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 世界九(二十四) 虐戀文中錦衣衛指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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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清萍悠悠轉醒時,看到的便是守候在一旁,麵色憂慮的芝怡。張清萍腦海中模糊的記憶逐漸變得清晰,她臉色微白,伸手想屏退眾人,詢問芝怡那日她昏厥過去以後,陸老爺是如何處置羅父一事。

但見到芝怡輕輕搖首,張清萍心中疑惑,不等她出聲詢問,便聽到趙管事開口道:「夫人身子可大好了?」

張清萍本就是因為羅父當眾戳破,她對陸淵回的心意一事,而氣血鬱結於心,身子並無大礙。如今經過大夫調理,張清萍自然無事。

聽到張清萍的回答,趙管事從寬袖中,扌莫出一張薄紙,語態恭敬道:「經羅父一事,老爺深知凡事不可強人所難。老爺已命我探查當日結親之事,嫁給老爺,並非是夫人心甘情願。老爺並非是枉顧他人心願,強行娶妻之人。既然夫人不願,不如好生分開,另行嫁娶,也不耽誤夫人的餘生。」

聞言,張清萍麵色發怔,若說她嫁給陸老爺之後,心中惦念的唯有兩件事情。一是能與陸淵回再續前緣,一是能脫離陸夫人這一名號的限製,重得自由之身。

但如今張清萍得到了和離書,心中卻不是意料之中的歡喜,而是落寞,又夾雜著一絲慌亂。隻因這和離書,是在她對陸淵回的留戀被揭開後,陸老爺所給出的。原本想張清萍所想要的是一別兩寬,各生歡喜。如今則染上了一份羞辱的意味。仿佛是陸老爺不齒,自己的繼室和親子有所牽連,這才無奈和離。

張清萍攥緊錦被,遲遲沒有去接趙管事手中的和離書。芝怡眼看著,平日裡姿態恭敬的趙管事,麵上隱隱有不耐,忙伸手接過。趙管事抬腳離開,臨走時留下一句:「老爺顧念張小姐身子不爽利,特寬宥三日,讓張小姐清點嫁妝首飾。」

和離書,是給張清萍最後的體麵,她並沒有拒絕的權利。而陸老爺也給張清萍離開陸家,定下了三日期限。

芝怡看著張清萍神思不屬的模樣,陡然紅了眼睛,抹著眼淚道:「夫人……小姐,為什麼會變成如今的局麵?」

張清萍嫁給陸老爺,陸老爺雖然年紀大些,但內宅中清靜。張清萍若是能掌權,便能在院子裡快活度日。以往張清萍做出了許多逾越的行徑來,芝怡雖然不贊同,但她勸過張清萍後,被輕巧地駁斥了,便歇了心思。芝怡本想著,張清萍即使再過失禮,也是在陸家內宅,若是陸老爺不在乎,其餘的下人又能說道些什麼。隻是……素來不將這些事情看在眼中的陸老爺,卻難得地強硬起來,竟是連和離書都寫好了,半點轉圜機會都不留。

張清萍收緊手指,麵上一副頹喪色,對於芝怡的疑問,沉默不語。

張清萍很快便將自己的物件收拾妥當,她帶進府中的嫁妝,除了女兒家的首飾,其餘的銀錢,都被羅父拿了去。如今滿打滿算也隻有五個箱籠,看著蕭瑟落寞。

芝怡攙扶著張清萍,詢問道:「是要回張府嗎?」

張清萍頷首。

雖然她心中清楚,這般回去張家,定然會被長嫂不滿,但她別無選擇。

張清萍轉過身去,隻見遊廊處,寶扇一襲素白薄製紗裙,身姿裊裊婷婷,裙裾處的褶皺平整,行走之間門,宛如湖水中的點點漣漪。她微揚起瓷白的臉蛋,目光中滿是仰慕依賴地看著身旁的陸淵回。被那樣濕潤柔怯的眸子注視著,怕是世間門男子都會動心罷。

陸淵回同樣注視著寶扇,素來沉默寡言的薄唇,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惹得寶扇嗔怪地轉過身去,臉頰盡是緋紅顏色。

張清萍掌心微涼,她揚聲喚道:「淵回。」

陸淵回循著聲音望去。

被那樣一雙沉靜的眼眸看著,張清萍忍住心中的躁動跳聲,緩緩朝著陸淵回走過去。

「你我尚且算得上舊人,可否移步相談?」

陸淵回沉默片刻,轉身看向寶扇:「讓珍珠陪你回去。」

纖長的指甲掐進肉中,張清萍才勉強忍耐著不出聲質問,她朝著那柔弱的女子看去,想要知道寶扇的臉上,現在是什麼神情。

陸淵回要見她這個昔日的有情人,寶扇那嬌怯的臉上,會是嫉恨,亦或是不滿,纏著陸淵回不讓他們私自見麵。

但都沒有。

寶扇麵色柔和,美眸輕顫,聲音綿軟輕柔:「有珍珠陪我,不要緊的。」

說罷,寶扇便翩然離開,而直到那身影遠去,陸淵回才收回晦暗的視線。

寂靜空盪的遊廊中,隻剩下張清萍和陸淵回兩人。

張清萍望著不遠處的花木,眼眸輕閃,似在懷念:「淵回,初次見你時,便是在一場宴會上,你帶著繡春刀闖入,嚇壞了眾多貴女。那時,我隻覺得你像地獄修羅,可怕的緊。但後來,我又覺得你沒那麼薄情,你待我好,這份和旁人區別的好,讓我深陷其中,久久不能抽身。另嫁他人,是我自己選的,怨恨不得旁人。但成親那日,我總期盼著你能趕來,將我帶走。」

張清萍輕聲嘆息:「我娘親所說,或許是對的。陸淵回,你是個薄情寡義之人。眼睜睜地看著我,嫁給你的父親,看著我失魂落魄,卻從未想過救我。你甚至移情別戀……待那女子,比待我好上千倍百倍。陸淵回,可即使如此,我也恨不得你,我隻恨那慣會柔弱姿態的寶扇,她享用著你的好,雖然寡居,但隻要你肯,也能堂堂正正地嫁給你……」

話未說盡,張清萍已經是泣不成聲。

陸淵回看著那晶瑩的淚珠,心中卻絲毫波動都無。陸淵回知道,他過去是同張清萍兩情相悅的,隻是當張清萍嫁給陸老爺時,陸淵回便用利刃,將有關於張清萍的一切,剜除殆盡。磨掉血肉的過程是痛苦的,正如同他指上的繭子,非要弄的鮮血淋漓,才能夠去除。但陸淵回不會容忍自己,對著一個他父親的繼室,存有餘情。

記憶的深處,陸淵回模糊的記得,陸母眼角的清淚,向陸老爺哭訴著:「……你們都不會記得我……」

張清萍占據了陸母的位置,這讓陸淵回如何能再保留情意。若叫陸母知道了,陸淵回對陸老爺的繼室留有餘情,那本就憂傷的眼眸,便越發淚眼盈盈了。

陸淵回甚至覺得,張清萍所說,並無甚錯。他當真是薄情寡義,將那一份情意割舍後,再對著張清萍時,便心如死水。

縱使張清萍再傷心,麵對無動於衷的男子,眼眶中的淚水,也無法繼續流淌下去。

張清萍眼中含恨道:「你終究不會得償所願。陸淵回,寶扇可是你下屬的遺孀。魏茂因為救你而死,你卻惦念他的妻子,這便是你錦衣衛指揮使,對下屬的照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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