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世界四(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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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文英輕撫著那素白的臉頰,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滑膩惑人,他沉聲道:「很快便了結了。」

他口中的「了結」,寶扇很快便知道了是什麼意思。雲凝峰上,百味會偷偷地與寶扇傳信。信上所說,雲凝峰遭遇襲擊的真相大白,果真不是大師兄所為,而是白季青暗中籌謀。白季青機關算盡,最終還是被謝文英抓到了把柄,所謀劃的一切都付之東流。雲凝峰眾多弟子,都曾經受過白季青的「恩惠」,或是一匹布帛,或是圓潤的珍珠,綢緞織成的皂靴……那些物件上麵,都下了秘藥,能擾亂人心,激起人心中最深厚的惡意。白季青陰謀被發現,交出了解藥,解開了受傷弟子中的毒。按照門規,白季青被廢了身上的武功,壓在水牢中,等候處置。隻是白季青與俗世中人,仍舊有聯係,那人將他救出,回了俗世過活。

寶扇心想,白季青這般,在俗世中定然是出身權貴之家,沒了武功,在俗世也沒有了優勢,整日麵對明槍暗箭,叵測心機,定然也沒有安穩日子。

百味信中說道,經過此事,雲凝峰眾多弟子皆受到了打擊,畢竟雖然是白季青誘發惡意,但終是他們心性不堅定,才會冤枉謝文英。眾弟子摒棄雜念,如今隻求武功進益,不做他想。師父離開了雲凝峰,下山雲遊四海去了,將代掌門的位置交給了葉慕雅……

寶扇將書信收起,看著不再早出晚歸的謝文英,柔柔地撲進了他的懷裡。

謝文英退了客房,帶著寶扇來到了江河邊,那裡正停置著一間畫舫,連木窗都是鏤空雕花的,文雅至極。

清白雖然已經分明,但謝文英也不準備再回雲凝峰了。他生性不受羈絆,行事隨性,還是以山川湖海為伴,更適合他。若是隻有謝文英一人,一葉扁舟便已經足夠。但是謝文英還有寶扇,她身子柔弱,怎麼能風餐露宿,忍受簡陋的木筏。謝文英便尋來了一隻畫舫,裡麵由綢緞鋪就,所需一應俱全。

看到了畫舫精致的內裡構造,寶扇自然歡喜,她鑽進謝文英懷中,踮起腳尖去輕口勿謝文英的下頜。謝文英身子僵硬,幾乎要推開寶扇。

寶扇見狀,沒有再繼續口勿謝文英,而是身影落寞地離開了。明明是謝文英想要拒絕的,可事情當真如他所願了,他卻覺得心中鬱鬱,悵然若失。

畫舫啟程,隨波逐流,飄盪在寬闊的江水上。越過巍峨高山,盈盈綠水,似一隻自由自在的樹葉,漂流在寂靜了無人煙的水麵上。這隻畫舫沒有終點,隻是順著水流的方向,不斷向前飄散。

謝文英言出必行,看重承諾,他以三滴心頭血起誓,願與寶扇同生共死。寶扇神情懨懨,眉眼中並無多少喜色,她烏黑雙眸,霧氣蒙蒙地看著謝文英,輕聲道。

「文英師兄,你不必做到這種地步。若是文英師兄有其餘的心意,我願意成人之美……」

看著寶扇的眉眼神情,謝文英心尖一顫,涼聲道:「這便是我的心意。」

誓言完成,寶扇纖細白皙的手腕處,出現了細長的紅線,與謝文英手腕上的,如出一轍,這便是同生共死的誓言。

寶扇的壽命得以延續,但身子骨仍舊如同過去一般虛弱,隻是沒有了性命之憂。過去是謝文英躲避寶扇的親近,如今卻情形顛倒,變成了寶扇有意疏遠謝文英。

直到謝文英看見,寶扇將幾株樹枝上的花瓣,輕飄飄地拋到水麵,望著逐漸遠去的落花,神情無比落寞。

謝文英雖然木訥,但也知道落花寄托情意。一瞬間,洶湧的火意,在謝文英的丹田處燃燒的旺盛——他們彼此為伴,寶扇又在思念於誰。想起起誓那日,寶扇的欲言又止,謝文英像是明白了什麼。

莫非寶扇有了心上人,這才故意疏遠他。

手掌被牢牢地禁錮,柔弱似花朵的唇瓣,被謝文英炙熱無比的口勿堵住。謝文英像是叢林中,眼眸深邃的頭狼,要將寶扇這隻柔弱可憐的小獸吞吃入腹,細細品味。

冷,是衣衫單薄,肌膚外露的冷寒。

熱,是炙熱無比,肌膚相親,衣衫交錯,沒有阻隔,足以讓人融化其中的溫暖。

畫舫似乎被突然的波濤打中,輕輕搖晃中,久久未停歇。寬闊無垠的江麵上,一隻做工精致的畫舫,左右搖擺,前後起伏。

床榻上的耳鬢廝磨,令人麵紅耳赤。周身透著粉意的寶扇,如同一隻汁水滿滿的水蜜桃子,白裡透紅,嬌怯動人。味道甘甜,生津止渴,令人流連忘返。美人蹙眉,黛眉中生出姝麗顏色,足以讓人心尖發軟,更何況,那艷麗顏色是因為自己而起。

明明是初春,寒意去了幾分,寶扇的發絲間卻冒出了薄薄的汗珠,將自己和青絲,與謝文英的發絲纏繞在一起,密不可分。聽著謝文英的厲聲責問,詢問她心上人是誰。寶扇來不及細想,待自己溫和無比的謝文英,眼尾處的猩紅,究竟是因為何等緣故。寶扇滿腹委屈,怯生生地抱怨著:「文英師兄欺負人,明明是你心有所屬,不願意親近於我。我已經是文英師兄的人,哪裡還有旁的心上人。若是想趕我走,何必找這些借口……」

柔綿綿的啜泣聲,沒有絲毫的威懾力,卻足夠讓謝文英心頭發慌,他眼尾的猩紅逐漸退去,僵硬地哄著寶扇。

「我、我會改的。」

寶扇這才止住哭泣聲,俯身在謝文英耳邊說了一句。謝文英頓時身子發僵,下意識地拒絕:「不成,你身子虛弱,怎麼可一夜不……再說那般也不舒服……」

寶扇輕哼一聲,輕輕轉過身,隻將雪白柔弱的後背對著謝文英。

兩人僵持許久,謝文英才沉聲答應了。

……

自從那日親近,謝文英果真有所改變。他會主動地攬住寶扇的月要肢,在她白瓷的臉頰上,落下細碎綿密的口勿。偶爾會一改對待寶扇溫和、知分寸的態度,變得戾氣橫生,任憑寶扇聲音嘶啞,也不肯收手。

意識隨著畫舫的起伏,而朦朧不清,寶扇環抱著謝文英的脖頸,聲音柔柔地問道:「文英師兄,那滋生的心魔是如何趕走的?」

謝文英並不回答,隻親著寶扇的耳垂,惹得她身子發軟。

「……文英師兄,有時很溫柔,有時又像現在這般,蠻橫無理,凶的很……」

謝文英眼尾發紅,聲音發沉:「那你喜歡哪一個,是溫和的,還是蠻橫的?」

寶扇覺得謝文英好奇怪,不都是他嗎,又為何要分個高低。於是寶扇摟緊了謝文英寬闊有力的後背,聲音仿佛摻了砂糖。

「都喜歡,因為是文英師兄……」

謝文英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眼眸烏黑與赤紅交替,將寶扇牢牢抱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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