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第 89 章 我就知道你會來。(1 / 2)
回去的路上,唐峭一直在思考,她和沈漆燈究竟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
明明不久前還是見麵就掐的死對頭,怎麼掐著掐著,就掐到床上去了呢?
簡直匪夷所思。
但仔細想想,一切又似乎早已有跡可循。
如果不是對那家夥有**,她又怎麼可能會在打敗他之後仍然感到不滿足,還會鬼使神差地愛上和他接口勿的感覺……
想起昨夜的瘋狂,唐峭下意識撫了下唇。
不管怎麼說,她還是很滿足的。該說是她和沈漆燈都太了解彼此,還是他們天生就如此契合,總之,這的確是一個酣暢淋漓又無比美妙的夜晚。
不過,沈漆燈似乎並沒有承認自己喜歡她……
不急,以後有的是機會。
唐峭揚起嘴角,走上浮萍峰。
出乎她的意料,浮萍峰上風平浪靜,司空縉正躺在竹椅上酣然大睡,上官屏和殷家兄妹也不見蹤影,沒有一個人在找她。
唐峭鬆了口氣,放輕腳步向臨水小榭的方向走去,然而還未繞過涼亭,便聽到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回來了?」
唐峭:「……」
她慢慢轉身,無奈地看向司空縉:「你沒睡啊?」
「我要是睡了,不就等不到你了麼?」司空縉從竹椅上起身,慢悠悠地走到她麵前,「說吧,昨晚去哪兒了?」
看他這副審問的樣子,唐峭內心權衡一番,覺得還是不要說實話比較好。
「我去山下了。」
「是嗎?」司空縉雙手環月匈,「你去山下乾什麼?」
唐峭隻好繼續編:「去試驗看看搜魂鈴怎麼用。」
司空縉挑眉:「隻是一個搜魂鈴而已,需要試驗這麼久?」
唐峭:「素材比較難找……」
司空縉也不說話,隻是一臉了然地看著她,表情像是在說「編,你繼續編」。
唐峭識相地閉嘴了。
這時,司空縉突然抬手,指了指她的嘴唇:「你嘴怎麼了?」
就知道他肯定會注意到這裡……
唐峭生無可戀:「被狗咬了。」
司空縉聞言,神色頓時變得微妙。過了足足好幾秒,他才放下手,用一種狐疑又抗拒的語氣問:「這隻狗……不會是姓沈那小子吧?」
唐峭麻木地點了下頭。
司空縉:「……」
有那麼一瞬間,唐峭從他欲抬不抬的手勢裡看出了拔刀的意圖。
但他最後還是忍住了。
司空縉深深吸氣:「你一整晚都和那小子待在一起?」
唐峭:「我說我們一起去試驗搜魂鈴了,你信嗎?」
司空縉:「我信你個鬼!」
唐峭很無奈:「那你還問我……」
司空縉悔恨不已:「早知道那小子會把你拐走,我就不應該同意讓他來……」
唐峭試圖安慰他:「沒你想得這麼誇張,隻是睡了一覺而已。」
「什麼?」司空縉更震驚了,「隻是睡了一覺?!」
糟糕,說漏嘴了。
唐峭現在確定自己應該還是太累了,否則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總之,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不用這麼緊張……」她邊說邊後退,然後突然掐訣遁走,「我先去睡覺啦,回見!」
她開溜的速度極快,不等司空縉反應過來,就跑得無影無蹤。
司空縉還在原地重復喃喃:「隻是睡了一覺……」
*
唐峭很快回到了臨水小榭。
上官屏正在溪邊玩蟲子,看到她回來,立馬高興地迎上去。
「唐峭,你可算回來了!」上官屏對她擠眉弄眼,「怎麼樣,昨晚進展如何?」
唐峭:「……怎麼你們一個兩個都這副樣子?」
上官屏:「哎呀,誰讓你徹夜不歸嘛。」
「那我之前被扶稷擄走也是徹夜不歸,你們怎麼就沒往這個方向想?」
「那當然是因為上次情況和這次不一樣啊。」上官屏理所當然,「上次你失蹤後,我們誰都不知道你去哪了,沈漆燈聽到你失蹤的消息,也是立馬就去找你了。」
唐峭倒是不知道這家夥居然這麼積極。
「但是這次就不一樣了。昨晚你是跟著沈漆燈一起離開的,而且今天他也沒有出現……」
唐峭不解道:「這又能說明什麼?」
「說明他一直和你在一起嘛。」上官屏振振有詞,「那個崔黎說了,沈漆燈不可能放你走的,所以如果你們兩人都沒有出現,那多半就是在一起呢。」
從旁人嘴裡聽到這樣的評價,唐峭莫名有種悸動的感覺。
她努力保持平靜:「崔黎這麼說你們就信?」
「他有佐證的。」上官屏沖她眨了下眼,「崔黎說有次你們去做任務,本來跟沈漆燈沒關係的,但他一告訴沈漆燈你也在,沈漆燈立馬就答應了。你看看,這情況不就和昨晚一樣嘛……」
原來還真是因為她。
唐峭下意識扌莫了扌莫腕上的黑鐲,仿佛又想起了沈漆燈的體溫。
上官屏仔細觀察她的表情,然後得意地翹起嘴角:「我就說嘛,這次他們都輸定了……」
唐峭:「什麼輸定了?」
「沒什麼沒什麼。」上官屏連連搖頭,接著話題一轉,「對了,我下午就要回家啦,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等我回家寄給你呀。」
唐峭驚訝道:「這麼快就要回家了?我還以為你會再待一段時間呢。」
「我也是今天才決定的,沒辦法,爹娘太想我了。」上官屏不好意思地撓頭,「不過你們要是想我的話我過幾天可以再來,反正在家也沒什麼事……」
「還是看你爹娘的安排吧。」唐峭笑了一下,「如果要來的話,記得提前給我們寫信,我讓師父給你準備滿漢全席。」
「真的嗎?那我就等著啦!」上官屏心花怒放,看來對司空縉和殷雲的手藝很滿意,「那你先休息吧,我去跟曉曉他們說一聲!」
唐峭點頭:「嗯。」
上官屏離開後,她也進了屋,剛坐了一會兒,司空縉便進來了。
「咳……」他略顯尷尬地清了清嗓子,「那個,你有沒有考慮過之後的事情……」
「你是指懷孕嗎?」唐峭看向他,「放心,我沒有這個打算。」
修道者與凡人不同,隻要不想懷孕生子,就完全可以避免,因此修士們一般不會將這種事放在心上。
「……那就好。」司空縉肉眼可見地鬆了口氣,雖然表情還是有點尷尬,「我是怕你什麼都不知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唐峭好笑道,「況且你怎麼就能斷定,我和沈漆燈真的做到了那一步?」
司空縉表情復雜:「……我們一定要討論這個問題嗎?」
唐峭:「是你先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