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五十二章(1 / 1)

加入書籤

雲止風神情困惑。宋南時沒聽見有人接梗就渾身難受,催促道:「你快說一百八一杯!」雲止風沒有說,他脫口而出道:「一百八?一百八十靈石嗎?這般貴?這是哪家宮廷的玉液酒?妖族宮廷嗎?」宋南時:「……」他成長了,他從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少爺成長為了一個勤儉持家的好男人。她恨鐵不成鋼:「你管它哪家的宮廷玉液酒!你說不就完了!」雲止風似乎還想掰扯掰扯這一百八十靈石一杯的宮廷玉液酒。宋南時一眼瞪了過去。雲止風:「……一百八一杯。」宋南時渾身舒坦。她拍板:「這就是咱們的暗號了。」雲止風:「……好。」他忍了忍,終究還是沒忍住,見宋南時抬腳繼續向前走了,立刻跟上,小聲道:「宋南時,一百八十靈石一杯的酒真的很不對勁,靈酒也沒這般貴,很可能是騙子。」宋南時邊走邊笑道:「就是騙子啊。」雲止風便更加費解了。騙子?是騙過宋南時的騙子嗎?但他很快又否定了這個想法。不可能的,這個修真界,能從宋南時手裡騙靈石的人還沒出生。雲止風眉頭緊鎖。宋南時見狀便不由得笑道:「你好歹也是出身世家大族的吧,你沒喝過那種傳說中一壺清酒一壺金的好酒嗎?」話剛說完,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自己猜出了雲止風出身世家大族就算了,人家沒明著說自己的出身,你胡亂猜什麼?顯擺自己聰明嗎?她立刻就想轉移話題:「我們現在……」雲止風卻好像沒發現一般,神情如常道:「是出身世家大族沒錯。」宋南時一頓,不由得看向雲止風。他是真沒察覺還是說……他其實並不介意自己知道。宋南時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她疑心病多,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雲止風心防重。這樣的兩個人,最適合君子之交淡如水,或是做個表麵朋友。可是此時此刻,宋南時卻莫名有一種他們在互相試探彼此底線的既視感。這樣的聯想讓宋南時不由得心跳加快、滿腦子都是腎上腺素飆升產生的不理智念頭。仿佛在戰場之上麵對著最危險的對手,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她一邊是冷酷評估的理智,一邊是極致的危險下從心底湧出的極致興奮。宋南時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下自己滿腦子的聯想。然後她就意識到自己都想了些什麼。宋南時:「……」艸!好變態。而此時的雲止風則是滿腦子的「我本將心向明月」,一心想讓宋南時更了解自己一些,絲毫不知道宋南時心裡轉悠著什麼變態想法。他斟酌片刻,道:「我其實從未喝過酒。」頓了頓,補充道:「昨夜那次,是我第一次喝酒。」他說著,宋南時便不由得想起了昨夜自己《除我之外,全員主角》,牢記網址:1給他倒酒時,他平靜的神情下難掩的好奇。端起酒杯之前,他甚至還謹慎的嗅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了嗅。她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出現了雲止風輕嗅酒杯的樣子。宋南時:「……」住腦!麻了,她以前怎麼沒發現自己這麼變態?宋南時立刻咳了一聲,也忘了自己「謹言慎行」的心思,一本正經地問道:「你以前都沒喝過酒嗎?劍修應該沒有什麼戒酒的忌諱吧?那你和朋友一起玩的時候都乾什麼?總不能一起比武吧?」雲止風遲疑片刻,道:「我以前,沒什麼朋友。」所以也沒有誰能和他一起喝酒。像昨夜那般一群人聚在一起笑著鬧著醉到不省人事,雲止風是生平第一次。於是宋南時這次是真的驚了。她從前也沒什麼朋友,但她好歹也有幾個能給彼此找樂子的狐朋狗友泛泛之交。畢竟人生都已經這麼窮苦了,那時候她對周圍的主角們又都是敬而遠之的態度,再不給自己找點兒樂子那就真的過不下去了。她困惑道:「那你以前,都在做什麼?」雲止風想了想,道:「修煉。」宋南時皺眉:「就隻是修煉?」雲止風:「隻是修煉。」他是麒麟子,身懷麒麟血玉出生,於是在他看到這個世界的第一眼起,麒麟血玉吸收周圍靈力,他便在被動修煉。然後就是無數人告訴他,他是麒麟子,家族供養他,他必須要回報家族,他不能停下來。修煉、任務、戰鬥。雲止風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然後他便被人猛地拍了一下肩膀。他下意識轉頭,便見宋南時一本正經道:「以後跟著我混,沒人催著你修煉。」雲止風不由得笑了出來。他道:「好。」兩個人牽著一頭驢繼續走。宋南時知道那隻附身烏龜的影鬼肯定不止尋寶那點兒本事,故意把它在儲物戒裡晾了這麼久,她也不怕它有什麼壞心思,就這麼靠隻烏龜指路。她隻偶爾停下來算一卦,算出前路沒什麼危險之後就繼續走,相當的有恃無恐。影鬼已經被主人拋棄,它也相當了解宋南時的性格,她雖是用開玩笑的語氣說的「扒它的龜殼」,但是它知道,它若是真的做點兒什麼,等著他的就不僅僅是這樣的懲罰了。它一路上都相當老實。一行人就這麼走著,一路上居然沒再碰見那種顒鳥。也沒有碰見其他凶獸,甚至是野獸。普通野獸在感知到強大的威脅時,會選擇主動逃離這片領地,但是凶獸不一樣,它們隻會和其他凶獸爭地盤。他們一路上不曾見過一隻其他凶獸,到底是連其餘凶獸都避其鋒芒了,還是說……那些顒鳥把其他敢出現在這座山的凶獸都殺了?宋南時滿腦子的猜測。然而很快,她就知道為什麼了。宋南時在過一條不怎麼深的小河時,突然被雲止風拉住了。雲止風道:「等等。」他的目光定定的落在河岸一塊石頭後。宋南時心中一跳,突然意識到什麼,拉著雲止風走了過去。然後兩個人都頓在了原地。他們在石頭後麵看到了一具完整的凶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獸骨架。那骨架被河水沖刷的發白,看體型應當是某種走獸,哪怕隻剩白骨,宋南時都能看到那白骨上大大小小的劃痕咬痕。然而讓他們停下的還不是這些。宋南時的目光順著河岸,落到了一眼就能看到底的河底。入目所及,白骨累累。河水在白骨鋪就的新河床上靜靜地流淌著。大部分都是各種各樣的凶獸。還有人。宋南時的視線從一具人骨上劃過,頓了頓,移開了視線。她低聲道:「這是顒鳥群的拋屍地。」或者說,是進食地。這個念頭剛閃過,宋南時神情一動,拉著雲止風和驢兄藏進了一旁的樹林之中。他們前腳剛躲進樹林,後腳,一隻顒鳥揮舞著巨大的翅膀,落在了河岸邊。宋南時不動聲色的加厚了隔絕氣息的風帳。那隻顒鳥抓著一隻體型比它還大的天馬,就這麼站在水邊開始進食。它的進食速度極快,不一會兒就把那隻天馬連同內髒,吃的隻剩骨架。進食完畢,它便把那骨架徑直拋進了小河之中。宋南時這下總算是知道那鋪滿河床的骨架都是怎麼來的了。做完這一切,那隻顒鳥甚至頗爾閒適地站在河邊,對著河水不緊不慢地梳理著自己的羽毛。然後,宋南時就眼睜睜地看著在它梳理羽毛的時候,它那張和人類十分類似的臉緩緩變化成了一張馬臉。饒是宋南時膽子大,此時此刻,也不由得汗毛直立。雲止風見狀,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道:「顒鳥進食完兩個時辰內,可以把自己的臉換成自己所進食的活物的臉。」他話音落下,宋南時便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她想到了方才他們見到的第一隻顒鳥。那隻顒鳥長著一張神情痛苦的少女的臉。眼前的這隻顒鳥在變化之前,長得也很像人,但是那種像,是一種類似於恐怖穀效應的像,和真正的人臉很容易區分。可方才的顒鳥,確確實實長著一張人臉。顒鳥在進食兩個時辰內,可以將自己的臉變化成自己進食的活物。宋南時沉默片刻,低聲都:「雲止風。」雲止風也沉默片刻。他平靜道:「人類馴服的天馬不會輕易出現在野外,這隻天馬應當就是方才那個女修的坐騎。」「我們來晚了。」他低聲道。宋南時閉了閉眼,眼前再次劃過顒鳥臉上,少女痛苦的神情。她再睜開眼時,河邊的顒鳥已經結束進食離開,並沒有發現他們。但宋南時卻不想就這麼下山了。雲止風許是看出了她在想什麼,在她開口之前便道:「我去看一眼還有沒有幸存的人,你在這等我。」宋南時一怔,卻抿了抿嘴唇,冷靜道:「兩個時辰,若是還有人存活的話,不會一點動靜都沒有的。」雲止風卻笑了笑,道:「我知道,但隻是看一眼而已,也不耽誤我們下山,不是嗎?」他在看到那隻長著少女麵容的顒鳥時就知道來不及了。但他卻沒和宋南時說什麼。宋南時口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口聲聲她鐵石心腸,但他知道鐵石心腸的人不是她這般模樣。宋南時道:「咱們一起吧。」雲止風搖頭:「探查而已,目標太大了。」他隻道:「我們先離開這裡,你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等我,我很快回來。」宋南時沉默片刻,道:「好。」最終,宋南時找到了一個藏身的山洞,和雲止風約定一刻鍾之後見麵。雲止風走後,宋南時便在洞口設置了一個簡易的探查陣法,天色已經大亮,她也沒點火,就這麼倚在驢兄身上,看似放鬆,卻保持了一個隨時都能暴起的姿勢。驢兄被倚的不舒服,不滿地叫了一聲。宋南時便道:「我說驢兄啊,你剛剛牛逼大發了你知道嗎?我都是靠雲止風叫才醒的,你的神魂怎麼就一點問題都沒有呢?」驢兄不明所以:「啊啊!」宋南時又問:「所以你真的是驢嗎?你知道自己是什麼嗎?」驢兄似乎對宋南時懷疑它的種族非常不滿,一邊更大聲的叫了一聲,一邊拿屁股對著宋南時。宋南時就這麼單方麵的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驢兄聊天,一邊等雲止風回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宋南時覺得還沒到一刻鍾,洞口的陣法突然就被觸動了。宋南時從鬆弛的狀態一躍而起,命盤拿在手中,看向洞口,就見雲止風正站在洞外。宋南時鬆了口氣:「是你啊。」雲止風點頭:「我回來了。」宋南時便道:「挺快的,情況怎麼樣?」雲止風一邊往裡走,一邊道:「進去細說。」宋南時眉毛突然一動。麵前,雲止風逆著光往前走。宋南時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兩步,一邊神情自然地翻找著自己的儲物戒,一邊道:「先把門口的陣法給收了,我怕一會兒有什麼小動物之類的驚動陣法,反而引來顒鳥。」她一邊說,一邊頭也沒抬,仿佛隻是隨口一說,全無防備的模樣。雲止風看了她片刻,點頭:「好。」他去收陣法。那陣法收起不過一瞬間,等他再抬起頭,便見宋南時站在不遠處笑著看著他,問道:「還剩一壇酒,喝嗎?宮廷玉液酒。」「雲止風」道:「好啊。」「他」走了過去,狀似要把酒壇接過來。等「他」走近宋南時五步之內,宋南時突然麵色一變,直接掄起酒壇砸在了「他」腦袋上,酒液劈頭蓋臉的淋了「他」一身。「雲止風」猛地抬起頭,麵色猙獰。宋南時已經飛速退後兩步,冷笑道:「冒牌貨,我問你,宮廷玉液酒多少靈石一杯?」「雲止風」的口中發出一聲尖嘯,猛地朝宋南時撲了過來,一雙人類的手逐漸變作翅膀。但宋南時的笑容卻更大了,她手中早就準備好的離火脫手而出,落在了它濕淋淋的翅膀上。酒助火勢。轉瞬之間,離火就包裹住了它全身。離火猶如跗骨之蛆,在它還未變成顒鳥之前,就直接燒斷了它兩隻翅膀。「巽為風。」巽風出現,包裹住一團火球一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般的顒鳥,不是為了協助離火,而是為了困住那顒鳥的聲音和氣息,不引來其他顒鳥。宋南時就這麼麵無表情地站在山洞一個角落,冷眼看著。她想,這大概是一個貪心的顒鳥。它的翅膀比其他顒鳥小了一圈,明顯還未成年,意外發現了她的蹤跡,想的便是獨吞獵物。但終究,也不知道誰是獵物。炙熱的火光由盛轉衰,逐漸消弭。宋南時靠在石壁上,鬆了口氣。於是,等雲止風察覺不對回來時,看到的便是一個凶神惡煞的宋南時。她直接把他堵在了門口,手裡拎著一壇酒,氣勢洶洶的問:「我問你,宮廷玉液酒多少錢一杯!」雲止風:「?」宋南時:「多少錢!」她大有自己要是答不出來當場要他命的架勢。雲止風:「……一百八一杯。」宋南時便放下了酒壇,眉目舒展。雲止風卻看到了她身後的狼藉,臉色當即就變了:「有顒鳥找到你了?」宋南時卻麵露得意:「它騙不了我,還沒對暗號呢我就把它認出來了。」雲止風氣笑了:「那你還敢就這麼在門口堵我?你就不怕我也是顒鳥嗎?」宋南時更得意了:「我就是認出你不是了才故意的啊。」她笑眯眯:「我火眼金睛呢,逗你玩的。」……中州葉家。葉秦州坐在庭院之中,一疊聲地咳嗽著,停也停不下來。一個中年男人快步走過來,神情擔憂,低聲道:「少爺,起風了,您的身體……」葉秦州臉色蒼白,卻擺了擺手,道:「無事,我的身體我知道,你找到黎州了嗎?」中年人神情為難:「未曾……」葉秦州冷笑:「他有本事這輩子別回來了!讓他死在外麵好了,省的天天給我闖禍!」中年人不敢說話,心裡發苦,見葉秦州怒氣沖沖,連忙轉移話題道:「對了,中州雲家又有動作了。」葉秦州皺眉:「他們又搞出什麼名堂了?」中年人道:「外界有人懷疑麒麟子的死有蹊蹺,但他們一口咬定麒麟子就是在四藏山受傷閉關之後被人刺殺身亡的,現在懸賞那個刺客的賞金已經飆升三倍了。」葉秦州嗤笑一聲:「他們當誰都看不出來嗎」中年人不解:「可那時他們家的麒麟子啊,他們為什麼……」葉秦州麵無表情:「約莫是覺得,有自己想法的刀不太好用吧,誰知道那刀磨得太利,他們自己反而被劃傷了。」中年人:「那我們……」葉秦州擺了擺手:「關我們什麼事。」正在此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大嗓門的聲音:「哥!快開門啊哥!我回來了哥!」中年人便眼睜睜地看著自家病弱的少爺騰地一下站起了身,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腿腳從沒這麼好使。口口聲讓弟弟死在外麵的葉秦州猛地拉開門,冷笑:「你還知道回……」門外的聲音直接打斷了他:「哥哥哥!不好了!我闖禍了!」葉秦州:「……」他就知道,他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不捅出點兒簍子不會回來。他冷靜道:「說罷,你又乾了什麼?是毀了別人東西還是欠了別人錢。」葉黎州撓了撓頭,笑道:「沒那麼嚴重沒那麼嚴重。」他道:「我就弄丟了兩個人罷了。」葉秦州:「……」他「嘭」的一聲,又把門關上了。(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女生相关阅读: 霍靳西慕淺 0號傾聽者 寵婚撩人:軍少,好厲害 逍遙小師爺 詭鏡 山寨小姑爺 我真的不想修仙 起雨 皇城諜影 與劍飛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