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 世界十(九) 宮廷文裡心比天高的教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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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細微的腳步聲時,寶扇原本舒展的黛眉,輕輕蹙起。她綿軟的柔荑,握著狸貓墨玉的爪子,朝著細長柳葉狀的盤扣撲去。

墨玉被宮侍們精心養護著,連爪子上麵的指甲,都修剪的乾乾淨淨。但墨玉顯然不是個溫順性子的狸貓,它用隨處可見的石頭,便重新將指甲磨的鋒利無比,閃爍著白光。

墨玉不知道寶扇為何要握緊它的爪子,但指甲劃破絹帛,發出的清脆響聲,讓墨玉明顯興奮起來。墨玉奮力地抓著麵前的衣裳,以至於寶扇何時鬆開了它的爪子,都一無所知。

「不可以的……」

褚伯玉尋到墨玉時,聽到的便是寶扇這般糯糯的聲音。那囂張的狸貓,平日裡便恃寵而驕,在皇宮中肆意妄為,如今見了寶扇這般性子柔弱的,更是任意欺淩。

寶扇身前的衣裙,被墨玉劃成狼狽不堪的樣子。月匈前的盤扣被扯斷,衣襟布滿了細長的劃痕,隱隱露出桃紅柳綠的裡衣來。

「陛下。」

寶扇這才看到了褚伯玉,她美眸輕顫,似乎是意識到自己如今的儀態不整,匆匆地想要遮掩。但本就被狸貓摧殘、脆弱不堪的衣裳,隨著寶扇的轉身,頓時傳來一陣清脆響聲。

衣襟破碎,露出白皙瑩潤的肌膚來。

褚伯玉這才發現,寶扇生的極其白皙。因為常年練舞,她的身子帶著柔韌的美感。破碎不堪的衣裳,零零散散地掛在寶扇身上,縱使寶扇模樣怯怯,也遮掩不住無限春光。

像是被突然的衣裙碎裂,驚嚇到了,寶扇一雙桃杏般的眸子中,閃爍著晶瑩的水光。可到了如今境況,寶扇仍舊牢牢抱緊懷中的狸貓,即使這狸貓是害她在天子麵前失禮的罪魁禍首。

墨玉察覺到寶扇的撫弄,她表麵上輕輕揉弄,實則扯動著墨玉脖頸上的鈴鐺。脖頸上的難受滋味,讓墨玉越發躁動不安,它窩在寶扇懷裡,胡亂地動作著。狸貓揚起的爪子,落到綿軟之處,它覺出幾分好玩,竟用肉乎乎的爪子,輕輕地踩動著。

寶扇臉頰發燙,瓷白的肌膚上,布滿了羞怯的紅暈。

褚伯玉麵色微冷,頭一次對寵愛的狸貓,冷言相對:「墨玉,不許胡鬧。」

墨玉這才不情不願地停下動作。

寶扇怯怯地望向褚伯玉,她眼尾帶著緋紅的濕意,瞧著分外惑人。她抱緊狸貓,往褚伯玉麵前送了送:「陛下,這狸貓——」

褚伯玉便伸手去接,原本安分下來的狸貓,突然又開始胡亂動作。慌亂之間,褚伯玉的掌心,觸碰到一抹溫熱。

他才斥責了墨玉,如今自己卻……

褚伯玉連忙收回手,但指尖仍舊殘留著溫熱的芬芳。他垂首,看著懷中的狸貓,眉頭緊皺:「當真是嬌慣了你。」

褚伯玉抬起眼瞼,看向寶扇。但寶扇如今的境況,他的視線落在哪一處都覺得不對。

寶扇輕輕俯身,褚伯玉本就身形高她許多,這福身之際,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白皙細膩。

柔怯的聲音響起:「陛下,狸貓小主子既然無事,奴婢便先行回去了。」

寶扇這副衣不蔽體的模樣,褚伯玉怎麼會讓她就這樣離開。褚伯玉將狸貓放在地麵,輕聲叮囑了兩句,叫它莫要亂跑。墨玉性子頑劣,但素來聽從褚伯玉的話語,便安靜地站在原地,動也不動。褚伯玉走到寶扇麵前,他解開身上的外袍,披在寶扇的肩膀處。

那圓潤小巧的肩膀,讓褚伯玉心生恍惚,為何會有人生的這般柔弱,周身上下,無一處不是綿軟。

寶扇怯怯地看著褚伯玉,待褚伯玉瞧看她時,又匆匆地垂下眼瞼。這般欲語還休的模樣,當真惹人憐愛。

過於寬大的外袍,籠罩在寶扇身上,越發襯得她身形嬌小。她蔥白的手指,攏緊寬大的衣袖,神色中有幾分惴惴不安:「若是讓旁人瞧見了,奴婢如此穿戴。定然會以為奴婢,從外男處得了衣裳的。」

褚伯玉這才發覺剛才舉動的不妥當之處,若是讓其他宮侍看到了,定然會猜測寶扇身上的外袍,是從哪裡來的。宮侍們不會聯想到當今陛下身上,隻會以為寶扇不甘寂寞,與外男私通,偷藏男子衣物,且堂而皇之地穿在身上。如此,便會給寶扇招惹許多麻煩。

但若是因為想要避免麻煩,便讓褚伯玉收回外袍,那也是不能的。褚伯玉雖然性子溫吞,但畢竟受帝王之禮教導多年,已經習慣了帝王的一些習性。諸如,帝王賞賜,無論喜歡與不喜歡,總要謝恩。哪裡有為怕生出是非,便收回送出之物的帝王。

褚伯玉便道:「你要回教坊司去?」

寶扇柔柔頷首:「是。」

褚伯玉抱起狸貓:「一起罷。」

帝王要求同行,寶扇哪裡敢推辭。寶扇後退一步,亦步亦趨地跟隨在褚伯玉身後。

狸貓顯然很記仇,它記憶清楚,是寶扇扯動它脖頸上的鈴鐺,才讓它變得張牙舞爪,惹得褚伯玉出聲責怪。因此,狸貓待寶扇越發不喜,它喉嚨處傳來轟隆隆的低沉聲音,一雙眸子緊盯著寶扇,像是在恐嚇寶扇。

寶扇不以為然,轉身聲音柔柔地說道:「這隻狸貓,好生活潑。」

褚伯玉想起這些日子,墨玉的胡鬧舉動。在闔宮夜宴上,墨玉被餵食桂花糕,擾亂宴會。當時,褚伯玉憐惜墨玉被鍾太後丟掉,又是因為沾染桂花,才做出荒唐舉動,對墨玉多有寬容。但這些時日,墨玉整日跑去尋秀女孫如萱,褚伯玉隻得前去接它回來。一來二去,宮中便有流言四起,說是褚伯玉中意孫如萱,要讓她侍寢。

褚伯玉了解墨玉,他從未將墨玉當做可以隨意擺弄的牲畜。褚伯玉自然也看出了墨玉的舉動,未嘗沒有拉線的意味。但強硬如同鍾太後,都未能讓褚伯玉點頭,何況是一隻狸貓。

平日裡,鍾太後不喜褚伯玉養護狸貓,隻道史書上有哪個帝王,會願意同一隻狸貓相處,也不招人侍寢。而宮侍們,更是褚伯玉說什麼,便是什麼。褚伯玉對墨玉的憂慮,便從未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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