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世界六(三) 重生文裡貪戀富貴的小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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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謝觀分別後,寶扇繞行到另外一條道路上,腳步匆匆地趕回主宴。

鬱鬱蔥蔥的花草樹木掩映下,亭宇樓閣更顯得清幽雅致。寶扇清泉般的瀲灩水眸,從亭閣眾人的身上掠過,最終停駐在一模樣端莊的女子身上。寶扇走到秦拂身側,怯生生地喚了聲:「長姐。」

秦拂生的一副端莊持重的俊秀模樣,此時柳眉卻高高揚起,不滿之意展露於外:「跑去哪裡了?」

寶扇唇瓣微張,還未回答,便聽到席位上一桃紅衣裙的女子,輕搖著手裡的團扇,語氣莫名道:「遊春宴上的滿園春色,卻攔不住秦妹妹滿腔春心啊,怎麼,芳草河旁的蘭花,可開的正好?」

芳草河,正是寶扇繞道而行的那條道路。寶扇美眸輕掃,便辨認出了桃紅衣裙女子的身份,是孫長史家的小姐。寶扇心緒轉動:孫小姐既然提及芳草河,可見她並未見到自己與謝觀相處交談的景象,不然定會當著眾人的麵,戳破寶扇故意繞道而行,掩人耳目的行徑。孫小姐未曾窺探真相,卻又捉住一些小事如此咄咄逼人,可見其真正針對的,並非是寶扇,而是秦家嫡女秦拂。

明知道自己的行徑被盡數掩蓋,寶扇卻麵色發白,身形微微搖晃,一張柔軟的唇瓣,幾乎要被咬破。她身為庶女,養成了懦弱膽怯的性子,連反駁時,聲音都軟綿綿的:「我喜愛清淨……」

孫小姐眉峰微皺:「怎麼,與我們同在一處,便是吵鬧了?」

寶扇臉色越發慘白,一副被人欺負的小可憐模樣:「我不……未曾這樣想過……」

寶扇身形瘦弱,美眸中滿是慌張不安,叫人瞧了便揪心不止。如此楚楚可憐的模樣,不隻讓男子看了心疼,女子見之也於心不忍。席位上已經有幾位心軟的女子,輕輕扯著孫小姐的衣袖,示意讓她不要再緊追著不放。

畢竟隻看寶扇的麵容身姿,便猜測出其年歲不大,又是庶女,喜歡獨處也是自然。況且這遊春宴,本就是觀賞春意盎然,在亭子裡,和芳草河畔,又有什麼區別。

主宴即將開始,韓文歆自然不會再四處閒逛,返回了亭閣之中。她聽到孫小姐詰問寶扇的場麵,一強一弱。韓文歆看著寶扇楚楚可憐的臉蛋,竟然一時間覺得恍惚,懷疑起前世的傳言來。

這樣柔弱的女子,當真是前世眾人口中那個,令謝觀寵妾滅妻的寶扇嗎。

看著寶扇隻知道弱生生地反駁,卻連一句強硬的話語都說不出,秦拂柳眉越發緊皺,暗道自己果真不該心軟,將寶扇帶出秦府。這般可隨意欺淩的樣子,真是丟盡了秦府的臉麵,也讓她失了顏麵。

秦拂正要冷聲開口。

便聽得亭閣外站著的侍女,聲音伶俐地喚道:「世子爺……」

眾位女郎聞聲看去,隻見陸聞鶴一襲月白織錦外袍,月要間佩戴蟠龍吐珠玉佩,瑩潤的光澤在日光的照映下,泛著淺色光芒。陸聞鶴有副極好的模樣,七分是男子的清逸俊朗,三分是女子的柔美。陸聞鶴眉宇生的極其纖細,連彎折的弧度,都是柔美至極。這等眉峰,在世間任何一個女子的麵容之上,都會襯得其似水溫柔。但偏偏這眉是生在陸聞鶴身上,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漆黑眼眸,竟然彰顯出幾分陰鷙。仿佛是從黑暗中行走的遊蛇,即使在白灼的日光照射下,也能以消磨其身上的陰暗氣息。

但是尋常女子,隻能看的到陸聞鶴麵如白玉,身形俊逸,再加之他國公世子的身份,讓許多待字閨中的女郎,心中微動,將陸聞鶴視為不可多見的如意郎君。即使是重活一次的韓文歆,在見到那張異常俊秀的麵容時,都神情恍惚。韓文歆悄悄地用細長的手指,掐著掌心,手掌傳來的刺痛,在提醒著韓文歆:麵前的陸聞鶴,不是良人,而是會令人泥足深陷的深淵。

陸聞鶴開口,聲音平和有禮,不是帶著情緒的詰問:「何事喧鬧?」

張羅這場遊春宴的陸氏女,走到眾人麵前,聲音溫婉:「不過是女兒家的玩鬧罷了,不巧卻驚擾了兄長。」

陸氏女不欲招惹是非,若是將實情說出,孫小姐恃強淩弱的名聲,在眾多郎君中傳了出去,她這位遊春宴的主人,也會名聲受損,不如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輕飄飄地就此揭過去。陸氏女心中暗道:隻不過如此,唯一會受委屈的,便是那位秦家庶女。

但區區庶女,又怎麼值得令人費心神。

陸聞鶴麵容平靜,一雙烏黑的眼眸,靜靜地看著陸氏女,不知道是信還是沒信。陸聞鶴視線微移,暼見了一張瓷白的臉蛋。

在眾多奼紫嫣紅中,寶扇的穿著裝扮可謂是簡樸至極,連鬢發間斜插著的簪子,都是無甚花紋裝飾的。寶扇麵容白皙,眼尾帶著緋色紅意,柔軟的唇瓣有被貝齒緊咬過的痕跡。纖細的身子輕輕地顫抖著,隻需要匆匆一觀,便知道陸氏女口中所說「玩鬧罷了」,定然隻是托辭而已。

陸聞鶴收回視線,比起他剛剛說出口的,那句勉強可以算得上是關心的話語,陸聞鶴心中冷靜漠然,甚至有幾分嫌惡。

女子間的爭執,定然有強弱之分。隻可惜,被欺辱的那位,軟弱無比,不知道反抗。這樣的女子,是一株隻能依靠旁人,才能紮根成長的菟絲草。但陸聞鶴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也並不想充當正義之士,為弱女子出頭。

陸聞鶴垂眸,掩住眼底的冰冷神色。

站在陸聞鶴身後的謝觀,卻將一顆心,全然放在了寶扇身上。經過這些日子與寶扇的相處,即使寶扇無意流露,謝觀也早已經明白寶扇的喜怒哀樂。隻看寶扇如今的模樣,定然是被旁人欺負了。可陸氏女竟然以一句「玩鬧罷了」輕飄飄地揭過去,未嘗不是看寶扇身份卑微,無人在意。

謝觀月匈中滿是怒意,聲音也比平日裡大了許多,他心中惦念著寶扇,身子卻朝向陸聞鶴:「世子,恐怕不隻是玩鬧而已。」

陸氏女心頭一顫,暗暗埋怨謝觀多事,明明陸聞鶴都已經默認了此事,偏偏謝觀這位定了親的郎君,徒生是非。

陸聞鶴黑眸微閃,打量著謝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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