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意中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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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管家離去後,虞太傾拿起請帖瞧了一眼,蹙眉又放下了。

他從不知他的母親文寧長公主喜好侍弄牡丹,他對她的印象隻停留在她咽氣的那一瞬。

她跌倒在院內的石階下,口中源源不斷地淌出鮮血,染紅了階下的土地。她目光中的神采慢慢消失,目光所望之處,正是大晉的方向。

每每思及這個場景,他便心中絞痛。

有人在落地罩上輕輕敲了兩下,虞太傾抬頭看去,見是雷言緩步走了進來。他的目光掠過虞太傾手中的請帖,淡聲說道:「虞都監,我方才到斂屍房查看了棋官茵娘的屍首,似乎並無妖物作祟的跡象,這案子我們原不該插手,我已經命人將此案轉到大理寺了,稍後大理寺便會來人將棋官茵娘的屍首移走。」

虞太傾翻開卷宗,指著茵娘身死時現場之人的口供說道:「茵娘的死狀明明很蹊蹺,不似人能做到的。」

雷言點點頭:「不見得人做不到,隻是我們不知罷了。但若說是妖物作祟,為何茵娘身上無一絲妖氣殘留?」

虞太傾唇角噙著一抹淡笑,盯著雷言的臉看了幾眼,閒閒說道:「指揮使,我之前明明向你稟過,如今有的妖再無妖氣,便如繞梁閣的夢貘。」

雷言嗬嗬一笑:「虞都監,我雷言誅妖無數,還從未見過沒有妖氣的妖,你說的夢貘,還有什麼窮奇,當真不是做夢嗎?這些上古之妖早已在世間絕跡,你說你見到了,我如何信的?哦,你說你救回來的那些人也見到了,他們如何識得夢貘和窮奇?」

雷言說著,目光在虞太傾身上流轉一圈,又道:「虞都監,你又識得夢貘和窮奇嗎?明明連術法都不會,隻憑古卷上看到的推斷,未必就是對的。」

虞太傾冷冷一笑,不再多言。以雷言的剛愎自用,此時,便是夢貘活生生在他眼前,隻怕他也會說這是隻變種的狗。

雷言又瞥了一眼桌案上的請帖,說道:「方才陳管家可是給你送牡丹花宴的請帖了?」

虞太傾頷首;「正是。」

雷言頗艷羨地說道:「還是你有麵子。」說著,搖搖頭,負手離開了。

虞太傾有些莫名其妙,楚憲上前說道:「都監,方才,我瞧陳管家先行去了雷指揮使那裡,說公主殿下請他花宴那日派人去園林巡視。我瞧著啊,雷指揮使是心中憋著氣,跑您這兒撒氣了。您是牡丹宴的座上客,他卻是巡視跑腿的,心中能舒坦嗎?」

虞太傾有些好笑:「這個牡丹花宴,不就是賞花嗎,怎麼,雷指揮使也喜歡花?」

「虞都監啊,您初來大晉,有所不知,牡丹花宴,說是賞花宴,但主要啊,還是看人,牡丹花宴其實就是讓年輕的郎君和小娘子相看的。如今誰都不願盲婚啞嫁,都想尋個自個兒中意的。雖說大晉風氣開放,但平日裡還是很難見到這些深閨中的小娘子,但在牡丹宴上卻能都見到。還有,但凡能收到靜安公主請帖的,都是闌安城的貴胄子弟大家閨秀,也不用擔心門第太低。」

虞太傾有些傻眼,他以為牡丹宴就是去賞花的,實沒想到是這樣的。

他唇角牽了牽,問道:「所以,雷指揮使為何這麼想去牡丹宴?」

楚憲低聲說道:「雷指揮使的夫人不是前兩年病故了嘛,大約是想續弦了。」頓了下,楚憲不好意思地說道,「虞都監,您能不能帶下官一道前去?以下官的身份,隻怕入不得園林,下官活了這麼久,還從未看過牡丹呢。」

虞太傾唇角含笑,瞥了他一眼:「所以,你隻是去看牡丹?」

楚憲笑了,撓了撓頭:「主要還是看人,順道看一下牡丹。自然,以下官的身份,隻怕沒有小娘子相中我,我隻想去開開眼。聽聞每年在牡丹花宴上還要舉行詩會畫會,選出詩絕、畫絕、琴絕、舞絕、歌絕。但凡得了這五絕之一,那這小娘子的風頭直逼每年科考的狀元及第,不愁嫁不到皇室侯門了。」

虞太傾輕哼一聲,不以為然:「娶妻還是要兩情相悅,與她會不會賦詩作畫、跳舞唱曲又有何乾?」

楚憲目光一轉:「都監莫非是有了意中人,那您和那小娘子說了嗎?要不然,她若是去了牡丹宴,隻怕會被別人相中了。」

虞太傾敲了敲桌案,唇角漾起一抹笑意:「放心吧,她……」

他想說,她隻是一個會伏妖的小娘子,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又怎麼會去牡丹宴。可話未出口,自己先愣住了。

他為何會想到她?

楚憲笑了:「都監不說我也曉得,你說的是崔小娘子。不過,都監應不用擔心,聖人不是要為你賜婚嗎。」

虞太傾目光一冷:「不許胡說,我已稟明聖人,不會賜婚的。」

楚憲一愣,慢慢哦了聲,又道:「我倒是有些擔心都監您,您要是去了牡丹花宴,不知會被多少小娘子看中。」

虞太傾未曾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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