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 世界九(十六) 虐戀文中錦衣衛指揮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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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明黃衣裳,其上描著栩栩如生的蛟龍,天子剛從聽政殿回寢殿,正巧在殿前伺候的小太監不懂眼色,巴巴地迎上去,詢問天子可否需要招人侍寢。天子滿臉怒容,踹了小太監一腳,聽著那小太監壓抑的痛呼聲,卻是看也不看地走了進去。

內侍雖然陪伴天子多年,但此時也是屏住吐息,一副提心吊膽的模樣。直到侍衛趕來,在內侍耳邊私語了幾句,內侍麵上一鬆,才拱手走上前去。

「陛下,錦衣衛指揮使陸淵回求見。」

天子沉聲道:「喚他進來。」

內侍連忙將陸淵回迎了進來,姿態分外恭敬,想著如今朝中唯有陸淵回能消散陛下的怒火。

陸淵回站在堂下,在天子凜冽目光的打量下,絲毫不顯懼色,他將擒拿犯人及審訊—事,都如實呈上。陸淵回聲音平緩有力,不似普通的少年郎君—般清俊,帶著令人心中安定的沉穩。

天子聽罷,原本緊皺的眉峰舒展開來,絲毫不吝嗇地稱贊道:「朝廷上下,隻有陸卿,為朕的忠臣!」

不像那些派別林立的大臣,隻仰仗幾位老臣行事,事事遮掩,呈現到他麵前的,都是精挑細選,刪減—番才看到太平景象。

聞聽此言,陸淵回並不居功自傲,神色仍舊淡淡。天子見狀,越發覺得陸淵回和身後的—眾錦衣衛,才是忠心耿耿,至於其他人,都是各懷心思罷了。

天子將陸淵回喚道身前,沉聲叮囑道:「還有一事,需要你去辦……」

陸淵回暫需離開京城,便將北鎮撫司的事宜,交給陳璋。陳璋將裝著輕便衣裳的包袱,遞給坐在紅鬃馬上的陸淵回,—張明黃色的紙張,從包袱中掉出。陳璋俯身撿起,麵露驚訝道:「大人不是從不信鬼神,怎麼還會求這平安符?」

陸淵回伸手接過,不欲和陳璋解釋。

陳璋又道:「大人離京,途徑陸家,可否替屬下捎些物件,帶給寶扇姑娘?」

陸淵回挑起眉峰:「是何物?」

陳璋輕聲嘆氣:「是東城廟中的福紙,寶扇姑娘說此間廟最有佛氣,她便想求些福紙,燒給魏茂。隻是此廟香火旺盛,每次寶扇姑娘到了廟中,便沒有了福紙,她這才央求我,順便幫她帶些回來。」

陳璋打量著陸淵回的神色,補充道:「若是大人沒有空閒,屬下自己去送,也是應該的……」

陸淵回卻伸出手,說道:「拿來罷,順道而已。」

紅鬃馬停在陸家門前,陸淵回將馬繩遞給門房,抬腳徑直朝著寶扇的院子走去。但此處空落落的,不見寶扇的身影,隻有丫鬟珍珠坐在林下,合眼小憩。

珍珠本就沒有睡著,聽到聲音便匆匆醒來,見到是陸淵回,心尖微跳,忙福身道:「少爺。」

陸淵回問她:「寶扇去了哪裡?」

珍珠垂首回答:「寶扇姑娘去了小佛堂,是去祈福念經。」

陸淵回轉身離開,還沒到小佛堂,便在荷花池旁看到了那纖細柔弱的身影。此刻日頭正盛,暖融的日光撲灑在寶扇素白的衣裙上,宛如點綴了細碎的金光。地麵上擺著—疊福紙,寶扇卻目光悠悠地看著荷花池水中的那張—一或許是被風吹散,飄落在池水中,已經浸出了水痕。

福紙距離寶扇並不算遠,她便找來一根樹枝,輕輕挑著那漂浮在水上的福紙,試圖將它拿回來。樹枝上梢生出的枝椏,勾到了福紙的邊緣。寶扇原本緊繃的柔唇,微微露出了清淺笑意,她雙眸睜圓,連一瞬都不敢放鬆,唯恐力氣大了,劃破了水中的福紙,又擔心力氣小了,讓福紙掙脫樹枝,隨著水流飄走。

寶扇這般小心翼翼,眼瞧著福紙便要被拉到岸邊,可偏偏枝椏斷掉,福紙在池水中打了一個轉兒,便慢悠悠地飄走了。情急之下,寶扇竟下意識地伸出手,朝著池水中跌去。

下一瞬間,寶扇纖細的月要肢被收攏,整個人砸進一個暖融的懷抱中。寶扇握在手中的樹枝,掉在地麵,發出啪嗒的輕脆響聲。日光透過濃密的樹葉縫隙,形成斑駁的光影,打在陸淵回的臉上,忽明忽暗,讓人看不真切。

柔軟無骨的身子,還依偎在陸淵回的懷抱,綿軟輕柔的觸感,仿佛—塊潔白的雲彩,讓人心中微動,忍不住伸出手去觸碰。陸淵回看著神色發怔的寶扇,並未與她計較,而是將寶扇扶起。

「你可會鳧水?」

陸淵回開口問道。

寶扇訥訥地搖首,她並不通水性。

陸淵回看著荷花池中,水麵上漂浮的福紙,早已經被水浸濕,他冷聲道:「既然如此,便不要靠近多水的地方。」

這般嚴厲的叮囑,讓寶扇臉色一白,她輕聲解釋道:「不是有意靠近的,隻是福紙掉進了池水中,我想要把它撈上來……」

陸淵回將陳璋交給他的福紙,和放在地麵的福紙堆在一起,打量後說道:「這般便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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