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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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寶扇態度鬆動,張大人心中大喜,但麵上仍舊一副慈父模樣。

寶扇看著馮回,轉身望著樓上那處住所,聲音低落。

「我已經是牧小侯爺的人了,回張府的事,便算了。」

張大人哪能就這樣讓她算了,隻要寶扇一鬆口,他立即就把人接回張府去。到時候便可以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至於張尚當時之舉動,隻是小兒家的胡鬧罷了。而牧南星打傷他兒,實在太無道理,到時候他再運作一番,再得些好處,最好是能把張尚的手治好,這事也能有個了結了。

「牧小侯爺整日忙碌,身邊少了個人,也無甚要緊。」

「這……」

張大人當機立斷:「稍後我來接你,你先收拾好物件。」

其實張大人心中,是想立即接走寶扇,到了府中,那就是他的天下,做什麼事也容易的很。隻是那樣做,難免會顯得太過急切,若是因為過於急切,被其他人看出異常,他就功虧一簣了。

也罷,便給上幾刻鍾的時間,想來也生不出什麼變故。

待人走後,馮回仍舊冷著一張臉,他等著寶扇開口說話,不料左等右等,也沒聽到寶扇的聲音。馮回轉身一看,就見寶扇看著那處緊閉的房門,眉眼憂愁。

馮回粗聲粗氣地問話:「你當真要跟那人回去?」

寶扇並不看他,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腳尖:「我也不知道……父親母親當時囑咐我,來了涪陵城,要去找伯父。如今伯父主動來尋我了……」

「算了,你要走就走!」

今日的袍子,係帶繁多,還有一條,需要繞過月要部,從背後抽出再係在月要間。寶扇兩手從牧南星的月要間穿過,她的頭仿佛靠在了牧南星的月匈膛聲,但寶扇清楚,兩人隔著衣裳,並未碰到。這距離可真近,近得寶扇聽得到「撲通撲通」的響聲,那或許是她自己的心跳聲。

白玉滴珠的耳墜懸在寶扇雙耳之上,隨著她的動作,一晃一搖。那冰涼的玉石,擦過耳尖,掠過脖頸,有幾次撞到了臉頰。玉石碰到肌膚,並不會發出清脆的響聲,甚至是無甚聲響的,但耐心聽著,便會有「咚」的一聲,落入心上。雙耳嬌美者,尤配耳飾,果真不欺人。牧南星看到了那白玉滴珠,心中的暢快一閃而過,說過的話被人放在心上,很少會有人會不歡喜的。這玉石的料子不算好,在京城的貴女們,看到這種料子,更是選都不會選的,更別說戴上了。但牧南星覺得,並不是人挑耳飾,而是耳飾挑人。足夠美的耳,足以配的上最頂尖的料子,且那些料子都成了陪襯,成了那一手可握的白嫩的綠葉。

「小侯爺,今日張伯父來接我。」

牧南星已經知曉這事,在他看來,張大人此人,官場上汲汲營營,十分心思,有九分都用在了人情練達皆學問上了。今日更是把心思,用在了算計一女子身上,實在不堪。

想來他往日救人,也有過此種情形。前一刻,還七魂去了三魄地跪坐在地上,下一刻便被那些溫軟話語,花言巧語,哄得站起身來,剛才宛如仇人的兩人,又相互扶持著,過日子去了。事情見得多了,牧南星對什麼事,都沒什麼反應。

「父親母親原本就希望我能去,張伯父今日言辭懇切,我看他確實是真心。父親母親也講過,張伯父為人和善,待人真誠,定會好好待我……」

「既然如此,你就速速離去。」

牧南星打斷寶扇的話。

寶扇看他視線冷冷,仿佛看陌生人一般的眼神,整個人如同遭遇了雨雪風霜,雙腿發顫,怯生生地低下頭去。

「我既然是小侯爺的人,離不離開都應該由小侯爺決斷。」

牧南星言語中如同淬了冰一樣,毫不留情。

「去留都由你。」

「是。」

見到寶扇轉身就走的身影,牧南星心中縈繞著浮躁,他頭一次生起了恨鐵不成鋼的心思,又是這樣,總能輕輕鬆鬆就能原諒。她難道忘了當初的驚懼害怕,當時能因為害怕,而咬他一口,生怕他把自己丟下。如今這種果斷又去了哪裡。被一個長輩,一哭一勸,便把遇到過的難堪全都忘了,輕信一個諾言可以保全自己餘生安好。

「過來。」

寶扇身子微頓,聽到牧南星叫他,轉身朝著他走去。

兩人之間,相隔著大約七步的距離。除卻寶扇為牧南星寬衣換衣時,他們之間總是隔著這樣的距離,不會讓牧南星生厭。

周圍空空如也,寶扇的視線中,隻有一雙繡了梅花纏枝的繡鞋。驀然,一雙黑底皂靴映入視線。

寶扇抬起頭,這是第一次,不是貼身伺候牧南星時,他離的這般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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