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要挾,真相,遣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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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風浪大,鄭長榮怕自家媳婦難受,在她去派出所拱火的時候,他已經去衛生所買了暈車藥。

這會兒見她還有心思轉身去看別人,便好奇道:「你不暈船了?」「暈啊,你別買藥了,吃了沒用。

」孟恬恬之前買過幾次,回回都是照暈不誤,不過現在係統升級了,倒是給她提供了不一樣的暈車貼,她在來的路上已經把暈車貼貼在耳後根了,這會兒瞧著還行,不暈。

她把藥片收起來,貼在鄭長榮耳邊小聲道:「阮嬌嬌在鬼叫呢,咱就當沒聽見,我也懶得再去招呼她們母女倆了。

」結果她有心避開,苗金花卻眼尖,已經看到了她。

立馬拉著阮嬌嬌過來,急赤白臉的問道:「助,鄭團長也在啊,甜甜,甜甜你幫我看看,你嬌嬌姐姐臉上這是怎麼了?」還能怎麼了,就阮嬌嬌這動不動發火的性子,情緒起伏肯定很大,之前有金手指幫她壓著,所以隨便她怎麼作都沒事,可現在,金手指不是給她剝離了嗎,這麼一來,激素肯定紊亂,一紊亂就爆痘了唄。

不過這話她不好說,便無辜地看了眼阮嬌嬌:「苗姨,我也不知道啊,嬌嬌姐姐是不是亂吃了什麼東西?回頭下了船趕緊去看看吧。

」「嬌嬌,你這兩天吃什麼了?是不是派出所的人欺負你了?」苗金花還是疼女兒的,雖然之前母女倆起了爭執,可要是女兒真的被誰作踐了,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結果阮嬌嬌冷哼一聲扭過頭去:「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既然你這麼聽她的,那你讓她做你女兒好了!反正你們兩個連乾媽乾女兒都快叫上了,我算個什麼東西。

」阮嬌嬌說著便氣鼓鼓地走開了,急得苗金花隻好再三給孟恬悟不是,讓鄭長榮多多包涵。

等她追了過去,孟恬恬才趴在鄭長榮肩上笑了起來。

鄭長榮好奇:「什麼乾媽乾女兒,你要認苗金花做乾媽?」話一出口,再一聯係苗金花和阮嬌嬌母女倆的態度,鄭長榮樂了:你故意的?「嗯吶!」詭計得逞的小媳婦,迎著風浪,笑得格外甜美,叫鄭長榮忍不住想親她一口,可惜船上人多,隻好忍著。

一直忍到下船,前頭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小兩口才手牽著手下了船,借著船身擋住了周圍人的視線,鄭長榮輕輕在她臉上啄了一口。

叫他家小媳婦一直紅著臉,直到上了岸都沒能緩解過來。

主島這邊的大市,每逢1,5,8有趕集的,今天正好逢8,碼頭上人來人往全是賣海貨的。

孟恬恬很是好奇,但還是謝玉秀的事要緊,便催促鄭長榮:先別看了,咱們先去會謝玉秀,老齊都跟我說了,這兩天跟蹤她有了進展,我正好去詐一詐她。

畢竟孟恬哲非常篤定,謝玉秀聯係的人肯定跟抓走媽媽的人有關聯。

鄭長榮應了一聲,腳步稍頓,對旁邊一個賣黃花魚的大伯喊道:「老李,給我留兩條大的,我先去辦事,等會再來找你。

」老李說了聲好嘞,立馬抄起兩條大家夥丟進了旁邊的大紅盆裡,說話間抬頭一看,瞧見了他身邊的小媳婦,笑著咧嘴問道:「這就是你媳婦吧?瞅著挺有福相啊。

」這是會說話的,不說人家小媳婦胖,而說有福相。

鄭長榮笑笑:「甜甜,這是老李,你喊他李叔就好。

」「李叔好。

」孟恬低最近過來確實經常看到老李,也是時候認認了。

老李立馬笑嗬嗬的,雙手在身上擦擦,轉身去放錢的桶裡扒拉出來兩塊糖,遞給了鄭長榮:小姑娘嘴甜,李叔請你吃糖。

」孟恬恬瞧著那糖上還黏了李叔殺魚的血水,一時伸不出手去,鄭長榮趕緊用帕子接了過來,擦擦乾淨才遞給她。

轉身問孟恬恬要了一塊錢給老李做訂金:「給,一條殺好了一條不殺,多少錢你算好了,我等會來補。

」老李笑著坐下:「去吧去吧。

」等這兩口子走了,他旁邊的一個老伯不屑地撇撇嘴:「窮講究,接個糖還用手帕,看來這丫頭本事大著呢,你看小鄭把她護得多好,寧可親自得罪人,都不讓她開口說你那糖髒。

」「去去去,少在我這裡挑撥是非,人家小媳婦嬌滴滴的,講究點怎麼了?你不講究,那你怎麼不喝一口盆裡的血水?」老李沒好氣地懟了回去。

叫沒走遠的鄭長榮聽了個一清二楚,他沒有回頭,而是笑著看向身邊的小媳婦:「吃嗎?不吃就收起來,留著送人情。

」「不吃了吧,帕子都弄髒了。

」孟恬悟一看就覺得腥,算了。

兩人一起找到了看管謝玉秀的民居,蔡兵被抓走後,這裡換了個人來盯著她。

這個人正是婚禮那天幫著提收音機的馬大壯。

見著鄭長榮,他還挺意外,剛想問問鄭長榮怎麼來了,就被鄭長榮直接拽了出來。

掩上門,鄭長榮才開口:「怎麼樣,什麼情況?」「她去見了個叫左輝的男人,回來的路上民警為了躲椰子,被她發現了,她便轉身抱住了那個民警,倒打一耙說人家耍流氓。

現在那個民警被關起來了,就是做做樣子,騙她的。

不過她也不好糊弄,不信這邊是真的要處理那個民警,這兩天在鬧絕食呢,要麼就裝病,總之她在尋找一切可以逃跑的機會。

」馬大壯說到這事就心有餘悸,「還好我把這邊的幾個女民兵叫過來了,現在家前屋後全都守著人,她是插翅難逃了。

「也不用看這麼緊,給她留點逃跑的機會,說不定有意外收獲。

」鄭長榮跟孟恬恬對視一眼,覺得這個左輝問題很大,便問了問馬大壯,這個左輝有點來頭?馬大壯道:「沒錯,這個左輝據說有個特別厲害的族伯,好像是留過洋的,現在在雲南那邊很有權勢,他自己的老子也不差,叫左大海,管著整個大市供銷社的采購,一般人不敢得罪他。

老齊說了,這人睡眥必報,特別護短,要是知道咱們盯上左輝了,恐怕會想法子反咬一口,所以老齊說,不能再讓謝玉秀出去了,但要是她一直不跟左輝聯係,也容易露出馬腳,所以現在大家正頭疼著呢,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怕什麼,找個借口把左輝騙過來好了。

」孟恬怕心裡有個猜測浮出了水麵,該不會這個左輝的族伯是叫左白洋吧?她留下鄭長榮在這邊守著,轉身去了部隊大院找阮嬌嬌。

開門見山,直接問道:「範海林你還要嗎?」阮嬌嬌正在對著鏡子觀察臉上的痘痘,她很傷心,自己的金手指好像不管用了,這痘一冒出來,其他的也就跟著出來了。

光是回來的路上,便又多了三四個。

這會兒她看著自己這張醜不拉幾的臉,都快氣炸了,可她越是生氣,痘痘越是長得快,已經從芝麻粒大小變成黃豆般大小了。

她覺得孟恬恬來者不善,趕緊抓起蒲扇擋住了自己的醜臉:「你不是嫁人了嗎?還放不下範海林這個蠢貨?「你想多了,白送給我我都不要。

我是想問你借他演個戲,你想想,既然我跟謝玉秀的身份被調換了,那真正跟範海林有婚約的人不該是她嗎?如果範海林你不要了,就讓他們倆履行婚約吧。

孟恬恬要把左輝霧過來,那謝玉秀結婚一定是個不錯的借口。

阮嬌嬌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過來:可以啊孟恬恬,沒看出來你還挺有腦子的,你真正的目的是左輝吧?也行,反正範海林這個蠢貨是爬不上去了,隻要你能說服他,我這邊是不會乾涉的。

但我有個條件———說著,她拿開了蒲扇:帶我找你婆婆給我看看臉。

「你怎麼不去看西醫?」孟恬恬對於阮嬌嬌現在這個德性並沒有絲毫的愧疚,畢竟這才是阮嬌嬌本來的樣子。

總要讓這個女人吃點苦頭,她才會學乖。

而這麼一個連金手指都想著要變美的女人,臉上爆痘對她而言無疑於是一場災難。

她正好可以借著拿捏拿捏這個女人,便故意拒絕道:「你要知道,這年頭中醫容易被人當成怪力亂神,回頭要是治不好,你再反手給我婆婆來個舉報,那我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我知道你婆婆有養顏的藥方,你別騙我,你就說你答不答應吧!」阮嬌嬌也煩了,這個孟恬怎麼這麼貪心,她都妥協了,連範海林都舍棄了,還不知足?孟恬恬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笑著說道:「那你告訴我,左輝的族伯是不是叫左白洋?」「……」阮嬌嬌一愣,想想也沒什麼,畢竟左姓罕見,稍微有個腦子的人都能從左輝身上聯想到左白洋。

她乾脆地點點頭:「對,沒錯,說是族伯,其實是親大伯,他爸是過繼到這一支來傳承香火的,也就說,他現在的爺爺,其實是他親爺爺的親兄弟。

所以他爸和左白洋是親兄弟,隻不過別人不知道罷了。

」「行,你晚上再來海珍珠吧,我白天有事,等會我回去了眼我婆婆說。

」孟恬恬如願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心滿意足地離開。

阮嬌嬌站在窗口,憤恨地嘆了口氣:姓孟的,你別得意太早,等我好了,我再慢慢跟你鬥!說著她焦急地呼喚起她的係統,然而,她的世界好像從來沒有這種東西似的,回答她的隻有無盡的沉默。

她慌了,急得在家裡發了好一通脾氣,等她回過神來時,臉上又鼓了七八個痘痘,真是,怎一個愁字了得。

這邊孟恬恬趕緊跟鄭長榮交換了一下情報:「阮嬌嬌說了,左輝是左白洋的親侄子,長榮哥哥,你快叫人把範海林找過來我有事跟他說「你快叫人把淚海懷戲過來,我有事跟他說。

「你要做什麼?」原本氣定神閒的男人,眸子驟然一暗,想到當初這小妞為了那個狗男人痛哭流涕過,心裡就有點吃味。

即便現在兩人已經結婚了,他還是有點不爽,口口勿便有些酸不溜丟的。

孟恬恬倒是敏感,立馬覺察出來他吃醋了,趕緊用一個親親安撫了一下:讓他跟謝玉秀結婚啊。

鄭長榮:???他看著麵前踮著腳尖認真哄著自己的小媳婦,笑了:「也對,既然你和謝玉秀互換了身份,那婚約自然該是他們兩個人的。

不過阮嬌嬌沒意見嗎?」「她可精著呢,反正範海林暫時也升不了了,她也懶得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

再說了,她都自顧不暇了,哪裡顧得上範海林。

」孟恬恬等會還得拿捏謝玉秀呢,所以就不親自去喊範海林了,在這邊等著就是。

鄭長榮一想也是,阮嬌嬌自然是為了做個首長太太才勾搭的範海林,現在形勢不對,肯定不會在這個失敗的投資身上耗下去。

便去碼頭那邊找到了老李,讓他兒子拿上他手寫的書信,去海珍珠把範海林喊過來。

等待的這段時間裡,他便陪著孟恬逛了逛這邊的集市。

這年頭是不允許私人做買賣的,但是農民和漁民可以擺攤以物易物。

當然,一些常見的農產品和手工製品也可以直接賣錢的,隻要不超過規定的數量就行。

比如眼前的竹篾製品,又實用又便宜,是老竹簏匠帶的徒弟做的,比供銷社的便宜不少呢。

孟恬恬興奮地蹲在攤位前,看看這個簍子不錯,看看那個筐子也挺好用,一不留神,就買了一大堆。

鄭長榮笑著把東西摞在一起,最終又要了一個大號的提籃,一股腦兒全都塞了進去。

結賬的時候一算,才兩塊多錢。

孟恬恬開心壞了,又去旁邊的攤位轉了起來。

日頭越升越高,逛了半個小時就把她熱得不行了,趕緊買了兩個椰子,跟鄭長榮一起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下歇著。

順便圍觀一下今天的媽媽跟老謝有沒有和好。

結果……她發現她圍觀的很不是時候,因為老謝又又又挨打了。

也不知道從她昨晚睡著到現在這段時間老謝有沒有挨更多的打,總之,她已經第三次看到他挨打了,不過這次老媽沒打臉,而是踹了一腳。

可這個小老頭子,不但不生氣,不覺得難為情,還依舊死乞白賴地黏糊在霍齊家身邊。

這會兒車隊正停在一處山腳下,同行的人全都下了車,撿柴火的撿柴火,尋水源的尋水源,還有的正在山上攆野兔子抓野雞,有的在嘗試壘一個土灶。

總之,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霍齊家沒有拿出那些壓縮餅乾,而是跟大家一起為了一口吃的在忙碌著。

此時她正在溪流前叉魚,結果老謝厚顏無恥地黏上來,想從她手裡接過竹子削成的魚叉,讓她去歇歇。

她拾腿就是一腳,但她似乎留了點情麵,謝振華不但沒覺得疼,還笑嘻嘻的繼續往她跟前湊。

霍齊家板著臉,依舊專注地跟水裡的魚鬥智鬥勇,老謝擱那沒話找話:打是親罵是愛,我知道你心裡有我。

」霍齊家沒搭理他,叉中了一條魚後,便把魚叉回撤,把魚摘下來丟進桶裡,濺了謝振華一褲腿的水。

那褲腿上還沁著他傷口的鮮血,她的視線有些許的遲疑,想想還是扭過頭來,繼續沉默地又魚。

謝振華不泄氣,轉身找老孫要了刀,跑過來把桶裡的魚拿到溪水邊上去宰,一邊刮魚鱗一邊故意哎呦一聲,把手指給劃破了。

霍齊家蹙眉,盯著他那鮮血汨泊的手指,想想還是把魚叉扔在了岸邊,轉身去了車上,趁著沒人看見,掏出指環裡的消毒水和紗布,下車後拿給了老孫,一言不發又去叉魚。

老孫是謝振華當新兵蛋子時期的老班長,這兩年在省城那邊守備海岸線,年紀也大了,老胳膊老腿的,來之前剛剛中風一次,搶救過來後正好辦了病退,這次便跟謝振華一起過來了。

他笑著起身,去溪邊把消毒水和紗布遞給了謝振華:「你這老東西,鬼點子倒是不少,這是小霍叫我拿過來的,這下開心了吧?」「嘿嘿,開心。

對了老孫,等會找個郵局,我把離婚申請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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