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世界七(二十) 救贖文中馴養奴隸的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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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黎唇角輕扯,眼眸淡漠如同寒冰,他冷聲道:「若是不聽話呢?」

明明知道依照寶扇的柔弱性子,即使他不肯服軟,寶扇也隻能暗自苦惱,做不出什麼唐突的舉動來。但像是被寶扇的一番話刺激到,烏黎滿腦子都是:她竟然要自己去討好安寧郡主,討好旁的女子,果真是無比大方寬容,令人望塵莫及。烏黎輕聲冷笑,吐露出的話語,也格外傷人。

「便要再行鞭刑嗎?」

寶扇美眸輕顫,鴉羽般的如雲鬢發,隨著她的搖首而輕輕晃動,聲音細如蚊哼:「不,不是的……」

可寶扇又說不出其他辯解的話語,仔細想來,她軟聲央求烏黎,何嘗不是另外一種逼迫。寶扇的麵容頓時變得灰白,身形搖搖欲墜。見她這副模樣,烏黎掌心微動,但還未伸出手臂攙扶,寶扇便慌張地撿起地上的長鞭,匆匆離開了此處。

……

巴達和安寧郡主的貼身侍衛,暗地裡進行的謀劃,安寧郡主並非全然不知。但是安寧郡主垂下眼瞼,心中思緒萬千:原本以為,烏黎是身處困境的猛獸,周身傷痕累累,隻要微微施舍恩情,便能得到一隻乖覺的奴隸,成就美妙的佳話。但烏黎與安寧郡主想象中的,並不相同。那日,安寧郡主去探望烏黎,他身上的青衫衣袍已經被褪下,換上了郡主府的外袍,更顯得那張精致的麵容,如同明珠般熠熠生輝。安寧郡主眼底滑過驚艷之色,若是能得到烏黎的癡心,她低下姿態,費心照顧又有何妨。

瓷瓶口被打開,指尖上的涼意,讓安寧郡主攏起眉峰,但她很快便恢復了鎮靜的神色,腳步款款地朝著烏黎走去。出乎意料的,烏黎並沒有露出誠惶誠恐的神色,而是「失手」打翻了瓷瓶。空氣中彌漫著藥膏的味道,而安寧郡主的手指,還未觸碰到烏黎的發絲。

安寧郡主如今想來,是烏黎還沒有到所謂的「絕境」,周身的鋒芒沒有盡數收起。

安寧郡主願意等待,想必待烏黎身上的軟刺都被卸掉,自己再施施然出現,定然會成為漆黑中的唯一一縷曙光,讓人想要抓緊。

對於巴達和侍衛的謀劃,安寧郡主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此這般,倒是方便了巴達的行事,得知董一嘯甚至將寶扇牽連其中,巴達露出諱莫如深的笑意。想起那張楚楚可憐的臉蛋,巴達隻覺得心頭發癢,若不是他身在郡主府中,定然要將寶扇搶過來,好生把玩一番。

巴達眼神晦暗,心道:如今並不算晚,待董一嘯被安寧郡主責罰,他便以董一嘯相要挾,到時寶扇,便成為了他的囊中物。

寶扇常常趁著深夜,走進郡主府,來見烏黎。她模樣笨拙地,將自己學會的「馴養技巧」用在烏黎身上。

今日,便是教會烏黎,如何在主子麵前俯身低頭,費心討好。

銅盆中盛滿了清水,蒸騰的熱氣在屋子裡飄散。寶扇坐在圍椅上,輕抬起繡鞋。玲瓏的足,幾乎遞到了烏黎的下頜。烏黎稍微偏首,薄唇便能與那雙精致的繡鞋相碰。

這是第一次,烏黎如此仔細地瞧看著女子的繡鞋——顏色,樣式,大小……無一不深深地印在他的眼中。烏黎不清楚,這樣的繡鞋,是不是在中原女子中,最時應的樣式——粉藍軟緞上,用五彩繽紛的絲線,繡著大團嬌艷的牡丹花。鞋尖綴著紫藤蘿般的長條流蘇,足尖微動,流蘇便隨之擺動搖晃。

麵前的景象逐漸變得虛化,隻剩下伸在烏黎眼前的一隻繡鞋。

烏黎聽到,輕柔帶著怯意的聲音響起。

「你,你要為我洗腳!」

像是有人拿著一把銀製小錘,將烏黎的心敲出狹小的縫隙,將暖融的泉水,從縫隙中傾倒進去。

心幾乎塌陷了大半。

烏黎抬起眼眸,視線從精致的繡鞋上移開,落到那張姣好柔弱的臉蛋上麵。明明是極其嬌縱的命令,理應讓人聽了厭煩嫌棄,但這番話語是由寶扇說出口的,便顯得綿軟輕柔,宛如微風吹動湖麵,掀起淡淡波瀾。

看著烏黎沒有動作,寶扇心尖發顫,她是按照馴養奴隸的老手所教的技巧,要馴服一個骨頭硬的奴隸,首先便要折辱他,將他引以為傲,甚至視為性命的尊嚴,狠狠地踩在腳底。

——「奴隸,奴隸,將他當做奴便好了。洗腳沐浴,捏腿捶背……看著奴隸因為羞辱,而臉色漲紅,但卻不得不彎下膝蓋,跪在地麵上,做著最為卑賤的事情。」

寶扇心中慌亂,想起董一嘯的囑托,又將繡鞋微微揚起,而這次,隔著單薄的布帛,寶扇的腳尖,察覺到了溫熱綿軟的觸感。

碰,碰到了……

寶扇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竟然忘記了收回腳,仿佛是故意般,為了羞辱烏黎,而讓他親口勿著自己的繡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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