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世界七(十八) 救贖文中馴養奴隸的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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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扇柔軟的發絲上,猶掛著幾滴晶瑩的水珠。水滴順著青絲流下,浸濕了卓爾月匈前的衣衫。寶扇纖長白皙的脖頸,被一把短刃抵住,她美眸中盡是驚懼之色,聽到卓爾的發難,更是淚眼盈盈,不知道卓爾為何將「引誘」的名號冠在她的身上。

「我沒有……」

卓爾瞧著寶扇被壓出紅痕的脖頸,暗道這壞女人,難怪能將他兄長迷惑,情願留在中原做奴隸,也不肯隨他回到部落,報仇雪恨,一雪前恥。這樣嬌嫩的皮子,明明他沒有下狠力氣,但若是叫別人瞧了,還以為他卓爾心狠手辣,對著弱女子逞威風。卓爾聽到寶扇的聲音,酥軟綿柔,他頓時目光一凜,想著平日裡,寶扇便是這般輕聲細語,將鷹隼一般的兄長,變成她的裙下之臣。

卓爾麵目緊繃,語氣惡狠狠的:「不許說話!」

寶扇被他嚇得身子輕顫,怯生生地合攏柔唇。

燭光昏暗,白皙細膩的脖頸處,閃爍著銀色星光。卓爾眼睛睜得通圓,撿起寶扇脖頸處佩戴的銘牌,目光沉沉。他指腹摩挲著銘牌上鐫刻的凹陷痕跡——那是烏黎兄長出生時,父親親手雕刻的名字,本應該掛著烏黎的身上,如今卻落到了麵前女子的手中,將象征勇氣的銘牌,充當一件普通的首飾佩戴。

卓爾手上用了力氣,想把銘牌從寶扇脖頸處扯下來。但身旁卻傳來了女子沉悶的痛呼聲,宛如可憐的小獸嗚咽,讓人愛憐心疼。卓爾抬起眼眸,看著緊抿唇瓣,泫然欲泣的寶扇,這才明白自己剛才的蠻橫力氣,傷著了寶扇。瞧著麵前玉容花貌的女子,卓爾眼眸中閃過茫然,片刻後鬆開了握緊銘牌的手。

——烏黎兄長……連人都不能回部落,他糾結於一塊銘牌,又有什麼用處。

脖頸處的痛楚逐漸褪去,寶扇身子怯怯地向後躲避,仿佛將卓爾視為了洪水猛獸。見狀,卓爾心中一梗,但並沒有因此放過寶扇,他搖動著閃爍著亮光的短刃,似在威脅:「兄長去了哪裡?」

寶扇輕輕搖首,並不答話。

卓爾厲聲道:「為何不說話?」

寶扇聲音怯懦:「你剛才讓我不要說話……」

還一副凶狠的模樣,如今又陡然改變了心思,讓寶扇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卓爾聞言,眼睛睜得圓鼓鼓的,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強裝鎮靜:「那是剛才!現在要你說話,你聽話就是,不許頂嘴!」

寶扇輕抬眼眸,偷偷地瞧了卓爾一眼,見卓爾與在奴苑時的模樣很不相同,想來這才是卓爾的本性,至於什麼溫順乖巧,都是在奴苑的馴養下,不得不做出的偽裝姿態。

想起卓爾口中所說的「兄長」,聯想到奴苑中烏黎見到卓爾時的異樣,寶扇不難猜測出兩人之間的關係。但麵對卓爾,寶扇仍舊是懵懂無知的樣子,輕聲道:「我沒有見過你的兄長。」

卓爾輕哼:「我兄長是烏黎,你們把他帶到哪裡去了。」

寶扇眼眸微動,麵上一副驚訝神色,像是全然沒有想到,烏黎與卓爾,竟然是兄弟關係。

對於將烏黎進獻給安寧郡主一事,寶扇並未隱瞞,隻是用了春秋筆法,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顛倒位置。在寶扇的描述中,便是安寧郡主瞧上了烏黎,董一嘯本就是馬商,自然順水推舟,將烏黎換了銀錢。

卓爾正苦惱著,安寧郡主府上守衛森嚴,進入府中尋找烏黎,定然有不小的阻礙。他抬眼便看見了寶扇那張弱質芊芊的臉蛋,出聲埋怨著:「你怎麼不攔下安寧郡主?」

寶扇黛眉蹙起,垂下腦袋輕聲道:「我身份卑微,不敢……」

卓爾隻是一時氣憤,也沒有當真想要讓膽怯柔弱的寶扇阻攔安寧郡主。就寶扇那弱不禁風的身子,還沒走到安寧郡主麵前,便會因為懼怕,怯生生地摔倒了。

卓爾心道,現在最緊要的是聯係部落中人,待諸事穩妥了,再去尋找烏黎。不然他孤身前往,怕是會再被奴苑抓住,到那時,再想要逃出來可就艱難了。

離開時,卓爾還不忘提醒寶扇:「不許告訴旁人我來過,不然——」

他做出一副凜冽神情,試圖讓寶扇生出畏懼。

寶扇果真輕聲答應了:「我不會說出去的。」

待卓爾離開,寶扇拿起桌上的菱花鏡,看著脖頸上的紅痕,細碎斑駁,宛如雪中紅梅。寶扇手指挑起凝脂膏,剛要往脖頸上抹去。寶扇眼睫輕顫,忽然想起這紅痕,或許還有其他的用處,便不再用凝脂膏塗抹。

寶扇用清水洗去蔥白指尖上的透明狀藥膏,心中思緒轉動:安寧郡主喜愛烏黎的相貌,卻並不一定鍾情於烏黎的性情。畢竟貴為郡主,習慣了高高在上,被奴隸漠視定然會不喜。即使安寧郡主不主動開口,圍繞在她身旁的侍衛奴婢,也會揣摩主子心意,尋找機會馴養烏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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