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劫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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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定遠城,吳亙隻覺著心如鳥兒一般飛了起來。離開暮氣沉沉的校尉府,身心俱是放鬆開來。

馬兒輕快的踢踏著淺綠的草皮,不時有受驚的鵪鶉飛起。想起朱淺畫曾戲罵自己是鵪鶉,頓時覺的這灰不溜秋的小東西可愛起來。

翻過一座小山,就能遙遙望見大營所在。

山腳下是一處桃林,因為長年有人行走,自然形成了一條小路。臨近桃林時,吳亙忽然扯住了韁繩,手放在了斷刀刀柄上。

桃林邊,緩緩走出一人。

此人二十來歲,麵容僵硬,手持拂塵站在林前,冷冷打量著策馬而來的吳亙。

吳亙耳朵微微一動,眼睛向後瞟了一眼,一個滿頭紅發、體格健碩,背負紅色彎刀的青年出現在身後,那按捺不住的殺氣,讓胯下馬兒都有些不安。

「吳亙是吧,別走了,把命丟下來吧。」手持拂塵的年輕人冷冷開口道。

吳亙抬了抬下巴,「你是何人,敢攔官軍做事。不要以為拿個掃把,就癩蛤蟆打哈欠,口氣大的嚇人。好狗不擋道,快些讓開。」

那人並不生氣,輕輕搖了搖手中拂塵,「臨死之前還嘴硬,莫不是屬鴨子的。就憑你那三腳貓的手段,不如順從些,自己把腦袋割下來,省的多遭罪。」

吳亙想了想,連連點頭,「也行,和氣好辦事。隻不過,死之前,總得讓我知道是哪位大人,看上了我這個大好頭顱。」

「嗬嗬,這倒不難。你一個小小的中人,怎麼就敢打貴人的主意。秦公子屢次三番放過你,你竟然敢耍些下作手段,壞他的好事。」那人輕輕用拂塵拍打著掌心,連連搖頭。

「三公子說了,既然已經離開定遠,那不妨就把你的腦袋擰下來,做個尿壺,京城東西貴,能省就省些。痛快些,做完這檔著事,我二人還要趕往京城與公子匯合。」

「原來是那個破家賊啊。」吳亙點點頭,「不知兩位誰願意上來取我頭顱?」

手持拂塵之人看了看吳亙身後的紅發青年,對方卻雙手抱臂,毫無反應,隻得無奈的說道:「那就讓你領教一下異人的手段,不要以為打贏一個大夏國的螻蟻,就不知天高地厚。」

說著,一抖手中拂塵,細如頭發的銀絲驟漲,化作一條白蛇向著吳亙蜿蜒遊走。蛇口張開,腥氣沖出,吳亙不由的有些頭暈眼花。

白蛇一出,身下馬兒竟然戰栗起來,四蹄發軟,哀鳴不止。

縱身跳下馬,吳亙就地一滾,避開了大蛇一擊。可身下的馬兒卻是遭了殃,被大蛇一口咬為兩截,當場斃命。

瞥了一眼身後的紅發青年,吳亙踩著蛇身急速向前,直奔手持拂塵之人。以往與人打鬥,多是武者之間硬碰硬,這種古怪手段倒是有些紮手。

眼見吳亙奔來,那人並不驚慌,手腕揮舞,蛇頭扔下馬屍,就勢直直鑽入地下。

砰的一聲,碎石飛濺,蛇頭再次從吳亙腳下鑽出。大蛇燈籠般的兩眼通紅,血盆大口張開,惡狠狠撲咬而來。

這拂塵上銀絲是年輕人的長輩斬殺一條修行多年蟒蛇,取其蛇皮細細剖開,分成發絲般粗細,一點點煉製而來。

此物既可化身大蛇撕咬,又可纏繞勒裹,既可遠攻,又可近擊,實在是一件不得了的好法器。

殺的人多了,拂塵自然形成一股煞氣。遇有活物,未戰就可能先怯,戰力頓減三分。

煞氣這種東西,無形無質,也可以稱之為一種氣場,屬於五識之外的存在。有些屠夫,手上沾的血多了,經過牲畜身前時,感覺到其身上的殺意,牲畜多會癱軟在地,任由其殺剮。

吳亙神魂強大,自然對這些煞氣十分敏感,感覺到身後蛇頭襲來,並不招架,沿著蛇身來回穿梭。

不一會兒,長長的蛇身打了一個結,蛇頭被束縛於其中動彈不得。

紅發青年看到這一幕,不由臉現嘲弄,嗤笑出聲。

年輕人臉上有些掛不住了,額頭青筋跳動,左手雙指伸出,在手持拂塵的右手手臂上滑下。頓時,大蛇蛇身暴漲,粗了足有一倍有餘,蛇身上泛起紅光,濃鬱的煞氣幾成實質。

用力一掙,蛇頭從糾結中擺脫,身體搖擺,一聲輕嘯,地上的樹木紛紛被其巨大的身體犁開,轟隆隆向著吳亙追來。

看著那比自己身體還要長的獠牙,吳亙毫不猶豫,掉頭向年輕人奔去。身後大蛇如附骨之蛆,緊緊追了上來。

到了距年輕人十幾步的地方,大蛇已提前護於其身前,隻等吳亙一頭撞了上來。吳亙折身向另一側跑去,繞著年輕人轉起了圈。

很快,以年輕人為中心,一圈巨大的塵灰飛舞,漸漸遮擋了其視線。

年輕人冷哼一聲,如此淺薄手段,也想混水扌莫魚。右臂用力抬起,隻見巨大的煙塵圈中,蛇頭在中間高高升起十餘丈,張開大嘴猛力一吹,一股腥臭的氣浪噴出,狂風呼嘯之下,漫天的灰塵被吹掃一空。

等灰塵散去,年輕人心中微訝,場中吳亙的身影也一並消失不見。正自疑惑間,發現紅發青年正仰頭觀望,順著其目光看去,隻見在巨大的蛇身上,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奮力踩著蛇身向上跑去。速度之快,身體幾與地麵平行。

剛要操縱蛇頭轉向,吳亙已是跑到蛇頭位置,身體高高躍起,手中斷刀重重插入大蛇七寸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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