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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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官爺將這一口咬回來,也算讓我償罪了。正所謂,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我咬官爺一口,官爺還我一口,如此才公平。」

寶扇越想越覺得此舉妥當,連臉上尤自掛著的淚珠都來不及擦掉,避開牧南星手上的長鞭,走到他麵前。

牧南星初聽這話,還覺得有幾分道理。他在軍營裡廝混多年,士兵之間便信奉這「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道理。隻要不違反軍規,你打我一拳,我必定要還你一拳。隻是等到寶扇走到他麵前,牧南星猛然想起,這裡可不是在軍營,麵前的人也不是皮糙肉厚的士兵,而是風吹都要身子發抖的嬌女子。

至於寶扇咬他一口,他再還回來?

寶扇因為想到了解決方法,神色比之前輕鬆了許多。

牧南星卻突然覺得月匈口發痛,那裡正是寶扇咬過的地方。當時她撲進他懷裡,突然咬了一口。如今……再還回來?

讓他咬哪裡?

寶扇睫毛輕垂,在白玉般的臉頰上投下一片陰影。

「官爺的月匈口定然會很痛,我方才太過用力。」

她突然嘆了一口氣,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官爺待會兒咬回來時,也可用力些。讓別人痛些,自己身上的痛便會輕些。」

話說的堅定,身子卻止不住的發顫,尤其是那隻手,想要護住月匈前,卻又不敢伸手。

牧南星順著她手的方向看去,寶扇身子纖細,唯有此處,有小丘狀隆起,卻比之小丘更加圓潤。

反咬一口?

定然是會痛的。

男子和女子的力氣又怎麼能一樣。寶扇的一口,即使用了全力,牧南星也隻是微微皺眉,若是牧南星的一口,稍微用力,隻怕寶扇便要淚水漣漣,哭泣不止了。

「罷了。」

牧南星拂袖而去,隻留寶扇一人在屋內。

寶扇掩上門,抱起榻上的被褥,目光悠悠。

牧南星回了房,晚上沐浴時,他褪下身上的長袍。雙腳踩在木板上,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月匈口突然傳來一陣刺痛,讓他沿著疼痛看去。那裡果真有一圈牙齒咬出來的痕跡,牧南星伸手撫去,那一圈牙印,可以看出是一排小巧但銳利的銀牙。肌膚凹陷的深度,足以證明主人用盡了全力。

真不知道該說是咬的巧,還是咬的糟。這牙印正好在茱萸紅的半指遠處,咬的規規整整,不偏不遠。若是再近一分,饒是牧南星,也不敢斷定自己會不會出聲喊痛。

沐浴之後,今日,牧南星又加了一盆冷水。

冷水能止痛,功效還算不錯。

隨從在張府等張尚回來,卻左等右等都看不見人影。這才慌慌張張地去尋主子,終於在一處僻靜處,找到了疼暈在地上的張尚。見喊了幾聲,張尚也毫無動靜,隨從趕緊背上張尚,跑回府中。

張夫人一見兒子暈了,立即哭天喊地,讓人趕緊叫大夫過來。大夫兩三隻銀針下去,張尚醒了。張夫人來不及感謝佛祖的恩德,就聽聞大夫丟下驚天噩耗。

「張公子的手,約莫是廢了。」

「你胡說什麼!庸醫!廢物!」

看到大夫抓起張尚軟綿綿的右手,如同沒了筋骨,隨意擺弄。張夫人差點暈過去,張大人趕來,得知一切之後,又是一番雞飛狗跳。

右手廢了,張尚又恨又氣,但他心中有另一件更掛念的事情。

「娘,你一定要幫我,必須要幫我!」

張夫人拿帕子擦掉淚水,連連承諾著。

「我兒放心,就是尋遍天下名醫,也要把你的手治好!」

「娘,你幫我找一個人,她叫寶扇,被傷我的人搶去了!」

母子二人話音一起落下。

張夫人目光凶狠,瞪著今日跟著張尚一同出去的隨從。隨從心裡埋怨張尚,這都什麼時候了,非要在這時候提寶扇嗎?雖然知道一說出口,必定會受到責罵,隨從也隻有將事情經過全部講出來。

張夫人的臉色是變了又變,由紅變黑,又青紫交加。

她溫聲安撫好張尚,出門便罵著隨從。

「讓你陪公子出門,是讓你照顧他。你是仆,他是主。現在可好,公子躺在床上,你好端端地站在這裡,要你還有什麼用處?還找什麼女子,如果不是那女子,我兒今日怎麼會遭遇這樣的飛天橫禍?」

隨從不敢反駁,隻能諾諾稱是。

張夫人心中氣極,罰了隨從三十棍還不解氣。她一邊安排下人去找擅長醫治斷手的大夫,無論付出多少代價,一定要請來。一邊琢磨著怎麼找傷害她兒子的罪魁禍首,還有那禍水。張夫人對寶扇的恨意,不少於廢掉她兒子右手的人。如果不是寶扇仗著一副好模樣,蓄意勾引,她兒子怎麼會鬼迷心竅,又怎麼會想壞人清白,都是那女子的錯!若能將她找到,定然要將她剝皮拆骨,再毀了她那一張臉,方能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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