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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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又和謝宣一起上自習啦!】

【今天謝宣送了我一個很漂亮的發夾——你看這個,小兔子哦~可不可愛?】

【周末嗎?……好像不行欸,周末沒空……謝宣約我周末出去玩。】

【不好意思啊阿執,我們下次再去劃船好不好?】

一些令人厭惡的場景與對話突然不受控製地湧入腦海。

萬執停下腳步,「你說誰?」

四喜卻並不敢看他,隻低頭囫圇道:「謝宣啊。」

多年沒有提起,突然再叫出這個名字,似乎連發音都變得陌生。

四喜有些莫名的惘然,以至於頓了良久,才又補充道:「今天在學校看到他了。」

【阿執,給你介紹,這就是我一直說的謝宣。他人很好的,你叫他宣哥就好啦。】

【阿執,我今天不跟你一起回家啦,今天晚上有跨年晚會,我想看完再回去。】

【阿執……我跟你偷偷說一個秘密哦。你不可以告訴別人。】

萬執的臉色突然變得極陰沉。

四喜卻絲毫不察這風雨欲來的征兆,一心隻想著瞞住項鏈的事,頭低著,用盡平生絕學在那現場造詞:「沒有你說的什麼虧心事啦。我,我隻是看到他然後,就有點想起以前的事,所以心情不太好,路上一直在想那個,所以,所以……萬執?」

乾嘛一下走這麼快。

四喜眼角餘光一瞥,才發現自己已落後他大段距離,連忙快步跟上。

結果距離好不容易稍微縮短,萬執卻一反常態,頭也不回地走得愈快。

四喜不知他這會兒鬧什麼別扭,但出於弄丟項鏈的愧疚心情,還想繼續追上去解釋。

結果路過樓下小賣鋪時,又被阿婆連聲叫住,她不得不停下腳步。

「四喜啊,」阿婆說,「最近是不是很忙?怎麼都沒見你來光顧。」

「我……」

「阿寶這小子,天天都問你怎麼不來,」阿婆無奈道,「打小他媽媽就不怎麼管他,他是真把你當成親人了,話都說不太清,你的名字倒記得牢著呢。」

「……」

四喜望一眼已然走遠上樓的萬執,又回頭看向眼巴巴盯著自己的阿寶。

小男孩如舊坐在那張上了年紀的板凳上,嘗試著向她張開手,手指不自然地蜷縮又伸開,臉上寫滿望眼欲穿——

四喜終於還是停下腳步,掉頭走向小賣部,一把抱起了阿寶。

等她哄完孩子再上樓,已是半個小時過去。這會兒再跑去敲萬執家的門——哪裡還敲得開?

門關得嚴絲合縫,敲了半天也沒有任何回應。

她隻能霜打茄子似的回家。

一進門,秦母見她表情不對,問她怎麼了。

又說今天難得上台發了回言,家裡得慶祝一下,回頭把萬執喊過來喝湯。

「等會兒吧,」四喜卻隻疲倦地擺擺手,「他心情好像不好,晚點我再去叫他試試。」

於是就這麼一直從六點「晚」到八點。

菜熱了又涼,四喜去隔壁敲了幾次門,手機上信息也旁敲側擊發了好幾次,一直沒人回復。

秦母夜裡出門去會「麻友」,走時還不忘叮囑女兒電飯煲裡熱著湯,回頭兩個人分著喝當夜宵。

「不喝啦,這麼晚喝胖死了。」四喜頭也不抬,咕噥道。

但其實這亦隻是借口。

本質上,還是她沒想好要怎麼去麵對壞心情的萬執。

「又不單給你喝,」結果秦母點點她額頭,「人萬執一晚上沒出來呢,餓著肚子。從小到大他就隻黏著你,你好歹也多照顧著他點。別以為人家對你好是理所當然。」

「我……?」四喜愣住,滿臉不可置信,「我還對他不好嗎?」

「好歸好,但做人中要講究點禮尚往來。」

秦母說:「人畢竟給你買的東西不少,前幾天是不是還帶你買衣服去了?」

「我自己付的錢。」四喜強調。

「折總是給你打了吧,打的折還不少。」

「……」

秦母搖搖頭,「但也不是光那衣服的事,你說那衣服八百多,我覺得還挺劃得來。是後來你陳阿姨給我打的那個電話。」

「……什麼電話?」

說到底,陳瀟瀟倒也不是個在錢上斤斤計較的人,相反,很是講義氣。

跟著後來的丈夫混出頭以後,陳甚至沒少提過讓自己閨蜜去免費「光顧」,隻是秦母做人,始終惦記著一個不虧不欠,也從沒去占過這便宜。

而那通電話,則純粹是做母親的給另一個母親分享一場「空歡喜」。

【員工給我打電話說萬執過去了,還帶著一姑娘,我簡直開心死了好吧——】

陳瀟瀟在電話那頭無奈道:【我像他這個年紀的時候,男女之間那點事,還需要人說嗎?早都懂了。結果萬執反而在這方麵一點不像我,死活不開竅……白給他遺傳張俊臉了。】

【我說真的,劉芳,我老公就是個法國人,不少同性戀朋友,我就快要懷疑萬執是不也是個gay了。結果突然跟我說帶著女生去買衣服,我能不開心嗎?當時就讓調監控看了。】

老母親滿心歡喜收到監控視頻,原以為要見到準兒媳婦,沒想到是越看越覺得眼熟。

最後一拍腦袋:這不是隔壁家四喜麼?

【所以算來算去,結果還是不開竅。】

陳瀟瀟後來總結:【不過也不是純粹白高興一場。至少說明他在這邊還是適應很快的……知道他倆還和小時候一樣親,我也稍微放心一點。畢竟,我們四喜就像萬執的親姐姐,我的親女兒,有她在,我是最放心的,】

秦母聞言,笑著應是。

但如果隻是至此為止,這通電話表述的內容,她倒也不至於特意找個機會點撥自家女兒。

問題是同樣在當天晚上,隻不過更晚些時候,陳瀟瀟又一次打來電話。

這次電話裡的氣氛卻遠沒有前一通那樣輕鬆。

【劉芳啊,那個。】

甚至一貫大方潑辣如陳,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起來:【你能不能別和四喜說我跟你提的、買衣服那個事?真的,都怪我嘴快,小孩子之間的事,怪我,我到處講乾嘛……】

秦母不解她為何如此緊張,心想往開了說,這也不過是小孩子想在姐姐麵前撐撐臉麵的幼稚做法罷了。

陳瀟瀟卻隻在電話那頭搪塞了幾句,又一個勁央求好友不要多說。

秦母最終還是答應了她。

結果這回才剛睡下,躺了不到兩個小時,她又一次接到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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