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原來的刀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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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刀光準確的落在那名散修身上,還隱有醉意的散修根本來不及招架,便被驚雷般的刀光一分為二。

林中一片死寂。

那位散修的屍體斷麵平整光滑,沒有一點血絲溢出,更讓人奇怪的是,一團黑煙從那屍體中緩緩浮現,像是幽魂一般。然而它還沒來的及顯現,就被那道刀光絞成了碎片,最終化為了虛無。

這一切發生的很快,從刀光落下到黑煙消散,也僅僅隻有兩息。

眾人驚愕,向著刀光的來處望去。

一位滿臉胡渣的刀客遠遠的站在林外,他披著破舊的罩衣,黑色的皮靴上滿是灰塵泥土。他的刀如他的樣貌一般普通,刀柄是用竹子紮成的,一直在鞘中,似乎至始至終都沒有出鞘而動。

眾多修行者中,不乏有行走江湖多年見多識廣者,所以生起了一陣驚呼。

他竟然也來啦!

刀聖被西洲天涯門奉為聖人,雖然身後有無數的追隨者和崇拜者,但其座下卻隻有一名弟子。

他出身天涯門,在清涼廟中坐了六年,然後離開,如道門的玉路一般行走世間路途。隻是不同的是,玉路尋的是道,而他殺的是妖。

刀聖之前,有無數鬼怪從那道深淵中走出,隱藏身份於人間。而他做的,便是殺了這些妖,清理這個人間。

他叫蘇不悔,

雖死而不悔。

直到這個時候人們才明白,為何這名散修的氣息有些怪異,原來是來自那處深淵的妖怪。這樣的人竟敢在這種場合出麵,這不是找死嗎?

眾人也同樣詫異,連蘇不悔這樣的人都來了,難道當代儒家聖人新收的徒弟,真的有妖怪嫌疑?

那名最先來到竹山下的光頭刀客在這個時候起身,對著蘇不悔拱手一拜。這是敬,敬的是天涯門,敬的是刀聖。

就在很多人也準備拱手拜去之時,竹山上的雲霧忽然湧動了起來,然後淡了幾分。

一道青色的身影從山道上緩緩走來。

眾人望去,一片呼聲。

早些的時候,白久和柴樂正在山上修房子。

山間色彩雖然單調,但風景依舊大好,青竹與芳草相接,白雲與流水相應,清淨的水潭映著湖邊的兩人,還有一座將要完工的竹樓。

竹山沒有死水,每一處的水潭都與山溪相連,所以四季清亮,遊魚嬉戲。在潭水邊修房子自然是最好的,不僅風景,還有感覺。

忽然竹林升起了一陣清風,山間雲霧微散,遠處的天光逐漸濃鬱。柴樂抬頭看了一眼山頂,神情嚴肅認真,對著那處說了兩個字。

「不許!」

這裡是竹山,山間的一切變化自然是因為四方陣法,而當下四方陣的主持人是文淵。

天光忽然濃鬱,便是因為文淵的情緒。

下一刻山間風景依舊,卻有驚呼聲從山下傳來。

柴樂嘆了口氣,問道:「小師弟,對於那位刀客你有幾成的把握可贏?」

白久撓了撓頭,回答道:「若是七日前,便是七成,現在的話,應當是十成。」

柴樂聞言大為詫異,「這是為何?」

白久看了看柴樂,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那柄短斧,感激的說道:「還是大師兄教導的好。」

這七日,白久隨柴樂在山間伐竹修房子,除了必要的一些幫忙,白久做的事情便是看,看大師兄如何伐竹,斧子落下時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柴樂疑惑道:「這也關乎修行嗎?」

白久認真的說道:「大師兄乃是世間最天才的人物!」

是啊,論天才,即便是當代青年俊傑青雲榜上無數變態,或者是那位落雪樓樓主劍宗最為傳奇的小師叔,麵對竹山的這位大師兄也隻能說是自愧不如。

道門玉路,佛宗明山,這兩位世間最大的宗門天才第一人,相對而言,不也如雲雲爾爾。

或許隻有以君子立身的文淵,才會在讀完無數聖賢書後發出一聲不服的感慨,但也僅僅如此而已。

柴樂笑道:「我沒有想到,隻是給小師弟修一間房子,師弟便能從中悟出修行方式。這點作為師兄也是自愧不如。」

白久迎著眾人的目光,也迎著夕陽餘暉,從山上走了下來。

落日仿若朝陽,人群忽然嘈雜,有數名盤膝而坐的修行者站起身來,又有幾名從林中走出,站在了山道前方。

那名等了七日的光頭刀客率先抬起頭來,望向了白久,冷言說道:「躲了這麼久,你終於願意下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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