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世界九(六) 虐戀文中錦衣衛指揮使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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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夢中,張清萍雖然嫁給了陸老爺,卻對陸淵回癡心不改,情深不渝。而寶扇,則是完全與之相反的女子,她被人冠以「水性楊花」,「不知廉恥」的名號。

魏茂為救陸淵回,而中毒身死,臨死前唯一掛念的,便是家中剛迎娶過門不久的寶扇。因為魏茂的緣故,陸淵回待寶扇多有照顧,但他忙碌於北鎮撫司的諸多事宜,甚少親自去探望過寶扇,隻吩咐下屬多照看寶扇一二。至於寶扇每月的花用,陸淵回也動用了自己的俸祿,給的銀錢足夠一個弱女子的生計。但寶扇寡居在家,時不時有麻煩找上門來。家中父親,得知女婿魏茂身死,第一個念頭便是向寶扇索要銀錢。

寶扇本就性子怯懦,在父親的軟磨硬泡之下,將大半的積蓄都拿給他填了賭債。但父親並未收斂,當模樣凶狠的賭坊中人闖入家中時,從未見過這般陣仗的寶扇頓時慌了神。她向陸淵回,這個她夫君昔日的上司求助。陸淵回幫寶扇平息了賭債。

空盪盪的屋內,陸淵回背對著寶扇,口中說道,可否需要他撥來兩個侍衛,用來保護寶扇安危。

寶扇抬起眼眸,看著陸淵回寬大、令人心中安穩的脊背,仿佛看到了魏茂。那一瞬間,寶扇鬼事神差地動了心思。她深知自己無比懦弱,是離不得男子在身側的。出嫁前,她依靠父親,但父親並不是可靠的男子。出嫁後,她又依偎著魏茂過活,可魏茂已經死了。那如今……她又該依靠誰呢。

若是她能攀上錦衣衛指揮使,日後還有誰會欺淩她?

寶扇出身卑賤,父親隻是個小小的貨郎,這使得她並沒有多少見識,隻以為世間男子皆是一丘之貉,沒有人會拒絕投懷送抱的女子。若是自己主動,陸淵回便會順理成章,將她收攏在懷中。

寶扇輕理鬢發,露出自己姣好的容顏,在陸淵回麵前俯身遞茶,柔唇中說的是恭敬道謝之語,但月要肢軟了又軟。這舉動雖然委婉,但一顰一動盡顯勾引姿態。陸淵回沒有接過那盞茶,隻是神情冷冷地看著寶扇:「魏茂待你不薄,莫要讓他在黃泉之下心寒。」

此後,陸淵回便再也沒有來看過寶扇,隻是每月的供給,還是照常給的。

因為陸淵回的那番話,寶扇臥床消沉了許久,她神色懨懨。自從魏茂走後,她每夜都要點著紅燭才能入睡。寶扇閉上眼睛,便能想起陸淵回那冷淡輕視的神情,魏茂臨死都在牽掛著她,她卻想要引誘他人,著實是令人厭棄……

夢中,陸淵回和張清萍擦肩而過,他刻意忽視了張清萍臉上的情意。

陸淵回又聽到了寶扇的消息,便是寶扇名聲已經壞了,負責保護寶扇的侍衛,臉上露出糾結神色,隻道,寶扇與眾多男子交好,似乎……是想要改嫁。

不過這些男子,願意和寶扇花前月下,抱著她綿軟的身子,卻不肯鬆口娶她。

侍衛得了陸淵回的叮囑,特意待在寶扇身側,若是有男子想對寶扇不軌,便立即現身,打斷那男子的雙手。因此,其他男子和寶扇,最逾矩的行徑,也不過是扌莫著柔若無骨的柔荑。但如此地步,已經是視死去的魏茂於無物。

侍衛常跟隨在寶扇身邊,越發覺得她可憐。夫君不在人世,父親母親又是個靠不住的,她那樣懦弱的性子,如何一個人活得下去。

陸淵回似有所覺,看了侍衛一眼。

侍衛連忙垂下腦袋,隻擔心陸淵回知道,那綿軟輕柔的柔荑,他也曾經揣在懷裡過。

再次聽到寶扇的消息,便是她一時心軟,又躲開侍衛偷偷見了賭鬼父親,結果被賭坊的人捉住,拿刀威脅,一時失手,寶扇便成了刀下亡魂。

陸淵回沉默許久,叫人將寶扇和魏茂安葬在一起,又喚回了侍衛。

有寶扇這般亡夫屍骨未寒,便思慮著如何「紅杏出牆」的女子,更證明了真情的可貴。陸淵回與張清萍相逢,難得沒有無視對方,他停下了腳步,沒頭沒腦地問了張清萍一句。

「若是所愛之人身殞,你可會守著他?」

張清萍目光堅定:「自然。」

……

香汗淋漓。

陳璋聞著鼻尖的香氣,耳垂不禁染上了緋紅,他輕拍著寶扇的肩膀,喚道:「嫂夫人,快醒醒。」

寶扇輕顫眼睫,瞧著屋內站著一眾黑金衣袍的錦衣衛,夢中脖頸上的慘痛,還未曾消散。寶扇長睫微動,淚珠便盈滿眼眶,她用帕子虛虛按住眼角,緩緩站起身來。

陳璋看著寶扇的模樣,想著她定是難過了許久。陳璋未曾想到,寶扇這般的弱女子,竟然敢獨自一人來看望魏茂的屍身,甚至徹夜為伴,可見兩人之間的情意深切。

隻是魏茂已逝,日後,寶扇的日子怕是會難過許多。

陳璋說道:「嫂夫人先行回屋休息,至於置辦喪事,我自然會安排妥當。」

站起身的寶扇,腳步有些踉蹌,她柔聲道:「勞煩陳兄弟。」

寶扇和魏茂成親不久,家中的窗欞上,還殘留著紅紙,片刻後,紅紙被撕下,換上刺眼的白。白色綢布在屋簷下飛舞,庭院中火盆燃燒白紙,伴隨著盆中的焦炭,發出劈裡啪啦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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