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世界二(十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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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扇進入屋前,對著門外的侍衛微微頷首,像是想到了什麼,她駐足在侍衛麵前,一張俏麗的臉蛋倒映在侍衛的眼中。

「聽聞上次王爺問詢,是侍衛大哥攬下一切。」

自從寶扇來照料長溟劍,旁人漸漸知曉了她就是宇文玄當日所詢問的「碰了長溟那人」,便將此事原原本本告訴了她,連侍衛唯恐宇文玄遷怒寶扇,全部攬下之事也仔細告知了。

聽到寶扇柔聲細語的道謝,侍衛耳尖泛紅,麵容上有幾分愧意。

「若不是我當日硬拉了你去照料長溟,也不會引起王爺的注意,若真是因此惹怒了王爺,歸罪於我也是應當的。」

寶扇美眸輕抬,又柔柔落下:「侍衛大哥自然是有擔當的,不過我既知道你的好意,便不能不謝……」

她薄唇輕啟:「這樣可好,待你下了值,我請你用些酒菜。」

侍衛月匈膛之中嗡嗡作響,隻覺得生平所見最美貌最良善之人,便是寶扇。她既有如此昳麗姿態,便是性子蠻橫了些,嬌縱了些,也讓人生不出責怪來。偏偏寶扇又是這樣一番溫柔模樣,為人恭順和善,隻芝麻大小的事情,也能被她記掛在心上。自己這樣的人,也值得她費心感激,好生招待。

一想到自己在寶扇心上有了細小的位置,侍衛便難掩麵上的激動,隻是他尚且有一絲理智,記起今日還有要緊事,隻能忍痛拒絕了寶扇。

「區區小事,不必掛在心上。你這般弱小,本就應有人保護,我隻不過是舉手之勞。今日當值……王爺恐有安排……」

寶扇凝神細聽,見侍衛並未說清楚宇文玄有哪些安排,也不再追問,隻問些旁的事情,不過兩句,便探聽到宇文玄的蹤跡。

——他今日是要來看長溟的。

寶扇得到了消息,抬腳進了屋子,長溟劍正放置在中央,周圍擺放著雕花托盤,上麵放置著寶扇照料長溟劍的用品。

在寶扇之前,負責照顧長溟劍的婢子已經換了人。第一個婢子隻待了兩日,夜裡噩夢不斷,麵色枯槁,好似中了邪,管家自然撤掉了她,換了第二個婢子。這個婢子照料了半月有餘,並無異常,隻有一日回去晚了,夜色濃稠如墨,她突然大喊大叫,隻道是有冤魂纏身。而第個婢子,便是寶扇之前的那位,她從不接近長溟劍,待的日子也最長,隻是從未對長溟劍上過心,因為懈怠被管家打發了。

寶扇素來膽怯,但仍舊去請教了府上的鑄劍師傅,得出了照料長溟劍的法子。

——淨,磨,養。

寶扇尋了質地柔軟的獸皮,她開口要獸皮時,便告知了這獸皮的用途,是用來照顧長溟劍的,因此並沒有奴仆故意刁難,便輕鬆地拿到了這許多物件。她用獸皮擦拭著劍柄,劍鞘,直至將上麵的脈絡打磨的如同上等的寶石般,光滑細膩。

至於磨劍,重在打磨劍刃。

長溟劍是用青銅玄鐵鑄就,寶扇一個弱女子無法將其拔出,便請了兩個侍衛,合力將它取出。劍刃上的白光微晃,猶如清晨的第一抹日光,讓人目眩神迷。侍衛早已經退出了屋子,他們遵守管家的吩咐,不得長久地靠近長溟劍。寶扇換上了嶄新的獸皮,厚實柔軟。她用獸皮包裹著劍刃,照著鑄劍師傅的叮囑,意欲為長溟細細打磨。隻是長溟劍削鐵如泥,何況隻是一張獸皮。

「嗤——」的一聲,是布帛撕裂的聲音。

寶扇的纖指,正握著獸皮,打磨著劍刃。獸皮被輕巧地劃開,寶扇的手指也有了絲線般的紅痕,一滴猩紅的血珠從白玉般的手指中滴落,順著劍刃滑到劍身上。

露珠大小的血珠,順著劍身直直地滑下,它本應該在到達劍尖時,停頓片刻,再啪嗒一聲落在地上。隻是那圓潤的血珠,順著青銅玄鐵一路向下,越來越小,待其到了劍尖時,便全然被青銅玄鐵納入劍身,絲毫沒有了血珠的蹤跡。

若不是指尖微微的痛楚在提醒著寶扇,她恐怕會以為自己從未被劃破指尖,血珠未曾落在過長溟劍身上。

寶扇的雙腿微微發抖,就在此刻,她才恍惚記憶起,這是一柄取人性命的凶劍,怕是有魂魄纏繞在劍身上,吞噬著滾落在上麵的血跡。

她不敢再去碰長溟劍,慌張地收回被割破的獸皮,便喊來了屋外的侍衛,將劍身重新裝入劍鞘。

磨劍並未完成,但寶扇再不敢碰長溟劍的劍刃,她握著獸皮,草草弄完了養劍之法,未曾注意到玉指上的血跡,星星點點地沾染上了獸皮,還有零星的幾點落在了長溟劍的劍鞘上。

寶扇幾乎是逃出了屋子,連侍衛欲言又止的神情都未瞧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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