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 8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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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是無法忍受你會受傷。」

少女原本正低著頭,光潔美麗的額頭微微蹙起,她在緊張地關注著手塚的手臂。

清涼的水流過,和她細膩的手指一樣,讓人覺得貪戀。

許久過去,才慢吞吞反應過來手塚國光剛剛的話語,妹山萊茫然地看著他。

「你剛才說什麼?」

這段時間,對感情已經沒有那般遲鈍的少女,自然沒有錯過他這句話裡所蘊含的特殊意義。

妹山萊開始懷疑她的耳朵是不是出現了問題。

手塚國光清冷又柔和的眼睛沉默地注視著她。

他告訴自己,現在還不是時候。

許久,也許是不願意為難她,他有些無奈地,

「沒什麼。」

什麼啊

因為覺得手塚國光不會撒謊,他既然說了沒什麼,那就是真的沒什麼。

所以,妹山萊原本茫然又戒備的表情一下子就萎了。

隨後,麵前高大的茶發少年盡管麵無表情,但妹山萊就是莫名其妙地在對方的眼睛裡捕捉到了一抹一閃而過的笑意。

很輕微,很短暫。

這樣驚奇的發現,讓她忽略了手塚剛才那句「無法忍受你會受傷」的異樣話語。

她很容易就被轉移了注意力,語氣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原來你會笑啊。」

這位手塚國光,原來竟然會笑啊。

但是他笑什麼?是在笑她嗎,萊萊一點都不懂。

就像她也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人的手臂受傷了,剛剛卻還能那樣麵無表情,明明為了推開她,對方是那樣的奮不顧身。

而且,她隻是突然地就發現,手塚國光的慣用手臂,好像是左手。

包括剛才下意識護住萊萊、以及他之前幫她拿衣服、接果汁的手,都是左手。

少女嘟囔著:「不是運動員嗎應該好好愛惜自己的手臂才是。」

手塚國光沒有對此說什麼,看起來反而有些乖覺。

妹山萊抿起嘴巴。

「算啦算啦,我會向跡部君好好解釋的,你今天馬上回家休息。」

手塚國光似乎並不打算再多說什麼,他對少女的絮絮叨叨全盤接受,很快少年就轉身關上了水龍頭。

不過,在離開實驗室之前,茶發少年清冷地看了一眼鹽酸盆。

萊萊聽見他有些端肅的提醒:

「在學校,最近沒有遇見什麼事情嗎。」

妹山萊毫不在意地搖頭。

「沒有呀。」

「有跡部君在,冰帝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手塚國光頓了頓,對她的話語不置可否。

他不緊不慢地接著說,

「有事的話,也可以聯係我。」

*

「所以要好好把那位手塚君的話聽進去啊。」

聽完實驗室意外的全部經過,幸村點著萊萊的額頭,如是說道。

「冰帝裡,為你爭風吃醋又不懷好意的男生,可是很多的。」

少女聞言,立馬懶洋洋地翻了個身,地上的白色毯子上的絨毛被她滾的皺了起來。

萊萊張嘴就是反駁。

「我不要。」

「幸村同學為什麼要讓我聽別人的話呢。」

而且,往常聽到類似於手塚的事情,幸村同學應該會很吃醋才對。

他會露出不太高興的表情,也會說一些陰陽怪氣的話語。

但是今天的幸村居然什麼反應都沒有。

好奇怪。

棕發藍眼,像個精致玩偶的妹山萊對幸村歪頭,垮起個小貓批臉:「幸村同學不愛我了嗎,不喜歡我了嗎。」

幸村氣笑了。

他一副氣惱又無奈的神情,修長的手撈過女孩的月要,低頭口勿了上去。

萊萊推開少年,嬌嬌地躺在幸村的腿上:「親重啦,可以輕一點嗎。」

等幸村輕柔地含住她唇瓣,萊萊又說:

「太輕啦,可以重一點嗎。」

幸村無心再接口勿了。

他退開,笑著低頭去看懷裡的萊萊。

「覺得好玩?」

女孩子的眼睛亮晶晶的,「是呀。」

萊萊雙手合十,表情莊重。

「我可以確定,這樣聽話的幸村同學果然還是愛我的。」

懷裡少女的姿影依舊,她顧盼神飛的樣子是一種很直觀的美麗,年輕人看著看著,就會被她灼傷。

於是,幸村突然用一隻手捂上了他的眼睛,不去看她。

對於他這種奇怪的舉動,萊萊滿頭霧水。

「怎麼了?」

因為少女的天真無邪,幸村笑的無奈又甜蜜。

「沒什麼。」

萊萊狐疑地上下掃視著幸村。

下一秒,幸村就鬆開了自己的手,他神色如常地任萊萊打量,手臂伸向櫃子,拿出一個精致又細長的禮盒。

妹山萊有時候就像貓變的一樣。她從小到大都喜歡一些亮晶晶又發光的東西。

所以幸村打開盒子,裡麵那條細細的、又鑲著粉鑽的手鏈一下子就吸引了女孩的視線。

如果把手鏈舉起來左右搖晃,妹山萊的頭或許都能跟著它左右亂轉。

可是,等幸村要給萊萊戴上的時候,明明表現的那麼喜歡的少女卻拒絕了。

「我都沒有給幸村同學準備什麼。」

手鏈做工精細,妹山萊一下子就能看出它的價值,她既甜蜜又苦惱地提醒幸村。

「為什麼送這個第一次的禮物不可以送這麼貴重的,幸村同學。」

幸村同學在待人接物上可是從來不會出錯的,也極有分寸感,哪裡會像現在這樣無所顧忌,不按常理出牌。

可一向進退得宜的幸村按住少女似雪般白的手腕,低頭慢條斯理地給她係上手鏈。

「因為萊萊喜歡漂亮的東西。」

所以沒有為什麼。

幸村把粉鑽擺正,襯的少女手腕愈發如生藕一樣嬌嫩雪白。

幸村彎眸一笑,「很適合你。」

抬頭一看,見少女表情糾結,幸村又失笑。

「我不需要萊萊為我做什麼。」

「像這樣,留在我的身邊就已經很好。」

「這可是我努力了許久,才得到的機會。」

幸村垂眸,端麗無暇的側臉是如常的克製和冷靜。

「真的想做什麼的話,就請一直留在我身邊吧。」

明明是溫和又有禮貌的語氣,也說著類似於請求的話語,但幸村精市直視過來的那雙眼卻是放肆和強勢的,這句話堪比說出口就會生效的咒語。

妹山萊後知後覺地發現,她喜歡的人,其實像凜冽的風,又像柔軟的春水。

他柔和又強勢的愛意包裹著萊萊。

「我答應幸村同學。」

少女粉色的唇瓣軟軟地貼在幸村的側臉上,一向端然不動的少年似乎有些錯愕。

萊萊看著幸村。

「明天冰帝劇院裡,幸村同學既然說要去看我的表演,就不可以缺席。」

她輕輕笑了一下,表情就像懷揣著珍寶。

「禮堂裡有成百上千的人,可我隻在意你來不來。」

*

離演出還有二十分鍾的時候,赤司征十郎來了。

引導者將赤司帶到了觀眾席的前排,感受到身後這個紅發少年的漫不經心,負責接待的冰帝學生會委員丟下一句「跡部會長很快就來」就逃也似的離開了。

怎麼說呢,氣場太強,站在這種人的前麵為人家帶路,他有些吃不消。

很快,跡部景吾果然在幾個人的簇擁下過來了。

他一進來,會場裡又此起彼伏地響起掌聲和歡呼聲,跡部景吾所到之處皆是如此,赤司依舊麵色不改。

駝色西服的少年容顏俊美,雙手插兜,無視了沿路的歡呼和吶喊,直奔赤司而來。

自從上次在赤司父親的宴會上一別,赤司征十郎和跡部景吾也不是沒有在其他社交場合見過,他們在外麵屬於再普通不過的社交關係。

而今天,因為妹山萊不在身邊,兩個人竟然連基本的握手禮節都默契地省去了,隻是隨意地點了個頭,就算做打了招呼。

赤司懷裡的巴西鳶尾在黑夜裡有一種詭異的美。

跡部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

「你居然肯買它。」

赤司看著會場裡似乎是新鮮采摘的玫瑰花,輕輕笑了。

「不管是什麼花,她都不喜歡玫瑰。」

「香氣招搖。」

跡部景吾原本幸災樂禍的嘴角慢慢變平,他哼了一聲,語氣有些不客氣。

「她明明喜歡的很。」

正要往兩個人的桌子上插玫瑰花的某個冤大頭學生聞言很是猶豫,不知道是該繼續還是該停下。

跡部景吾隻是看了他一眼,男生很快會意,便又低著頭兢兢業業地插起花來。

隨後,學生會的某位副席又匆匆忙忙地過來,大概是有事要忙,跡部景吾又風風火火地走了。

走之前,跡部象征性地對赤司頷首致歉:

「是我招待不周,你可以隨意一點。」

赤司含笑搖頭,毫無破綻。

「跡部君馭下有力,很有人望,工作忙是很正常的。」

大概是因為,他們彼此都知道對方不是那種三言兩語就能被震懾住的類型,赤司和跡部就像這樣進行了幾個回合後,都略感無趣地停止了這種試探和針鋒相對。

妹山萊不在眼前,一切都有些無趣。

跡部景吾走在最前麵,看著麵前匆匆而過的一群社團舞女,他第一時間就想起妹山萊,莫名心癢。

既想去後台提前看一看少女,又覺得這樣會讓妹山萊更洋洋得意,他原本想按耐住**,直接去學生會辦公室,可是身邊附耳過來的副手卻說,

「跡部會長,剛剛那位赤司君似乎去了話劇社的化妝室」

跡部:「」

等跡部立馬掉頭去化妝室時,恰巧又碰到了從那邊而來的赤司征十郎。

對方那頭鮮艷的紅色頭發遠遠地就分外醒目。

跡部挑眉,剛要開口調侃赤司幾句是不是吃了妹山萊的閉門羹,卻見對方冷冷地擦身而過,速度極快,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

跡部:?

前方,赤司征十郎的聲音冷冷淡淡的傳過來。

「去你們冰帝的監控室。」

跡部原本輕鬆的臉乍然一變,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也慢慢撫平。

赤司的聲音有些難聽。

「她不見了。」

*

向日嶽人不停地給妹山萊打電話,都是無人接聽,他還要再打,卻被跡部景吾按住了手。

「不要再打了。」

跡部景吾的表情很漠然。

「萬一這樣就是在打草驚蛇。」

妹山萊的節目是最後一個,通常情況下,她百分百會來很早,提前做發型、換衣服、化妝,為了做最漂亮的人,美美地上台。

她也不是一個喜歡到處亂跑的小孩,有什麼事情會比她打扮自己更重要的呢赤司有些想不明白。

有不太屬於他的淡淡哀傷從心尖劃過。

少女從家裡帶來的粉色唇釉被赤司在剛剛的化妝室裡就收進了他的襯衫口袋,金屬殼子冰冰涼涼地貼著他的皮膚,讓他焦灼的心有些安慰。

靜悄悄的室內一時間變得詭異又恐怖起來。

「找到了——」

話音剛落,男生的左右兩側就迅速被人占領,跡部景吾按住了他的肩膀,赤司征十郎則是在右側負手站立,雖然對方一句話不說,但就是莫名的壓迫感。

男生緊張地咽了咽喉嚨。

「監控顯示,妹山同學三點進入化妝室,三點十分左右就出去了。」

「這期間,她一直都沒有回來過。」

已經完完整整看了一遍監控的跡部擰眉。

「沒有其他人出現。」

她的的確確是自己走出去的。

赤司站了起來,他垂眸,白皙清俊的側顏有些漠然。

現在已經快四點,妹山萊已經消失了整整一個小時。

「她是個乖孩子。」

「不會隨意亂跑。」

「有人在刻意引導。」

赤司麵無表情地說著這些,語氣也毫無波折,看著讓人有些心悸。

對方很會鑽空子。

三點的時候,話劇社的化妝室空無一人,妹山萊是去的最早的,而其他大多數人都去忙碌校園祭相關的事情,沒有人會注意到這裡。

妹山萊在大家眼裡永遠都是被人簇擁著、是閃閃發光的人群焦點,沒有人覺得她會有這樣落單、孤獨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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