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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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怒氣沖沖,轉身要走,寶扇急忙攔下他。

「沒有人,真的沒人欺負我。我隻是……心中難過罷了。」

馮回一臉奇怪:「難過什麼?」

寶扇用帕子將眼中的淚珠盡數擦去,雙眸頓時猶如清泉擦拭過一般,澄澈動人,楚楚生憐。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我雖然知曉這個道理,但真的要與你們分離,一時間難以承受。一想到日後見不到小侯爺,見不到馮回大哥你,就心中難過,眼淚也不爭氣起來……」

「胡說!誰說要散了?」

聽到馮回驚訝的問話,寶扇雙目懵懂,聲音猶疑:「可是,不是講你們要回去了嗎?要回京城去。」

「我們是要回京城,那又如何?你定是要和我們一起回去的。怎麼會把你一人留下?當日做出回京的決定時,你因為寒症,正在床榻上休息。」

馮回像是想到什麼,突然朗聲一笑。

「我還過問過小侯爺,若是我們離開那日,你再不醒,他若不願意,便由我帶你回去。他當時隻輕飄飄看我一眼,說什麼「妄想」……嗐,他說話總是這樣不明不白,我帶你回去又怎麼成妄想了。好在你今日醒過來了,不然到了明日,無論他如何阻攔,我都要把你帶到馬上,我們一同回京城去。」

聽到這番解釋,寶扇頓時麵上羞紅一片,不敢直視馮回。原是她亂想了,馮回他們根本沒打算拋下她。

馮回看寶扇這番樣子,心底絲毫厭煩都沒有,他知道寶扇心思細膩,比他這樣的大老粗考慮的多。不過想來也是,換作是他,一想到會被人丟在這裡,也難免會心驚膽戰,神思不屬。一想到此,馮回更加心疼寶扇,讓她先去收拾行李,若是想買些其他東西,便來找他。

寶扇的行李不多,除去幾件首飾,便是衣裳了,打包成一個包袱,提在手中輕輕軟軟的,並不沉重。

桌上還放著梅子果脯,寶扇略做沉思,便將這些果脯盡數收攏在油紙中,拿了細長的麻繩,仔細地捆好。她並未將梅子果脯放在行李裡,而是將月要間的香囊取下,倒出香料,將梅子果脯放進去。好在果脯柔軟,十幾顆全放在香囊裡,也不顯得鼓脹擁擠。

到了次日,寶扇一早便聽見客棧外響起的走動聲,整齊劃一,定是士兵在操練。早膳是一碗清粥,幾碟子小菜,寶扇草草用了,並未吃太飽。馮回讓她多用些,免得路上餓了。

寶扇眼眸微閃,輕聲道:「餓了也不怕,我帶了吃的。」

她視線落在正對麵的牧南星身上,牧南星輕抬眼眸,正撞入她那雙含著笑的眸子裡,隻覺得心跳如擊鼓般躁動,端起手邊的清茶,一飲而盡,才覺得心中躁動稍稍平復。

待啟程出發時,眾人才發覺一個難處,寶扇竟然不會騎馬。

馮回一拍腦門,心中懊悔不已,在他心中便自然地將所有人,一切男子女子,都列成了擅騎馬的行列。

「不然叫個馬車?」

雖然時間緊急,但給夠足夠的銀錢,還是能買到的。隻是他們是領命賑災,如今賑災完成返回京城,突然弄輛馬車有些不像話。旁人不知道乘馬車的內情。難免會多加揣測。

寶扇輕垂眼眸,掩住眼底神色,她緩聲開口道。

「我和士兵們一起就可,不會增添麻煩。」

士兵中有抬矛行走的步兵,有乘馬向前的騎兵,自然也有專門看守武器,坐在木板車上的士兵。隻是這木板車太過簡陋,士兵們勉強能擠在一團,匆匆趕路。但一路上顛簸起伏,寶扇的身子骨定然受不住。

她是定然不能坐木板車的。

牧南星神色微斂,將華騮的韁繩交給了寶扇。

「你騎華騮就可。」

華騮此馬頗有靈性,不用騎馬之人驅使,就可抬步向前。寶扇不會騎馬,讓華騮帶她回去就可。

至於牧南星,他有騎馬術在身,隨便再買一匹駿馬,就能和眾人一同趕回京城。

馮回聞言,神色難掩吃驚,畢竟華騮是牧小侯爺的愛馬,從未外借。

被馮回打量的牧南星神色冷凝,心中平靜——將華騮借她,隻是不願意她再受折騰,畢竟她手上的傷口,還明晃晃地放在他眼前,傷口是為他而傷,他如何冷硬心腸,也不能讓寶扇去坐木板車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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