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要不你還是撕票吧(1 / 2)
「快動手。」
艾瑞克粗魯地將雞拎起來,遞到他麵前,催促道,「快點。」
安以堯,「……」
「快啊。」艾瑞克道,「你就往它脖子上劃了一刀,很簡單的。」
安以堯滿頭黑線,無語地瞅了他一眼。
簡單個屁。
說得輕巧,有本事他上。
安以堯深吸了口氣,一隻手抓住雞,另一隻手拿起匕首,然後大步往外走。
那背影,莫名帶著幾分悲壯的氣息。
「記得把雞毛拔了。」
安辭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安以堯腳下一滑,身形踉蹌了下。
他轉頭,用你莫不是在逗我的眼神看著安辭,「還要拔毛?」
在場的人裡除了安辭之外,其他人在家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自然也就不懂殺雞還要拔毛這件事。
安辭挑眉,忍俊不禁地道,「不拔毛怎麼吃,還是說你平常都是連毛帶肉一起吃的?」
安以堯語塞,認命地拎著雞離開。
「我來幫忙。」艾瑞克自動請纓,屁顛屁顛地追了出去。
誰知,他嘴裡的幫忙真的隻是口頭幫忙,安以堯負責殺雞,他就站在邊上看著。
「對了,就是這樣,另一邊的毛也要拔掉。」
「還有這。」
「這邊的雞毛沒拔乾淨。」
他嘰裡呱啦地一頓輸出,安以堯的忍耐值漸漸消失。
唰地一下抬起頭,他瞪著他,沒好氣地道,「要不你來。」
艾瑞克看了眼他頭上的雞毛,還有雙手沾著的雞血,他默默後退一步,訕笑道,「我不行的,你來,你來。」
安以堯輕哼一聲,低頭繼續拔雞毛。
等他們兩人帶著處理好的雞回到山洞,卻沒看到安辭的人影。
艾瑞克問,「小辭呢?」
安陽道,「她去找烤雞要用的東西了。」
艾瑞克麵露疑惑,「她去多久了?」
「就你們出去之後。」說著,安陽略過他,看向他身後,「她回來了。」
艾瑞克轉頭,看到安辭走進來,視線一下子被她手上的東西吸引了過去。
「這是什麼?」
安辭舉起手上的藥草,搪塞道,「烤雞用的,可以增加香味。」
安陽看著那一團綠油油的葉子,目光充滿懷疑,「你確定?」
這漫山遍野的葉子他看著都沒什麼區別,她是怎麼辨認出它們的。
安辭抬了抬下巴,道,「好歹我也是有一片菜園子的人,小瞧誰呢。」
「當然了,你要是怕中毒可以不吃。」
餓了兩天多,安陽的肚子早就在唱空城計了,哪能忍住不吃。
他乾笑一聲,「別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幫你打下手。」
安辭嘁了聲,蹲下身子便開始弄烤雞,把摘來的藥草隨意揉成一團,然後塞進雞肚子裡。
「給。」安陽殷勤地遞上削好的柴棍。
安辭接過柴棍將雞串了起來,放在架起來的木架上烤著。
「行了,等著吃吧。」
眾人喜上眉梢,第一次對烤雞產生深深的渴望。
「可惜了,被跑了一隻。」安陽蹲在邊上盯著烤雞,語氣裡充滿惋惜。
「這才第三天,還有再熬七天。」艾瑞克一臉生無可戀地感嘆道。
這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
其他人聽到還要再熬七天,不由沉默了。
良久,油光滋滋作響,濃鬱的烤雞香味飄散在空氣中,夾著淡淡的藥草香,別有一番獨特的味道。
艾瑞克都快被饞哭了,眼巴巴地看向安辭,「可以吃了嗎?」
安辭點頭,「吃唄。」
艾瑞克將烤雞從架上取了下來,拿起匕首開始切開烤雞。
一隻雞總共就那麼大,每人一小塊就沒了,艾瑞克恨不得把雞骨頭一並給吞了。
他丟下雞骨頭,感嘆道,「要是再來隻雞就好了。」
安辭勾了勾唇,眼裡的笑染上幾分耐人尋味,再來一隻還是別了,天下可沒有免費的午餐。
突然,她耳尖動了下,朝他們噓了聲。
「別出聲,好像有人來了。」
安以堯一行人立馬警惕起來,安辭道,「趴下裝暈。」
說完,她自己直接往地上一倒。
其他人看到她這樣,以為她是想讓來人放鬆警惕,連忙跟著倒下裝暈。
沒一會,一陣特別輕的腳步聲傳來。
兩個黑衣人並肩走進來,看著地上的雞骨頭,又看了看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少年少女們。
「都暈了,怎麼辦?」其中一個黑衣人問。
另外一人道,「不管了,堂主說了全部帶回去,都扔車上。」
安辭雙眼緊閉,心底卻琢磨起他們口中說的堂主是何人。
聽著腳步近了,她依舊一動不動,下一秒整個人被黑衣人扛了起來。
沒聽到她的聲音,剩下的人難得默契一回,任由黑衣人把他們扛了起來帶出去。
片刻,他們被扔上一輛卡車的敞開貨箱裡,九個人擠成一團,誰都沒敢動。
直到車子啟動開出一段距離後,安辭才偷偷睜開一條眼縫,確認沒有黑衣人在身邊,她用手肘碰了下身旁的艾瑞克。
「表哥。」她聲音壓得很低。
艾瑞克聽到她的聲音,小心翼翼地睜開眼,小聲問道,「什麼情況?」
其他人紛紛睜開眼,安辭怕他們動作大了被發現,壓著嗓子道,「別動。」
安以堯一行人趴著不敢動彈。
「他們要帶我們去哪?」安陽擔心地道。
安辭輕搖了下頭,虛聲道,「沒事,先跟著他們走。」
「剛才他們說的堂主是哪位?」艾瑞克好奇。
安以堯道,「不清楚,安家有好幾個堂主。」
「他們看見我們暈倒了好像一點都不意外。」安建文一向心思細膩,很快就反應過來黑衣人的不對勁。
「好像是料到我們會暈倒才進來抓我們的。」
安以堯一點就通,腦海中閃過一道亮光,「難道是那隻雞有問題?」
「不會吧,那隻雞我們都吃了,沒見誰有事。」安陽道。
安建文不語,凝眸看向安辭,眼神中透著探究。
察覺到安建文的視線,安辭也不急著解釋,她道,「等見到那位堂主一切就清楚了,先別說話了,等會被發現了。」
聞言,大家都噤了聲。
昨天下過雨,地麵坑坑窪窪的,車子開在上麵難免顛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