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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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夫人拉著吳家姑娘,好一頓誇贊,隻把對方誇的兩頰泛紅,雙腿綿軟。待送走了人,張夫人拿起沾水的帕子,擦了擦方才牽過吳家姑娘的手,臉上帶上幾分冷意。

「尚兒呢?去哪了?」

張尚自從結親禮一結束,便沒了蹤影。

張夫人雖然牽掛他,但今日有更要緊的事,好歹張尚年歲不小,也不會出什麼大事。

今日是張尚的結親宴,他卻避開眾人,來到一個任誰都沒想到的地方。

驛站裡,裊裊婷婷的身影從台階上走下來,她手裡拿著幾株香草,忽然覺得門外有人在注視自己,便扭頭看去。

寶扇見那視線是張尚,頓時心生厭惡,但見張尚一副深情款款,且欲言又止的模樣,她便壓下心中的厭惡,抬腳向他走去。

待走到張尚眼前,寶扇才一副驚訝狀,她擰眉道。

「張伯父不是在為你操勞結親宴的事,你怎麼在這裡?」

張尚見寶扇頭一次心平氣和的與他講話,仿佛兩人之間從未有過什麼嫌隙,頓時心月匈澎湃起來。

「寶扇,我是來找你。」

「我還有事要忙,張公子還是回府罷,那麼多人為你操勞的宴會,你一人跑出來,把他們丟下算怎麼回事?」

眼看寶扇要走,張尚腦子裡想著的都是——她這番話語,莫不是在關心我,怕我貿然出來,留客人在那裡會落人口舌。

鼻尖縈繞著香草的芬芳,張尚的腳軟了,心中更是酸甜交加,軟化成了一灘水。

「你有什麼事要忙?」

寶扇搖搖手中的香草,隨口答道:「我去為小侯爺熏染香草。」

張尚頓時覺得,那撲鼻的芬芳氣味,便立刻從柔軟可愛,變成了可惡可恨。他思緒微轉,得知寶扇要去樓上,但想到張大人的計劃,若是寶扇去了二樓,那必定是不好的。張尚心中略微掙紮了一會兒,委婉勸解道。

「你晚些再熏染也不遲。」

寶扇覺得他奇怪,有意搖了搖香草,霎時間嘩嘩作響。

「可這是我新摘的香草,晚些這香草便枯萎了,我就還要重摘。」

「那你熏染要多久?」

張尚心想,若是一兩刻鍾,應該是來得及的。

平時熏染香草,半刻鍾就已經足夠,畢竟隻是驛站的一間客房,再大也大不到哪裡去。可是寶扇有意試探,便將時間說久了些。

「這——若是快些,就要一個時辰,慢了就要兩個時辰。」

「不可!」

張尚脫口而出,見寶扇疑惑地看著他,連忙為自己找著理由:「你現在熏染了香草,等他們散了宴會回來,味道也散掉了。不如明日一早再熏染。」

看寶扇緊盯著幾株香草,眼中閃過猶豫。張尚像是明白了——她在擔心浪費了這新采的香草,忙保證:「你安安穩穩地睡上一覺,明日我派人給你采摘最新鮮的香草,還掛著露珠的那種,定然比你平日裡用的好。」

寶扇勉強答應了,張尚又試探了一番,確定寶扇今日不會上樓去,才放下心來。他雖然不舍與寶扇這般平和的相處,但還要更要緊的事情要做,便忍痛和寶扇告別了。臨走時,張尚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至於找清晨帶著露珠的香草,他根本沒放在心上,隻要過了今日,一切都成了定局,他爹也已經同意,到時讓他將寶扇接回去,這種熏染的活兒自然是不用做了。

看著張尚的身影走遠了,寶扇心中稍微思索,便將留守驛站的士兵喊來,細細問了,才知道大部分士兵是在樓下,隻有兩三個士兵待在樓上。寶扇便隨便找了個借口,將樓上的士兵支出去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她自然也待在樓下,想起張尚的古怪,字字句句都是在勸說,讓她不要去樓上,莫不是樓上會出什麼事。

寶扇細細想著,片刻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抬腳上了二樓,打開了牧南星的屋子。她本就是在牧南星身邊伺候,這會兒進他屋子也沒人會出聲製止。屋內打掃的整潔,所有擺件一目了然,寶扇也沒費多少功夫,找到了她想找的東西。

躺在她手心的香囊,比之上次,好像又磨損了一些。

夜漸漸深了,驛站一片寧靜,和平日裡一樣。直到寶扇躺在床榻上,也沒發生什麼古怪。好似她今日的猜測都是錯的,樓上沒什麼異樣,一切如常,隻是她庸人自擾罷了。

窗外,幾點繁星,有樹葉唰唰作響,寶扇隻覺得一股香氣飄散開來,困意突然襲來,一時間頭重腳輕,身子好生難受。她頭剛一靠近軟枕,便覺得兩隻眼皮往下墜,怎麼也睜不開了,眼前的景象也變得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直到半夢半醒之際,寶扇感到身子異常困倦,比平日裡沉了些,腦袋也發暈,突然聽到不知哪裡傳來的一聲大喊。

「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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