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四十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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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時回自己洞府的時候,脖子上就多了個金燦燦的瓔珞。她臉上帶著未散的笑意,不知道究竟是在開心自己收到了一個純金的瓔珞,還是在開心自己收到了人生中第一個禮物。除了大師兄在秘境裡那個把他們集體坑進幻境裡的覺英草除外,這算是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禮物。然後她就冷不丁聽到了一個聲音。「你看你這師妹,牙花子都快笑出來了。」宋南時:「……」有那麼一些人,人見人嫌不是沒有原因的。宋南時麵無表情地抬起了頭。然後她就對上了三雙瞪的圓溜溜的眼睛,外加一個正在嘴賤的柳老頭。江寂三人就像做賊一樣躲在自己洞府的一棵樹後,探頭探腦地往外看。宋南時深吸了一口氣,麵無表情道:「師兄,你不是餓了要去吃飯嗎?我這裡可不是食堂。」江寂下意識道:「我沒說餓了啊,是二師妹她……」話沒說完,諸袖直接一腳把他從樹後踹了出來,隨即自己也走了出來,若無其事的岔開話題,道:「師妹,你回來的那麼快啊。」宋南時莫名其妙:「就說個話啊,能說多久?」她開玩笑:「難不成我們還能對酒當歌抵足而眠不成?」這話剛落下就見二師姐立時瞪圓了眼睛,就差直接點頭了。宋南時:「……」我這個師姐是不是有點兒毛病?諸袖也發覺自己失態了,咳了一聲,視線落在了宋南時脖子上,意有所指道:「師妹,你這個瓔珞……」宋南時頓時挺起了月匈膛,神情中兩分愉悅三分炫耀:「雲止風送給我的!好看吧!」諸袖當即倒吸了一口冷氣:「他送給你的?他為什麼要送你這個?」宋南時更得意了:「祝賀我得了冠軍。」諸袖:「……」她沉默片刻,費解道:「你信了?」宋南時聞言也很費解:「啊?我還能不信嗎?他騙我不成?他送一個純金的瓔珞騙我什麼?還能騙我的錢不成?他又騙不來!」諸袖:「……」好有道理,她都快被說服了。但她還不死心:「那你笑得這麼開心……」宋南時:「收禮物能不開心?這可是純金的啊!」那瓔珞上還有一個被宋南時咬出來的輕微的牙印。於是諸袖又沉默了。沒缺過錢的火葬場女主不太理解宋南時的重點。純金的怎麼了?純金的除了貴點兒還與什麼含義嗎?三師妹不是因為彼此表明了心意才笑得這麼開心的嗎?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對彼此都很費解。沉默片刻,諸袖隻能弱弱問道:「既然是祝賀你得了冠軍的話,大師兄和葉兄都是冠軍,他為什麼沒有送給他們?」誒?確實啊。宋南時反應了過來。諸袖見狀眼中便生出了一絲期待,希望宋南時能當場大徹大悟,明白他對她的愛。便見宋南時沉思了片刻。隨即她果然恍然大悟了。隻見宋南時右手握拳敲在左手掌心,聲音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篤定道:「所以,他果然是因為沒錢才隻買了一份禮物吧!我說他怎麼還特意把我叫走,神神秘秘的,是怕你們見了多想吧!」宋南時悟了。諸袖:「……」宋南時還神色為難的叮囑道:「大師兄,雲止風這麼窮,也挺不容易的,可能是因為和我關係好一些才特意單獨給我買的禮物,你們不要介意啊,體諒他一下。」還沒反應過來的江寂:「啊?哦哦哦!」宋南時見自己替雲止風遮掩好了,這才鬆了口氣,道:「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你們也早些回去,明天還有最後的比賽呢。」她毫無負擔的轉頭走了。留下幾個師兄師姐在原地大眼瞪小眼。確切的說,是諸袖單方麵的瞪。她費解:「怎麼會呢?不應該啊!證據這麼明顯!」鬱椒椒已經困得抱著兔子都要打瞌睡了,江寂看了她片刻,弱弱道:「我覺得三師妹說得挺對啊。」諸袖:「啊?」江寂條理清晰:「雲止風他一定是因為沒錢,所以才特意叫走三師妹送禮物的,免得我們尷尬他自己也尷尬,我說怎麼神神秘秘的!」他被宋南時的邏輯說服了。他還語重心長道:「二師妹,我知道你擔心三師妹,但三師妹長大了也是要有自己的空間的,交個朋友而已,你別想太多了。」諸袖:??是她想太多怕師妹談戀愛嗎?她巴不得他們趕緊給她談!急死她了!但江寂已經打著哈欠走了,還順便拎走了困得睜不開眼的小師妹,獨留她一人孤獨的站在原地。她看了看兩人離去的方向,又看了看宋南時的洞府,此時此刻,居然升起一股無人懂她的孤獨。你們都看不見嗎!他都為她花錢了!他好愛她啊!她第一次體會到了重生歸來無人能侃八卦的痛苦。宋南時,我恨你是塊木頭!……宋南時是第二天醒來之後,第一次被人送禮物的欣喜淡去,才反應過來昨夜二師姐究竟是想說什麼的。她抱著被子發了會兒愣。她不會是……難不成是……宋南時麵色古怪了起來,不由自主地順著二師姐昨夜的暗示想。雲止風送了她瓔珞。雲止風隻送了她一個人。雲止風還單獨叫她說話。像嗎?太像了。但就是因為像,她才更覺得離譜。若是別人也就算了,但這兩個主人公,一個是雲止風,一個是她自己。雲止風明顯是身上還有一堆麻煩事沒解決的,而她自己……她覺得自己除了特別窮,也找不到什麼特別之處了。於是宋南時剛聰明的察覺一點苗頭,又被自己的理智一巴掌拍死了。人生的三大錯覺之一,就是覺得他她喜歡我。還是洗洗睡吧。哦,已經睡過了,那現在該起來了。又是路人甲平平無奇的一天。宋南時起身的時候,山下仙緣鎮的雲止風也醒來。他剛一醒來,就看到葉黎州帶著濃濃的黑眼圈,神情幽怨地看著自己。雲止風驚的險些一劍揮出去。見是他,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他這才深吸一口氣,冷聲道:「葉黎州!你有病嗎!」葉黎州幽幽的:「這句話我正想問你。」雲止風:「??」然後他便聽見葉黎州語氣中的幽怨掩飾都掩飾不住,怨婦一般道:「昨天你剛一回來就一個勁的笑,這也就算了,贏了冠軍開心,我懂!但是你睡著了還笑是幾個意思?你知道我半夜醒來夜深人靜聽到有人嘿嘿笑是什麼感受嗎?我險些以為你魘魔上身了要給你驅魔呢!「雲止風:「……」他深吸一口氣:「我睡著的時候笑了?」葉黎州幽幽:「你還笑得挺開心呢。」雲止風:「……」他麵無表情:「你不想聽我笑,可以自己在租個房間,別在我房間打地鋪了。」葉黎州思索了片刻。然後他道:「那你還是繼續笑吧,我不介意。」他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隨即不經意地道:「我說你笑就笑,你還叫宋南時的名字做什麼?昨天你們倆打架了?那也不至於夢裡都叫她名字啊。」正在起身的雲止風猛然一頓。他麵上不動聲色,心裡發虛:「我叫……宋南時的名字了?我說什麼了?」葉黎州不明所以:「還能說什麼啊?就叫名字啊,邊叫邊笑,聽著還挺嚇人的。」他這麼說著,雲止風卻忍不住鬆了口氣。還好,還好他沒說其他的。不,他本也說不出其他的,他隻是夢到了她,又沒有……雲止風咳了一聲,不再去想,見葉黎州還在抱怨,便冷聲道:「還去不去比賽了。」葉黎州閉了嘴:「去去去。」……兩個人在賽場上遇見。宋南時他們先到的,二師姐仍舊在懷疑人生,宋南時就和江寂一起數今天的裁判席上都來了多少大佬。於是雲止風一眼就看到了宋南時脖頸上的瓔珞。他的心情莫名就好了起來。但葉黎州的心情明顯更好,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葉黎州就迫不及待地走了過去,開始和宋南時他們吐槽雲止風昨天晚上吵的人一夜不得安靜的夢話。雲止風覺得不妙,當即就走過去想阻止。然後就聽葉黎州大咧咧道:「宋南時,對了,雲止風他昨天晚上還叫……」「葉黎州!」雲止風大喝一聲,打斷他的話。葉黎州和正聽他說話的宋南時齊齊回頭。葉黎州:「乾嘛?」雲止風:「……沒事,馬上要比賽了,你還是先準備準備吧。」葉黎州不滿:「那你吼什麼。」宋南時也忍不住點頭。對啊,你吼辣麼大聲乾嘛。雲止風有苦難言。他決定,今晚就算是自己出錢,他也不能再讓葉黎州蹭他房子住了。算了,直接讓他回去睡橋洞好了。但是幸好,葉黎州也沒機會再說下去了。師老頭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們不遠處,道:「宋南時。」宋南時看過去,頓時眼睛都亮了:「師老頭!」她顛顛跑了過去。雲止風看得忍不住泛酸。她看到我怎麼沒怎麼開心。這句話不自覺說了出來。然後他就聽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見一旁的諸袖冷笑了一聲。雲止風看過去,就對上了一雙青黑的眼。她幽幽道:「雲止風,你有本事就上啊!」雲止風:「???」另一邊,師老頭見宋南時跑過來,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絲笑意,又很快消失。他看了她一眼,道:「瓔珞不錯。」宋南時嘿嘿地笑。師老頭這是不知道瓔珞是誰給的,要不然他就說不出這話了。他隻問道:「你今天要挑戰金丹期?」宋南時沖他豎起大拇指:「知我者,師老也!」師老頭繃住臉:「少貧,金丹期的那個姓葉的功法有些特殊,你知不知?」宋南時沉默了片刻,道:「我多少知道一點。」師老頭:「你知道還要挑戰嗎?」宋南時點頭:「要的。」師老頭直言不諱:「你打不過。」宋南時笑了:「不試試怎麼知道。」師老頭看了她片刻,突然問:「你是卦師還是法修?」宋南時懵了一下:「啊?當然是卦師啊,您教的您還不知道?」師老頭便陰陽怪氣道:「就是因為我教的,我才不知道你一個卦師為什麼拿自己當法修用,你看你的離火,用的和專精火係術法的法修有什麼區別嗎?」宋南時頓了頓,神情有些茫然:「您的意思是……」師老頭隻道:「我隻是告訴你,你是個卦師,你比別人強的地方,從來不是用火用得好或者用風用得好,而是,卦。」卦?宋南時一頓,神情若有所思了起來。師老頭卻擺了擺手,「你好好想想吧,能不能贏,就看你能不能想通。」說完,他毫不留戀,徑直離開,連給宋南時攔的機會都沒有。宋南時的臉都垮了下來。您怎麼也學著這神神叨叨的作風了啊?但是這時,裁判席卻已經響起了讓冠軍就位的聲音。冠軍挑戰,開始了。……冠軍挑戰,是從低境界向高境界挑戰。比宋南時的境界還低一級的是煉氣期,但是煉氣期的這位修士明顯很有自知之明,他看了一眼排在自己前頭的一個個大佬,毫不猶豫地開口拒絕了。然後就到了宋南時。宋南時還沒想明白師老頭那番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她就隻有這麼一個機會,容不得她多想,她當即就開口要了挑戰。於是,第一場冠軍挑戰賽,築基期宋南時,對陣金丹期葉黎州。其他人隻能暫且下台,把擂台留給他們。雲止風下台的時候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然後就看到宋南時正小心地把瓔珞摘下來放進儲物戒裡,這才抬起頭看向自己的對手。雲止風不由得笑了一下。他莫名覺得,宋南時未必會輸。而宋南時也是這麼覺得的,她未必會輸。她還沒想明白師老頭的話,但她還有一個底牌。巽風。大比至今,她從未用過巽風,或許江寂他們知道巽風的存在,但是這次金丹期的冠軍是葉黎州。隻要把這張他從未見過的底牌用得好的話,她未必不能搏一搏。開始之前,她是這麼想到,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是當比賽開始之後,葉黎州的長刀揮下,她終於明白了葉黎州的對手們所麵對的是怎洋的壓力。霸道,將人壓的喘不過氣的霸道。隻是第一刀,宋南時就險些沒躲開,危急之下當即凝出火龍拖慢了葉黎州的刀勢,這才倉促從他刀下躲開。這一下她已經用了自己最快的反應力,但是葉黎州卻仿佛隻是隨手一揮一般,哈哈笑了一聲,遊刃有餘道:「再來!」宋南時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真的能逆風翻盤嗎?但是現實容不得她多想,她也是個不把南牆撞破就死不回頭的性格,硬是咬牙道:「來啊!」她的話音未落,轉瞬又是一刀。宋南時這次有了防備,但依舊倉促,幾乎是貼著地麵從他刀下滾開。一刀接著一刀,刀風仿佛織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宋南時在網中隻是掙紮就已經疲於奔命,更別說反擊。她根本就來不及組織起有效的反擊。宋南時心中無比清楚,再這麼下去,再抓不住機會,她這次隻能被別人耗乾淨。巽風原本是她想要出其不意的招數,但是這次為了從這刀風中掙脫,她卻隻能早早暴露了底牌。「巽為風。」狂風乍起,包裹住的刀鋒,宋南時趁機從密不透風的刀風中掙脫。她使出了第二種卦象,台下對卦師有些了解的都是一片嘩然,葉黎州卻隻是驚訝道:「你居然還能操縱巽風嗎?好厲害!」他嘴上說著厲害,但神情卻更加興奮了起來。刀鋒斬落。於是宋南時很快發現,她把自己從一個困境中脫出,卻很快進入另一個困境了。她的額頭有冷汗滲了出來。如果她不能破局的話……難不成她就要這麼認輸失敗?不,想想金丹期翻一倍的靈石!想想師老頭的話!卦……卦……她越是危險,就越是冷靜。刀鋒削去她一截頭發,她的眉眼卻更加清醒。師老頭說,她是卦師。卦師……宋南時豁然睜大了眼睛,這一刻,開雲見月!對啊!她是卦師啊!她不發揮自己的優勢,和這人糾纏什麼術法!卦師的優勢是什麼?宋南時無視揮來的刀鋒,就著手臂上的傷口沾染鮮血,徑直扌莫在了自己額頭上。命盤亮起了不一樣的光。宋南時眼前的世界猛然變了。她直接在戰鬥中開了自己的天目。有天賦的卦師都會開天目,卻很少在戰鬥中用到天目。天目中的世界和真實的世界並不一樣,沒有在戰鬥那般緊張的情況下將兩者合二為一的能力,天目反而是負擔。在宋南時的世界裡,左眼是正常的世界,右眼是天目下光怪陸離的世界。但宋南時卻麵不改色,真實與虛幻交織,她無視了麵前的刀鋒,從漫天刀影中尋到了一個空隙。脫身。但是她仍舊沒有停止。卦師還能做什麼呢?卦師的優勢是什麼?算吉凶、算善惡、算未來。那為什麼……不能在戰鬥的時候算呢?宋南時的命盤便亮起了不一樣的光,她直接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在戰鬥之中,做出了起卦的手勢。台下的人目瞪口呆:「她這是打算認輸了嗎?」一個卦結束,你人不就沒了?可隨即他們卻發現,隻是一個手勢之後,命盤卻頻繁的亮了起來,而宋南時卻像是突然有了讀心術一般,頻頻在葉黎州出刀的前一秒躲開。就好像……那命盤每閃爍一次,她就算出了一卦一般。由此,對麵之人的行跡在自己眼裡,再無保留。葉黎州也很快發覺了這一點。最開始受到壓製的是宋南時,現在他卻覺得變成了他。宋南時沒有直接壓製住他的實力,但他每揮空一刀、每次出刀前看到宋南時洞察的眼神,卻都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她在預測他的每一個招式。不、不是預測。是卜算。怎麼能有人,會在戰鬥中這麼頻繁的卜算?而且宋南時並沒有出手,她隻是躲。似乎他仍是優勢。可他卻看到,那一炷香不知何時已經燃了一半。他被拖了這麼久。他剛這麼想著,就見宋南時突然出手了。離為火。巽為風。離火擋住了他的下一刀。巽風卻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他身後,待他反手手勢轉身時,徑直沖向他月匈口。葉黎州再次變招,但是招式剛變,便覺得手背刺痛。他的刀不由得脫出了手。「哐當」。他當場愣住。宋南時逼他兩次變招,在他最不適合發力的時候,奪了他的刀。他沒有被打下擂台。但他已經沒有刀了。真正的戰場上,一個沒有刀的人,和輸有什麼區別。宋南時也果然沒有乘勝追擊。不知道是不是頻繁卜算,她臉色蒼白,卻笑道:「你輸了。」葉黎州愣了愣,釋然道:「我輸了。」宋南時仿佛就等著他這一句一般,一聽見這一句,兩眼一閉,當場撲街。但她卻沒有砸在地上,而是落入了一個帶著冷香的懷抱。好像不是葉黎州。但她來不及想更多,隻能費力拉著來人的衣襟,掙紮道:「我很好,非常好,別叫救護車……不是,別給我叫醫修!」雲止風都氣笑了:「你閉嘴!」一旁,江寂喃喃道:「我這算什麼開掛啊,三師妹才是真正的開掛(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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