲地跟上。
不知走了多久,大家都有些疲憊了,艾瑞克一屁股坐在石頭上,有氣無力地道,「不行了,我走不動了。」
其他人長時間滴水未進,眉目間難掩倦色,一個個都跟打了蔫的茄子似的。
安辭打開背包拿出一瓶水,擰開瓶蓋,喝了兩口便停下了。
才三瓶水,不能浪費。
「早知道就不該進叢林,現在好了,被困在這裡麵出不去了。」安以恆抱怨道。
「明明什麼都不懂,還亂帶路。」
安以堯蹙眉,抬手拉住他,「以恆。」
艾瑞克正喝著水,覺得他這話意有所指,抬眸看向他,「不是,安以恆,你說誰呢?」
被扔到這種惡劣的地方來,又走了大半天,安以恆本就煩躁,一下子就被挑起火來。
「我說她怎麼了。」他看著安辭,怒聲道,「要不是她進叢林,我們會被困在這裡嗎?」
安辭眉梢輕挑,不等她說話,艾瑞克已經跳起來替她打抱不平了。
他聲音冷冷地道,「放你他媽的狗屁,說得好像誰求你跟著我們一樣,你有本事就自己走啊。」
安以恆鐵青著臉,掙脫開安以堯的手,「自己走就自己走,誰稀罕跟著你們。」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朝另一個方向走。
「以恆。」安以堯怕他一個人出事,連忙追了上去。
艾瑞克輕哼一聲,轉眼看向其他人,道,「你們有誰想單獨行動趕緊的,別到最後說我們拖累你們。」
安陽笑笑,「大家一起來的,還是結伴走比較好。」
安建文點頭贊同。
剩下的三人異口同聲地道,「我們也覺得一起走比較好。」
艾瑞克眉頭舒展,扭頭看向安辭,安撫道,「安以恆那丫的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那家夥就喜歡沒事找事。」
安辭失笑,「放心吧,我沒放在心上。」
安以恆一向看她不順眼,這麼多年她早就習慣了,隻要不碰到她的底線,她都懶得理會。
休息了一會大家便繼續出發,安辭和艾瑞克依舊走在最前麵。
然而走了一路,他們都沒找到吃的。
看著快黑透的天色,安辭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其他人,淡聲道,「不早了,我們就在這休息一晚吧,等天亮再走。」
眾人走了一天都累了,聽到可以休息自然沒有異議,各自找了個還算乾淨的地方坐下。
艾瑞克餓得不行,打開背包扌莫了塊餅乾出來,兩三口就解決掉了。
大概是餓狠了,他第一次覺得這塊餅乾真特麼香。
他忍不住又拆了一塊。
「不知道安以堯他們哥倆怎麼樣了?」安陽邊吃餅乾邊閒聊。
艾瑞克哂笑,「愛怎麼樣都和我們沒關係。」
安以恆那廝一向喜歡狗咬呂洞賓,像這種人最好就是不理不睬。
發現安辭一直沒說話,艾瑞克抬眸看向坐在樹下的人,起身挪了過去,「小辭,你怎麼不吃東西?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安辭背靠著大樹,微眯的眼睛裡閃過一抹若有所思。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太多,她總覺得現在的平靜有點詭異,卻又說不上來哪裡奇怪。
她抬起手捏了捏眉心,斂去眸底的思緒,「沒。」
接著,她打開背包拿出餅乾,撕開包裝後吃了起來。
艾瑞克撞了下她的肩膀,笑道,「誒,你有沒有覺得這地方有點眼熟?」
安辭挑眉,「什麼?」
「就小時候我們被綁架那次,我們逃出來經過一片竹林。」艾瑞克擰開瓶蓋,將瓶口湊到嘴邊喝了幾口水。
「要是沈墨現在也在這就好了。」
安辭聞言,忍不住輕笑出聲,「算了吧,這種鬼地方你就不要禍害人家了。」
雖然她也有這個想法。
艾瑞克撇了撇嘴,話題轉得生硬,「你說外公為什麼給我們安排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集訓?難不成想讓我們體驗一下荒島求生記?」
頓了頓,他看向安陽,打聽道,「你們知道這次集訓的內容是什麼嗎?」
安陽聳肩,神色無奈,「不知道,我試探過我爸的口風,他說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