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 世界十(五) 宮廷文裡心比天高的教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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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夢中,也有這樣一場選秀。雖然褚伯玉性情溫吞,朝政被鍾太後把持著。但世家大族紛紛將這場選秀,視為光耀門楣的踏板。家中若能出個皇後,日後再誕下麟兒,也能扶持家族興旺。至於鍾太後不肯放權一事,在朝臣眼中算不得什麼。一則鍾太後膝下,隻有褚伯玉這個親子,依照鍾香寒的性情,勢必做不出將江山讓給旁人的舉動來。二則待皇子長大成人,鍾香寒已到了一定年歲,縱使想要繼續掌控朝政,也是力不從心。再不濟的,皇後的母族能在身後使些力道。

臣子們打著各種心思,將家中培養的最為優秀的女郎,送進皇宮。因此,待選的秀女中,都是人中翹楚,不可小覷。秀女們背負著家中期盼,也希冀著做選秀的第一人。於是,位分尚且未定下,爭奇鬥艷之事,便層出不窮。但這其中,卻有一位是例外。此人便是孫如萱。其父孫修撰,平日裡負責史冊編寫一職,並無實權。孫修撰並未指望憑借獻女而一步登天,但他最初是選中的是不爭不搶的大女兒,而非性情懶散的小女兒孫如萱。孫修撰沒有讓家中女兒進宮爭寵的打算。但鍾太後有令,凡是家中有適齡女眷者,均需遣派優良者,進宮中選秀。孫修撰對大女兒很是放心,但臨進宮前,大女兒卻被人算計,麵上出了疹子,而小女兒孫如萱因為懶得出府赴宴,而躲過一劫。孫修撰心中慶幸,若是兩女兒均受了算計,以損傷之容,覲見陛下和太後,定然不妥。孫修撰便草草地將孫如萱送進入宮的馬車,叮囑的話語在他嘴裡轉了又轉,最終化成一句。

「我兒保重自身便好。」

寶扇在朦朧的夢境中,看出孫如萱果真同其他女子不同。她甚少打扮的花枝招展,卻被宮侍誇贊「心中沉著」。眾多秀女都使了銀子,盼望能在選秀之前,與褚伯玉有印象深刻的邂逅。但孫如萱卻待在院子裡,吃著宮侍們呈上來的新鮮瓜果,一副悠閒自在的模樣。

這兩種人,好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群人汲汲營營,卻連褚伯玉的麵容都未曾見到,甚至被鍾太後斥責其心不正。而孫如萱卻隻是想著在宮中尋個乘涼的好地方,便意外撿到了一隻受傷的狸貓。不曾想,這狸貓竟是褚伯玉的。褚伯玉尋到這狸貓時,見它被孫如萱照顧的極好,對孫如萱難免有幾分上心。

選秀時,孫如萱被毫無疑問地留了下來。麵對滿宮的鶯鶯燕燕,褚伯玉並不喜歡,在鍾太後的逼迫下,他隻能選擇了頗有好感的孫如萱。兩人年齡相仿,孫如萱又有許多新奇的點子,褚伯玉同她待在一處,隻覺得周身自在。隨著兩人相處,褚伯玉待孫如萱好感更甚,在皇宮中,孫如萱一時間風頭無兩。

孫如萱誕下皇子,水到渠成地被封為皇後。朝政仍舊被鍾太後把持著,她待這個兒媳並不十分喜歡,但因為政事纏身,也很少為難孫如萱。褚伯玉和旁人待在一處時,隻覺得心內沉重,背負著帝王的重擔。唯有和孫如萱在一起,他才有片刻休息閒暇。這之後,褚伯玉逐漸不再去其他妃子的寢宮,隻留在孫如萱這裡。

民間縱觀孫如萱的一生,其父身份不高,孫如萱本人又不是個會爭搶的性子,但孫如萱卻是極其好運。她自從進宮之後,便事事順心,仿佛有好運庇護一般。孫如萱和褚伯玉的感情,更被世人傳做佳話。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無人不會羨慕孫如萱的好運,她性情淡然,卻輕易地將眾多妃子趨之若鶩的皇後之位,收入囊中。若是寶扇不是這其中,被稱為「心機深沉」的女子中的一員,怕也會歆羨著孫如萱順風順水的一生。

在夢境中,寶扇原本的籌劃如期進行。她本就為這場獻舞耗費了許多心血,一出場便驚艷眾人。可舞蹈還未一半,孫如萱藏在寬袖中的狸貓,便突然竄出來。坐在上首的褚伯玉揚聲喚道:「墨玉!」

寶扇本就被這突然竄出來的狸貓,驚嚇到了,此時聽聞褚伯玉的話語,意識到這狸貓對褚伯玉意義非凡。她硬生生地轉了身姿,免於那狸貓被雙腳踐踏。但高台之上,寶扇卻聽到了骨頭錯裂的清脆聲音。她跌倒在地,小腿上的疼痛,讓她淚眼朦朧,卻還是怯怯地望向褚伯玉,希望能得到一絲帝王的垂憐。但孫如萱慌張地跑到高台上,徑直地擋在寶扇麵前,將狸貓抱在懷裡,向陛下和太後告罪。

褚伯玉尋到狸貓,自然不會怪罪孫如萱。與之相反,褚伯玉給了孫如萱許多賞賜,還命她繼續養護著狸貓。

而寶扇,被孤零零地丟在高台上,無人來攙扶她,她又因為腿上的疼痛,站不起身來。直到夜深人靜,銀花匆忙趕來的身影才浮現在眼前。

寶扇傷了腿,若是能用精貴的藥養護著,倒是可以恢復如初。但誰會將價值不菲的草藥,給一個卑微的舞姬呢。

不能獻舞,寶扇便被眾人厭棄。她心中不甘,寶扇分明看到自己剛獻舞時,褚伯玉眼神微晃,她本是能成功的,如今卻一無所有。

既沒了可以仰仗的舞蹈,寶扇卻沒有歇了心思。她索性孤注一擲,將這些年,她所積攢的所有銀錢,都拿出買褚伯玉的行程。

月色朦朧,寶扇強忍著腿上的痛楚,如同冷寒的仙子,出現在褚伯玉麵前。她倒在了褚伯玉的懷裡,勾著褚伯玉的脖頸,柔聲細語道:「陛下……奴婢好冷。」

褚伯玉雖然是帝王,但更是血氣方剛的男子,溫香軟玉在懷,他不禁收緊了掌心的月要肢。

以天為被,以地為席,是為野合。

若是被朝臣知道,定要狠狠參上一筆。但寶扇並不在乎名聲,她纏著褚伯玉,讓他額頭的汗珠,滾落到雪白的肌膚上,一次又一次。

瘋狂過後,褚伯玉才覺察出自己的失格,他詢問了寶扇的名字,得到了柔聲的回應後,褚伯玉便允諾給寶扇名分。

但寶扇終究沒有等到。

次日,她便被氣勢洶洶的宮侍闖入房中。她們從寶扇的枕頭下,翻找出唐秀女的首飾。沒有分辯的機會,寶扇被定了罪,拉到庭院中,狠狠鞭笞了三十棍。寶扇自然不蠢,知道是有人故意陷害,鞭笞的棍棒,也用盡了全力。但寶扇無能為力,她身份卑微,周身被強行壓製著,隻能硬生生忍受著。她身子本就柔弱,行刑未至一半,便沒了生氣。

意識消散之際,寶扇聽到那宮侍俯身,在她耳邊低聲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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